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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是,我答應了(四千,2/2更~) 文 / 小鬼兒兒兒

    史迪文沒有再打來電話。他說得對,一旦有蛛絲馬跡,我不免要苦苦等候,真不如讓他隨便降臨。

    第二天,史迪文飛出了北京,但好在沒飛出國界,不會顯得太過遙不可及。

    三日之後,將是周綜維和鄭香宜大喜的日子。我對史迪文發出邀請,讓他和我共赴。史迪文的不解是正常的:「你是說,要把我昭告天下了嗎?丫」

    「不用手挽手,也不用給我們的關係下定義,你只要和我一塊兒去就好。」

    「有什麼原因嗎?媲」

    禮服店中,我的手指從展架上一件件斑斕的禮服上劃過去,如絲的也好,筆挺的也罷,我心不在此,全無頭緒。

    我是有備而來:「史迪文,你的妻子……她所在的圈子,和我們所在的井水不犯河水吧?否則你這黃金單身漢,騙得了我一時,也騙不了我五年。所以我這個要求,遠遠到不了任性的程度吧?我向你保證,我沒有陰謀詭計,對曝光更沒興趣。你問原因,原因只有一個,我不想見不得人,至少在條件允許時,我想盡可能地見見天日,就算我們是以朋友的關係也好。」

    史迪文有斟酌,他不言不語地,仔細斟酌了一番:「好。只要當天我在北京,我就陪你去。」

    「別給自己留後路,當天你在也得在,不在也得在。」

    「呵,瞧瞧,還說到不了任性的程度?」

    我拍了板:「總之,我當你答應了。」

    「是,我答應了。」

    我為了掩飾雀躍,只好清了清嗓子:「喂,你說我穿什麼好呢?艷一點,還是低調一點?」

    「不如交給我好了,我替你置辦。」

    我兩手空空,頂著禮服店店員的白眼,翩翩而去。

    我交了策劃案給秦媛:「與其組支交易團隊,不如研發做單軟件。瑞元目前以自主交易的小戶為主,何時買,何時賣,他們不要人指指點點,這就好比人工被取代,勢必是有它的市場的。」

    秦媛踱來踱去:「做單軟件?你在宏利有沒有內線?」

    「你是說,我和宏利撞車了?」

    秦媛點點頭:「宏利派去紐約培訓的團隊,就是為這個。」

    「更好,這更說明了這是條光明大道。」

    秦媛憂心忡忡:「光明歸光明,可到底也免不了正面競爭了。」

    周綜維和於小界頻頻接觸,甚至帶動了雙方公司的接頭。周綜維人逢喜事,處處得瑟,鄭香宜約我做做頭髮,他都親自驅車護送。待我們連同按摩地洗了頭髮後,我發現新大陸似的,發現他仍守候在車中,且還有持續守候的苗頭。

    我認真地:「鄭香宜,莫非他在以防你臨陣脫逃?」

    鄭香宜做賊似的,以小工當掩護,神奇地變出一塊巧克力,剝了紙,啊嗚一下塞進了嘴裡:「什麼臨陣脫逃,我是內分泌失調。這幾天食慾旺盛得像犯了毒癮一樣。」

    小工忙忙叨叨地抬腳走了。鄭香宜朱唇一合,在與周綜維直線相距不足五米的位置,享受巧克力在嘴裡絲絲融化的快感。

    「所以說,他是在以防你貪嘴?」

    鄭香宜隱蔽地用舌頭掃了掃口腔:「是我拜託他的,我不能讓我們的幸福,又毀在我這一張嘴上。」

    「沒有誰的幸福是和嘴掛鉤的……」

    鄭香宜將我的說教扼殺:「表姐,你到底要不要給於小界個機會?他太多優點反倒不是優點了,會讓你沒有安全感是不是?我和綜維的婚禮,他可是座上賓,要不要把你安排在他旁邊?」

