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面白頭髮的很多,我不能能每當看上一個我都不能確定,只能是和他對視或者是注意上兩眼,同時把他身邊的兒看個清清楚楚。
一連過了十幾排,看見三四個白頭髮的,但是看他們飽經滄桑的樣子,都應該不是,我心裡面更是煎熬,這時候車速都慢慢的減了起來,我想肯定是快要到站了,如果到了站,這幫人趁亂直接下車,再找他們可就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加快了腳步,就在向車廂側面看的時候,我的身體忽然間被撞了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撞我的人把他的視線趕快挪到別的地方去,然後不住的對我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暗暗的握了握手裡面的貼棍子,沒有理他,向前走了兩步,又向邊兒上看去,忽然間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錯過了什麼一樣。
我趕緊回頭,向剛才正要看過去,卻被人撞了一下錯過的地方看過去,一個背對著我的人把臉扭向窗口過去,我瞇起了眼睛,這個人我明顯的看的見,他年輕肯定不是很大,但是卻一頭白色的頭髮。
應該就是他,而他的三個同夥就應該在附近,我回過身去,慢慢的走向這個人身邊兒,我拉了拉坐在他身邊昏昏欲睡的人。
「喂喂……」這個人被我叫的猛的機靈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幹什麼?」
「起來……」我說了兩個字,周圍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我們的身上,這小子懷疑的說道:「我是有座的,這座位是我的,我憑什麼起來……」接著他還向裡面看看,看了看裡面的那個白頭髮的男子,「你看看人家,人家一把年紀沒有座位也是剛剛買的座位,你怎……」
我直接抓起領子把他拉了起來,然後說道:「不想死就別叫喚,等下桌位還給你……」
一把把他推向遠處,我直接坐在了這個座位上面,看了看裡面的人,他的臉還是看著窗戶,但是我能從窗戶的反光中看到這個人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我坐在他的身邊,正常人都回回頭看,但是就是他不回頭。
我輕輕的拍了拍他,他扭過臉來,「幹什麼?」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不願意扭過臉來,他的臉上生了一個巨大的瘡,一說話,上面的尖尖上面就冒出了一點點好像是膿帶血的東西。
我一看心裡面一陣噁心,肯定是回意錯了。
慢慢的站了起來,我扶起被我推到在地上的人,他現在很害怕我,把我正在伸向他的手直接掙脫開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
我歎了口氣,不再管他,火車發出一聲長長的鳴叫聲,車速又慢了慢,我心裡面能是著急的不行。
我猛然間向剛剛走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你媽……我看見你了,你他媽跑不了……」
手狠狠的一揚,我手裡的這個奇形怪狀的兵器快速的顯露出來,這個被我踹斷的拉手斷裂的地方一片不規則,並且中空的設計,又好像是天然的血槽,如果這東西捅在人的身上,就是神仙也要完蛋。
我的這一聲吼叫起了作用,實際上這也是我情急之下想的一個計策,站在不遠車廂連接處的一個大鬍子的人快速的轉過身去,向裡面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兒的人也是一樣。
我心裡面暗暗的罵道:「**的,可算找到你了……因為他們正是四個人,雖然看不清楚長什麼摸樣,但是這車廂裡面聽到我講話直接走的人只有剛剛的那四個小子。
飛快的分開了人群,我快速的追了上去,一手推開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把傢伙放背後放了放,生怕傷到了路人。
往前面奔走了幾步,這四個人還沒有走出火車連接處,我上去抓住一個還在往裡面擠的人,他猛地回頭,我心裡面鬆了一口氣,他臉上雖然一臉的大鬍子,但是我還是能夠看的清楚,這個人就是剛剛給我煙的人,只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臉上長了一臉的大鬍子。
他一看我抓住了他,回頭對我笑了笑,把手伸了出來,我的錢包赫然就在他的手心,「兄弟,不要衝動,混碗飯吃,沒有必要傷和氣……」
說這他另外一隻手上亮了一亮,一個把不是很長的匕首亮了出來。
另外的三個人也轉身回來,把手伸進了上衣的口袋裡面,裡面的手不住的搗鼓著,能看的出來,裡面都是有傢伙的。
我也笑了笑,把傢伙往袖子裡面縮了縮,「我不想惹事兒,我錢包裡面也沒有什麼錢,就是錢包是我女朋友給我買的,不想要,裡面的現金都可以給你們……」
對面的大鬍子笑了笑:「裡面的錢我們也不要了,兄弟真是性情中人,交個朋友吧……」
我一把拿過自己的錢包,打開瞄了一眼,銀行卡都還在,陳哲的身份證也在,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我衝他們笑笑,「沒事兒,不打不相識嘛……」慢慢的轉過身去,他們明顯的放鬆了,手都從口袋裡面慢慢的拿了出來,等我轉過身去的時候,我咬了咬牙,「**比的,四個人肯定是流竄很久的慣犯,看這副一點都不驚慌的樣子,肯定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給這四個比一點顏色瞧瞧,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的。
想到這裡,我向前面走了一步,猛然間轉過身來,拉桿快速的露了出來,狠狠的向這剛才給我錢包的人他頭上砸了一下,接著又是往前一捅。
拉桿完全捅進了他的肚子裡面,另外的三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已經放倒了一個,拉桿中空的部分真是放血的利器,從後面中空的洞中,湧射出一股血流出來。
我甚至覺的這冰涼的拉桿在這一會兒也變的溫暖了起來,一腳把這個摀住肚子的比踹到另外的一個人身上,我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又向前面衝了過去,這拉桿箱的拉桿有五十來公分,拿在手裡面長度正好。
另外的一個比手還沒有從口袋裡面掏出來,我就捅了上去,還是捅在他的肚子上面。
另外兩個比,一個抱住第一個倒下的大鬍子,另外一個直接傻了,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甚至連閃躲都忘記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直接舉起拉桿斜著甩了一把,正中他的臉上,一大塊皮肉被拉桿頭上的鋒利邊緣啃了下來。
他一聲怪叫,直接摀住了臉,我舉起拉桿瘋狂的向他的頭上砸過去,一陣陣反震的力量讓我的虎口都有些發疼。
「**比,**比……」邊叫邊砸,瘋狂了幾十下以後,我喘著粗重的呼吸向後面挪了挪。
回頭向後面的車廂裡面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都靜止住了,一個個都默不出聲,一聲影兒的啼哭聲劃破的寧靜,但是隨後好像是被家長摀住了嘴。
我喘息了兩下,握住這半個拉桿,快速的向我放行李的車門走了過去,路過的時候,所有堵在路上的人一聲都不敢吭,可能是被我瘋狂的舉動驚呆了,所有的人都驚慌失措的把道路讓的寬敞一點,讓我好快速的通過。
我喘息著,很快就到了我放行李的地方,走過一節車廂,另外一個車廂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這一節車廂裡面張望著,都好奇的左右搖擺著頭,想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我走到我自己的行李箱子跟前,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行李箱子,這一圈的人明顯的看見我手上帶血的拉桿,都把自己的身體縮了縮。
火車越來越慢,坐在值班室裡面的乘務員打著哈欠從裡面走了出來,「龍川到了啊……下車的都醒醒,快點下車啊……」
我把帶血的拉桿放在了背後,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沒有發現遠處車廂裡面的騷動,因為下車的時候,肯定會有騷動。
車很快停住了,門被他打開的那一霎,我快速的衝了下去,把拉桿扔在了火車道裡面,接著湧進了人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