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清風徐徐。早春將至,最近這些時日,已沒有了前些天那般的寒冷。
馬蹄踏著地,踩著地上落著的葉子,發出輕輕脆脆的響。
「娘,咱們去哪?」上官清坐在馬上,仰頭看我。
足尖輕輕點過幾枝樹杈,衣袂伴風,從樹梢落下,直徑上馬,馬鞭到手,轉腕一揚,「去一個你爹暫時找不到的地方。」
馬蹄聲快,踏石卷風。
「娘怎麼突然把我帶出來了?」
馬鞭凌空一響,我咬牙切齒:「急死你爹。」
「……可是,娘……」上官清的聲音低低弱弱。
「沒有可是,不准給你爹說好話。」
「……娘,我餓了。」
「忍忍,等下娘帶你去蹭飯。」
「……」
這是一片長長的林子,樹木森森,風吹葉響。藉著月色,勉強能看清些光。上官清自是很不理解我為什麼趁著夜色帶他出來,大路不走,偏走這條人跡罕至的小道。
今晨到日中,不管是喧囂市集還是堂堂官道,不僅是上官堡,便連殤清宮各路的暗線都齊齊動了。若不是很早便知曉兩家暗線埋伏動勢,我今早便能被人搜到。
馬行了很長一段,直到幽林之中隱有光亮。
那是一座外表簡單的房舍,普普通通的尋常戶型,偏偏處在這麼個人跡罕至的林子裡,週遭用石頭、小樹布著個不大不小的八卦陣法,這便是傳說中的「避世」了。
房舍主人出個門不容易,進來也不容易。且四周無店舖、良田、更無瓜果樹木,在這滿滿只有樹葉圍著的地方,「避世」就等於自早罪受。也不知那人是怎麼想的,自己是樂得逍遙了,只可憐手底下那麼些人,天天日行十幾里,採辦食物生計用品。
翻身帶了兒子下馬,按著從小熟記的步法路行一步步走過。
房舍向外透著暈黃光亮,愈近,光亮愈加明晰。
鼻尖好似聞到一股動物的騷臭味。
不及皺眉,面前黑影一掠而過,再定神看時,面前橫了一把未出鞘的劍,也不過一瞬,長劍被收回。
「四小姐?」
我循著聲音轉頭看去,嘴角抽了抽。
男子黑衣,右邊手裡是一把長劍,腰間一把匕首——還,用繩子掛著幾顆蔬菜、一吊大蒜、一條魚。左邊手裡抓著兩隻山雞,肩上扛著一袋米……
我看了他一瞬,憋了半天,擠出幾個字來,「辛苦你了。」
男子的表情是萬年不變的沒有表情。
朝我點頭微禮,下一刻身形一隱,人已不見,徒留空氣裡一片的繁雜味道。
我看了看近在咫尺無人看守的院門,本著從小受的良好教育,上前敲門,「哥,嫂子,開門,我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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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小手撮小手):最近的文風是不是變得抽像了?
冰魄:==你知道就好……
雪:唔……是乃們叫我折騰堡主的
冰魄:別找理由!!!
雪:好吧,我承認,回家以後太hppy了,所以本人腦子有些不受控制
冰魄:==
雪:o(n_n)o~不過明天開始慢慢恢復到原來模樣~~每日的更新也是如此~~~遲來的小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