    「別,我有別人。」我上下嘴唇一碰。

    「什麼?」鄭香宜掏了掏耳朵,「我耳朵好像進水了吧。」

    「我說,我有別人。」

    我一度以為,這句話會難以啟齒,原來根本不,真的是上下嘴唇一碰,連卡路里都不必消耗,便說了出來。鄭香宜揶揄我,喲喲喲,心花怒放呀。被她這麼一點,我才忙不迭照了照鏡子,我的頭上還包著毛巾,像個竊喜的大嬸。

    鄭香宜又一撇嘴:「枉我們是姐妹,交男朋友還瞞我。」

    我沉住氣:「什麼男朋友,男伴而已。」

    「隨你怎麼說。你會帶他來婚禮是不是?哇,婚禮的看點瞬間被拉升!」

    「喂,管好你的嘴,對家裡不要說三說四。」

    「這不用你囑咐。」鄭香宜平復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又按捺不住,伸長了胳膊來攥了攥我的手:「表姐,恭喜你啊!」

    這一切都太順利了。我沒有天人交戰,似乎要不要和史迪文在一起,根本不是個問題,因為我想和他在一起,因為在有了他之後的這五年裡,我沒有再想過和別人在一起。回答了第一題,便順應地進入第二題:想和他在一起,但要怎樣,才能和他在一起。

    他有他的妻子,那是一塊禁地。而我也有我的原則。

    第三題更加無阻。我說我要見見天日,而史迪文說好,我們見見天日也無妨。

    至於第四題,則由鄭香宜代表回答。她象徵著我的親朋摯友,一句「恭喜你啊」,像是劃上圓滿的對勾。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太順利了,順利到不可思議。

    周綜維和鄭香宜的婚禮將在中午十一點舉行,而史迪文是在前一夜的半夜十二點下的飛機。那一夜下了雨夾雪,而飛機並沒有延誤。

    四十分鐘後,我和史迪文在他家樓下回合。

    我在他家樓下等了他半個小時了,睫毛上都掛了雪碴。

    史迪文用手扒拉:「以後給你配把鑰匙吧。」

    「千萬別。每一個女人都有間諜的潛質,我會撬了你的地磚,扒了你的牆皮,不查出點兒什麼來我是不會罷休的。」

    史迪文拖著我上樓:「間諜是吧?那我可得好好審問。」

    史迪文的家幾乎沒變樣子,還是那樣中西雜糅的,熱熱鬧鬧。我隨口問他,沒再另買房子嗎?

    這樣稀鬆平常的問題,史迪文居然會頓了頓:「沒有。」

    我敏感,說騙人的吧?幹嘛,你以為我會要你的房子?

    史迪文要去洗澡,正好脫下襪子,卑鄙地向我扔過來:「何荷你是緊張吧?一緊張就沒事兒找事兒。」

    我用手擋開,嫌惡地衝進衛生間,狠命地搓了搓香皂。我以為史迪文還在外面,所以大聲嚷嚷道:「真有你的!你假洋鬼子的紳士風度,都叫狗吃了吧!」

    怎想,史迪文早尾隨我進了衛生間,就站在我的身後:「抱歉了啊,可這是最便捷的,能讓你乖乖進到這兒來的方法了。」

    說完,史迪文反手關上了門,並卡噠一下上了鎖。

    我回過身面對他,僵直地貼著洗手池:「你要幹什麼?」

    「洗澡啊,我是多講衛生的人啊,風塵僕僕的不洗澡怎麼行?」史迪文一伸手,打開了淋浴。

    我一彎腰,要從他臂下鑽過去:「好,那你請便。」

    史迪文一伸胳膊,鬆鬆地勒住我的脖子:「你進都進來了,一塊兒嘍。」

    我尖著嗓子呼叫:「啊,不要啊……」

    史迪文一捅我腰眼:「嘶……你裝什麼裝啊?」

    我光火,狠狠跺了他一腳:「我可是在迎合你誒!你不是想玩兒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把戲嗎?那我小白兔自然要反抗啊。難道說你不是這麼想的?」

