暴狼還待說什麼,突然間又止住了,眼睛直挺挺地看著遠處,飛天鼠見狀道:「老四,你看什麼?」
暴狼吞了口唾液,指著門口的方向道:「喂,老二,那邊的,看到了沒有?」
斷鱷順著他所指看去,卻是個彪形大漢,愕然道:「靠,老四,你不會是悶壞了吧,口味也變得和老大一樣了?」
暴狼罵道:「是那個鳥人後面的啦!」
斷鱷和飛天鼠再次集中精神,終於發現了這個讓暴狼失態的人,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i^
這是一個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款紗裙,將高挑曼妙的嬌軀都吝嗇地遮掩起來,和混跡舞池的那些穿戴暴露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光影閃爍的舞廳中,她顯得尤為神秘,黛眉緊蹙,眼神朦朧迷離,身上總是纏繞著淡淡的哀怨,似乎受盡了無數的委屈。
像這樣的女人,本應是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憐惜的,但三兄弟眼中都燃起**,因為這正是他們最喜歡的派對的女主角類型。
他們玷辱過的美女很多,但這樣的絕色卻是從未嘗試過,更何況還有著那種可以讓他們的shou欲得到盡情宣洩的柔弱的氣質。
斷鱷舔了一下嘴唇:「我敢保證,她的皮膚肯定很白很嫩滑,她的血液肯定很鮮紅很美味!」
飛天鼠的小眼睛中亦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因為他覺得當這黑衣女人停止呼吸的時候,一定會是最溫柔最安靜的。
「就她了!」衝動的暴狼猛地站起,就欲往那個黑衣女人走去,但卻被飛天鼠給按住了:「老四,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暴狼臉上浮起淫邪的笑容:「老二,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想做什麼,這也不是你最想的嗎?」
飛天鼠罵道:「笨蛋,你以為每個女人都能搞,你知道她是什麼來頭了沒有?」
暴狼笑道:「像這樣的女人,能強到哪去,我稍微花點力氣,還不是手到擒來,哦,對了,告訴你吧,剛好我前幾天弄到了一顆藥,只要找個機會放到她的酒中,什麼都好辦了,嘿嘿!」
飛天鼠冷冷地道:「如果她是賈森的女人呢?」
暴狼征了下,賈森這個名字他不會陌生,愛丁堡的每個人都不會陌生,因為這是當地勢力最大的一個黑幫的首領,據說擁有著宇宙境界的實力,極為強橫,而且嫉妒心很強烈,前幾天他的情人在某間酒店和一個男侍者說笑了下,結果那男侍者就被當場解剖分屍為十八塊了。
就算暴狼再怎麼無腦,他也知道賈森不是自己能夠惹的,當下訕訕道:「這不可能,賈森不會讓他的女人孤身來這種地方的!」
「你是蠢材嗎!」飛天鼠吹著他嘴巴上的那幾根小鬍子:「愛丁堡又不是只有一個賈森,大幫會多的很,這裡越美麗的女人通常是越有背景的,別輕舉妄動!」
暴狼這才坐了下來,但卻是不甘心地道:「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棄,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們好久都,哦不,是從來都沒碰到過這麼好的女人啊!」
斷鱷贊同道:「老四說的對,太可惜了。」
飛天鼠瞇起眼睛:「當然不能隨便放棄,這個女人似乎還是第一次在我們場子中出現,也不像是愛丁堡的人,我估計她應該是剛剛來這裡沒多久的。」
暴狼大喜道:「這麼說來,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飛天鼠搖頭道:「這可說不定,外面的孤身女人,怎麼會來愛丁堡,這點我們一定得先搞清楚,先別急著,耐心一些,看看她還有沒有別的同伴再說!」
暴狼道:「對,還是老二你想的周到!」
這個黑衣的神秘女人,自從進門之後,就找了個角落的吧桌坐下,點了幾杯雞尾酒,然後安靜地獨酌著,彷彿身旁的一切人和事,都和她沒有半分的關係,和狂熱歡呼的人群格格不入,但卻是鶴立雞群,突顯出她的特別,雖然吧桌在角落中,她卻像一支傲然綻放的雪梅,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身邊,始終沒有任何的同伴出現,相反有幾個流氓出現,向她搭訕,但都被其拒絕了。i^那些流氓也不願意罷休,始終纏著她。
