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文伸出手,替我將耳畔的碎發別了別,儼然將我當作手心裡的寶。他連大聲都不敢,像是他一大聲,我就會被震碎了似的。他和適才踹門的那個他截然不同,他謹小慎微地:「我說,把孩子打掉吧。」
「你有什麼立場這麼說?」我還當真摳下一根木屑,刺進了指甲裡。
我嘶地一聲。史迪文又擎過我的手,撥掉那木屑,呼呼地吹著氣。
「立場?啊……還真流血了……」史迪文將我的手指含進嘴裡,利落地吮了一口,這才繼續道,「我是站在孩子爸爸的立場啊。」
我企圖抽回手,可史迪文攥得緊,不讓我抽身。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我抬腳攻擊他的膝蓋,可他像是不痛不癢。
史迪文無奈地搖了搖頭,擺明了在說我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果然,他倏地緊緊擁我入懷,或者與其說擁,倒不如說鉗制。
他弓著身子,嘴貼在我的耳朵上:「不是我冥頑不靈,是你,是你膽大包天。何荷,你有什麼權力背著我,生下我的孩子?」
我的脊背頓時汗津津的,無力掙脫,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聚精會神:「誰說這孩子是你的?」
「醫院的那白衣小天使啊,我給她講了個童話。我說,我和那位何小姐彼此相愛,可她出身卑微,不肯接受我,明明懷了我的孩子,還不承認,要獨自遠走他鄉。就這樣,白衣小天使淚盈盈地將你的受孕日期雙手奉上。」史迪文加大了力道,幾乎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何小姐啊,那幾天,正好是我找不到避孕*套的日子。要不要……這麼巧啊?」
我吐字困難:「呵,真有你的,我還出身卑微了?可是史迪文,你的意思是我在算計你嗎?你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我圖你什麼?才貌雙全還是有錢有勢?再者,請你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至今為止我們究竟是……誰在糾纏誰?」
史迪文不再開腔,因為他的嘴另有用途。
他用下巴靈巧地磨開我的長髮,一口一口地啃著我的頸窩,炙熱的呼吸用作陪襯。
他對我的弱點瞭若指掌。
我顧此失彼,屏住了呼吸,大腦便停止運作。才一思考,吐氣聲便會出賣我的淪陷。偏偏史迪文還在催促:「繼續狡辯啊。」
我反擊他,雙手從他的衣衫下擺探進去,直接撫摸他的脊背。
他的肌肉隨即升溫。
我兀自瞠大了眼睛,保持思考:「知道了受孕日期又如何呢?你也知道的,我不止你這麼一個親密情人。」
「可在你的諸多親密情人中,竟沒有一個有情有義的,包括那小白臉。」史迪文效仿我,也將手探進了我的衣衫中,「你淒淒慘慘地臥床這麼多天,竟沒有一個男人來送溫暖。何荷,你做人做得可真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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