    史迪文頭痛似的:「何荷,你真的,想太多了。」

    經過這一番肉搏,我和史迪文早就被淋濕得七七八八了。水溫也似乎太高了些,才一下子,這密閉的空間裡便霧氣裊裊,叫人心跳加速,血液翻騰。

    我下不來台,好在史迪文大發善心:「大灰狼和小白兔太無聊了,不如我們玩兒別的啊,你當女王陛下好不好?」

    「跪下!」我徹底挽回了顏面。

    後來,史迪文自然沒有跪下,當衣衫盡褪,他還是掌控大局的他,而我褪下女王陛下的披風,也不過就是一隻認命的小白兔而已。

    再後來,我正吹乾著頭髮,史迪文將一隻紙袋擱到我面前。我沒當即拆開:「禮服是吧?人別人拆禮物,都是滿滿的好奇心,可憐我,毫無懸念啊。」

    史迪文沒吱聲。

    等我終於拿腔作勢拿不下去了,一拆,裡面居然是兩袋牛肉乾。

    我抓了抓頭髮:「就這兩袋牛肉乾,你至於裝在這麼大的袋子裡嗎?」

    史迪文好生得意:「你不是要懸念嗎?這多懸念啊。」

    而我的禮服,在另一隻紙袋中。銀白色,一字領,長度只在膝蓋向上一點點,偏於保守,通篇沒有多餘的細節,只是背部拉鏈的拉頭,是一隻鑰匙的形狀。

    我對史迪文耷拉臉:「銀色會顯老好不好?」

    「你本來也是半老徐娘了。」。

    「一定……要穿這件嗎?」

    「你也可以試試不穿的後果。」

    我歎氣:「也就只有這拉鏈的設計合我心意了。」

    「我在想,還來不來得及把這個鑰匙換掉。弄個鑰匙這是要幹嘛?等著男人來把你打開?」史迪文打了個響指,「對,想法子換把鎖上去。」

    我無力地跌坐在了床上。

    至此,一切的一切,仍在順利地,按部就班地發展著。

    直到凌晨兩點半,有人敲響了史迪文家的家門。

    那會兒我們還沒有入睡,也幸好是還沒有入睡,否則大腦遲緩,後果勢必更加不堪。

    那敲門聲極其謹慎,三兩下便停下來,等上一等。

    我半真半假地問道:「總不會有人來抓奸吧?」

    史迪文不可能若無其事,他下了床:「我去看看。」

    我抓著被沿的手,頓時汗津津的。

    史迪文快去快回,而且……抱回了滿懷的我的衣物,從大衣到皮包,甚至鞋子。他有條不紊地交代我:「別出聲,穿好衣服。等下我會先帶他們去書房,你等我一關上書房門,馬上走。」

    我一句話說不出來。

    「能做到嗎?嗯?」史迪文要我說話。

    我在被子下發顫:「『他們』是誰?」

    那敲門聲還在持續。史迪文沒有時間耽擱:「我媽媽,和我妻子。」

    史迪文就站在我的腳邊,我用盡力氣,帶著被子踢了他一腳,飛快地:「我最怕的就是這個,史迪文我和你說,我最怕的就是這個,我最怕的就是當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為什麼要讓我面對這個?」

    「何荷,有話我們明天再說。」史迪文將我的衣服,擱在了床尾。

    「去你*媽的明天,沒有明天了。」我佝僂著下了床,低低地罵道。

    我全無章法地將衣服一件件套上,先穿了鞋子,再穿褲子,連大衣都穿上,內衣卻還大喇喇地掛在床尾。我將它一把塞進懷裡。

    「那我聽聽,你想怎麼辦?」史迪文按住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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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計劃要人生中第一次萬字更的,還是沒做到……九千,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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