「美女,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不如和我們玩玩嘛!」
「愛丁堡我們很熟的,只要跟著你們,要玩多嗨都行!」
「我這裡有些好東西,極品來的呢,有沒有興趣常識一下?」
「……」
幾個流氓你一言我一語,有些甚至還拿出毒品誘惑,但無論他們費勁了唇舌,女人還是平靜地道:「抱歉,我沒有興趣,你們請自便吧!」
那些流氓臉色變了,其中一個忍不住道:「喂,你***別來到愛丁堡還給老子裝,這裡可沒有清純的女人,告訴你吧,我們是聚賢會的人,若毛了你別想走出愛丁堡!」
見到美女不從,這幾個流氓顯然是想用強的了,他們甚至圍成了一圈,遮住別人的目光,並且暗中運氣,準備直接制住其然後當成喝醉的同伴擄走。
但在出手之前,只聽得一人冷冷地道:「聚賢會又怎麼樣,你們幾個,立刻給我滾出去!」
有破壞自己好事的人出現,幾個流氓均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發現眼前站著的是另一個女人,這女人並非黑衣女人的同伴,她有點面熟,細想一下,卻是這舞池中的女侍者之一,之前還調戲過,只是今天沒有穿著制服,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舞池中的女侍者是沒什麼身份的,於是一個流氓罵道:「草,女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大爺我做對,老子連你一起……」
但是他的同夥卻是乾咳了聲,把他的話打斷了,並且朝他使了個眼色,那流氓這才發現,在女侍者身後,還站著一個光頭的大漢,滿臉橫肉,一臉暴戾之氣地瞪著自己。
暴狼!
這個場子的管理者之一,並且還是黃龍幫的成員,他們所在的聚賢會,其實只是一個小黑幫,不能和黑龍會相提並論的。
想是暴狼見到有人在這裡搗亂,所以出面干涉了,幾個流氓自知惹不起,只能訕訕地嚷了幾句,依依不捨離開了。
給黑衣女解圍了的暴狼卻是沒有出面,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幅尊容,肯定會把美女嚇跑,不過那女侍者卻是走了上來,對那黑衣女道:「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黑衣女指著身邊的位子道:「請吧。」
對方剛剛給自己趕走了幾隻蒼蠅,再加上是同性,她的戒心也就沒那麼嚴,而這正是飛天鼠想要見到的,因為這女侍者,就是他派過來打探消息的人。
女侍者坐下,臉上浮現出甜美的笑容,以關心的口吻試柔聲道:「你是從外面來的嗎?」
黑衣女略為猶豫,點頭道:「是!」
女侍者又道:「噢,一個人在愛丁堡這樣的地方,很危險的呢,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但如果可以的話,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的。」
黑衣女警惕地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們又不認識?」
女侍者歎了口氣:「因為看你的樣子,你似乎也是個不幸的女人,愛丁堡的很多女人都不幸,我就是其中之一,做一個女人並不容易,所以我覺得應該互相幫助,你認為呢?」
黑衣女試探性地道:「你的身上,也發生了什麼嗎?」
「我,被我的繼父強bao了!」女侍者臉上現出一絲黯然之色,雖然她在編織故事讓對方產生同病相憐,更容易相信親近自己的感覺,但這確實也是她的經歷,她就是為此而墮落,但是長居愛丁堡,已經讓她曾經的傷痛隨著廉恥的失去而淡薄,於是她很快就恢復如常,幽幽地道:「那個時候,我只有十五歲,更要命的是,我懷孕了,懷了他的野種,但是,那個時候,我卻很高興,你知道嗎?」
黑衣女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女侍者嘴角勾起一個殘酷的弧度:「因為這樣的話,我就能夠揭穿他了,可是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母親時,她卻立刻扇了我一巴掌,她罵我不要臉,連她的男人也勾引,呵呵,她已經死心塌地地愛上了那個禽獸,甚至可以拋棄自己的女兒。我遂了她所願,當那禽獸再次趁母親不在,找機會對我下手的時候,我沒有反抗,甚至還很配合,一直讓他爽到天亮,然後我趁他睡的像頭豬那樣的時候,我把他的傢伙給割掉了。我想,以後他就無法花心了,只能對我母親一個人好,而我也離開了那個家,再也不用成為母親的負擔,你說,這是不是一舉兩得呢?」
黑衣女默然了,過了半晌才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
「沒有關係的,」女侍者笑了:「反正現在我活得很開心,離開那個家庭,我自由了,我再也不用在每個晚上擔驚受怕,擔心房門會被人強行闖入,這不是很好嗎?」
黑衣女又道:「那你是怎麼來到愛丁堡的?」
「因為我閹了那個禽獸後,他上告我了,我的母親為他作證,說我是個小變態,法庭相信了他們的話,於是我被當成犯人追捕,我只能拚命地跑,最後發現了可以容納我的地方,那就是愛丁堡,」說到這裡,女侍者臉上又現出了稍縱即逝的憂傷,無論誰被自己的母親拋棄,甚至出賣,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這種痛,永遠都無法忘記,不過這讓她的表演更為真實,想到這次的任務,她又道:「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和我說說你的事。」
黑衣女顯然被女侍者的故事勾起了傷感的情緒,並且迸發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想了一會,還是道:「我被我的丈夫拋棄了,我們在一起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建立起幸福的家庭,可是半年前,這一切都變了!」
女侍者不大相信地道:「這怎麼可能,你很漂亮,而且我敢說是個好女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捨得的吧?是什麼讓他這麼狠心。」
黑衣女苦澀地笑了:「是他的情人,他說,我是個木訥的,毫無情趣的女人,我在床上就像個死人,而她活力四射,像一把火般地把他的激情點燃,於是他打算和她在一起。至於我,只能夠選擇離開!」
女侍者哼了一聲道:「男人都這樣,全是賤人,沒一個好東西!」
雖然在演戲,不過她對黑衣女的遭遇也很同情,但是,如果自己不完成任務的話,自己就會死,而且死得很慘。女侍者隱隱約約地聽說過暴狼一行人的傳言,她不敢違逆其命令,只能在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然後道:「那你呢,你為什麼來愛丁堡?」
黑衣女悠然道:「因為那個女人,就是一個脫衣舞女,我一直都想不通,這樣的女人究竟有什麼好,所以想看下,但一般的地方,是沒有脫衣舞女的。」
「原來是這樣,」女侍者恍然道:「現在你已經看到了,那你有什麼打算,準備回去了嗎?」
「不,我暫時還不打算走!」黑衣女淡淡地道:「我想從她們身上學習,怎麼才能成為一把火,而且成為比那個女人更熱情的火,之後我就會回去,用同樣的方式把我的前夫搶回來……」
女侍者皺起眉頭:「你這麼做,豈非太過委屈自己,也太便宜那個賤人了?」
黑衣女笑道:「我還沒有說完,把那個男人搶回來後,我會每天用我在這裡學到的東西纏著他,一直把他搾乾,無能,然後我會再找一個強壯男人,告訴我的前夫,這個男人很勇猛,我對無能的男人沒興趣,我們結束了!」
女侍者咋舌道:「你真狠,比我還狠!不過我喜歡呢,嗯,我們……能不能交一個朋友?」
黑衣女沒有回答,只是拿起了桌子上的雞尾酒:「為天底下所有不幸的女人,乾杯!」
女侍者也舉起了放在面前的酒:「乾杯!」
當兩個都很不幸的女人在一起,就很容易有共同的話題,雖然只是剛剛認識,卻是如同知心好友般熱烈地談論著。
當然女侍者是另有所圖的,有意無意地詢問著一些問題,然而黑衣女毫無所覺,期間也沒有人再騷擾他們,因為暴狼等人自會出面暗中恐嚇。
這樣一直到了下半夜,黑衣女站了起來:「晚了,恐怕我要回去了,很高興認識你,莉安娜!」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黛曦!」女侍者頓了一下,又問道:「你在哪裡落腳?」
生怕引起懷疑,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在擔心,你落腳的地方,也許並不安。」
黛曦笑道:「在淺野區的穆奧酒店,我覺得那裡還不錯。」
女侍者緊追不捨道:「哦,那你明天還會來這裡嗎?」
問這話時,她心中是有些矛盾的,其實她已經從內心中可憐這個美麗的女人了,如果她立刻離開愛丁堡的話,說不定還有點生機,晚了的話,遲早會有一天會落入那變態的幾兄弟之手。
只可惜,她得到的是來自黛曦的肯定的回答:「會的,我已經說過了,要一直學到變成一把更熱烈的火為止,在這之前,都會呆在愛丁堡中,而這個場子的舞女足夠風騷妖冶,我肯定能夠從她們身上學到很多的!」
「其實你……」女侍者有點失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敢提醒下黛曦,因為她知道飛天鼠等人肯定在暗中監視著自己,他們有著很強的力量,耳力尤其靈敏,於是只能道:「那好吧,再見!」
「再見!」
等黑衣女離開脫衣舞場,女侍者徑直朝後台走去,剛剛推開門,就見到了暴狼等人。
「碧葉,把你方才打聽到的一切,全都告訴我們,如果有半分欺瞞的話,後果你懂的!」
由於愛丁堡中幾乎每個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去,她們通常都不會使用真名,碧葉就是這個女侍者在愛丁堡使用的名字。
死亡的氣息籠罩心頭,想到眼前三人都是殺人不眨眼,而且連屍體都不會放過的變態,女侍者就忍不住打了個顫,戰戰兢兢地道:「是,她的名字叫做黛曦……」
一五一十地將和黛曦的談話告訴三人,最後女侍者道:「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
對得到的信息很滿意,飛天鼠板著的臉終於鬆開了,把一個裝滿了星幣的袋子塞給女侍者,和顏悅色地道:「很好,碧葉,你幹得不錯!」
看著飛天鼠手中的錢,碧葉卻是沒敢接:「為三位爺做事,是我應該的。」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飛天鼠乾咳一聲道:「從今天開始,你繼續和她接近吧,一直取得她的信任為止。」
猶豫了一下,女侍者還是接過了錢袋,她清楚幾人多疑的脾性,要是自己拒絕了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會以為自己心中有鬼。
「現在沒你什麼事了!」飛天鼠揮了揮手:「先出去吧!」
「是!」碧葉行了個禮,躬身走出門外。
暴狼興奮地出聲了:「呵呵,我就知道不會錯的,老二,你看碧葉也說了,那女人穿戴的首飾雖然也有點值錢,但也不是多稀罕的東西,她肯定出身於一般的人家,我們還在等什麼?」
飛天鼠沉吟道:「雖然來歷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碧葉還沒有機會試出她的實力如何,就算一般人家,也可能誕生出高手的!」
斷鱷不以為然地道:「也就一個被男人傷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女人,老二,你想太多了!」
「哼,你懂個屁,她能夠獨自一人來到這裡,就已經說明問題,還是小心點的好,我們能夠活到今天,就是因為我們夠小心!」飛天鼠道:「反正她還沒走,我們也不必要急在一時,現在她已經把碧葉當成朋友了,等過一些時候,我會讓碧葉在她的酒中下藥,到時就算她有幾分力量,也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嘿嘿嘿!」
黃龍幫知道幾兄弟的嗜好,生怕其在自己的場子中搞事,影響生意,於是用的酒保都是上頭親自派來的人,飛天鼠想要在客人的酒中下藥,就只有借助其他人之手,於是他輾轉利用了碧葉為己用。
暴狼一拍手掌道:「妙,太妙了,老二,還是你聰明,什麼都考慮到啦,那麼,我們就再多等幾天吧!」
「對,她遲早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啊哈哈哈!」
「還有,派幾個人跟著她,千萬別讓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
三人正在為自己定下的完美獵艷計劃而興奮之時,那位黑衣女客已經離開了脫衣舞場,她那緊蹙的柳眉,也鬆了開來,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容。
她,自然就是辛西婭了。
飛天鼠等人的動作,女侍者的身份,都沒能瞞過黑寡婦的眼睛,而這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比想像中的還要順利,獵物很快就要上鉤了呢。
只是,不知道另外一邊的葉凌,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