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已經睡下了,我慌亂中把他叫了起來,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他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現金倒是沒有多少,你先回去,等明天銀行開門,我給你打卡裡面三十萬,不夠的話,再給我說……」
我熱淚盈眶,偉哥光著膀子摟住我又道:「回去要小心,家裡的事情雖然看是平靜了,但是也要小心,知道嗎?如果回去方便,你順便幫我也回家看一下我爸媽,我也好久沒有回去了,唉……幫我給家裡送些錢……酒店的事情就讓鑫鑫先管著,你回去好好把家裡安頓好!」
我點了點頭,鑫鑫已經幫我收拾好了衣服,裝在她的旅行箱裡面,我提上行李箱子,雖然回家很是急切,但是我還是回頭看了看偉哥,心裡面隱隱約約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感覺。
鑫鑫開車送我去火車站,她本來是要陪我一起回去的,但是酒店的事情剛剛開始試業,如果我們兩個都走了,沒有人管理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最後雖然她很想跟我一起回去,但是還是要留下來,她把身上的銀行卡塞到了我的錢包裡面,說裡面還有十萬塊錢,萬一錢不夠,給她打電話,她再想辦法籌錢。
在火車站廣場的前面,我緊緊的摟住了鑫鑫,這一刻開始我才真正決定要和鑫鑫在一起,因為她最後一句話感動了我。
「啊哲,一定照顧好媽……」
她的話語中聽的出真切的感情,我只能是緊緊的把她擁抱在我的懷裡面,摟了又摟。
我只買到了一張站票,從這裡到潢川要13個小時,我心急如焚,真的想立刻就飛回家裡去,但是沒有那麼快。
雖然現在還不是春運的季節,但是車上的人還是很多,我往車廂裡面擠了兩步,向裡面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我只能是站在了廁所的門口。
把行李箱子扔在了洗手池上面,我站在廁所的門口心裡面一陣陣的煩躁,一根接著一根抽煙,大半包五葉神不到一個小時就抽完了。
看著周圍的人都在聊天,我的心好像是在火上正在被油煎一樣難受。我身上的煙抽完了,這時候12點多,售貨的人也不會再來了,想買煙也只能是等到天亮了。
我頓在了地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對面一個大量我很長時間的人也頓了下來,把手裡的煙遞給我一根,「兄弟,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我看了看他,接過了煙,「沒事兒,家裡出了點事兒,急著回家?」
他點了點頭,「我看你上車就一直在抽煙,現在湮沒有了吧?」
我點了點頭,把煙放在了鼻子下面聞了聞,「嗯,沒有了……」他從口袋裡面掏出打火機出來,打著了火,先是給自己點上,接著就把火機向前面伸了伸,示意我也點上。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把煙點了起來,吸了一口,全部都又吐了出去。「家裡出什麼事兒了?」這個人喋喋不休的又問道,簡直跟條子盤問一樣。
我忽然間感覺有些小暈,打了個寒顫,我眼前都有些迷糊,心裡面暗暗的感覺到一絲不妙,我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瞌睡,肯定是煙有問題。
我趕緊在自己的舌頭上面咬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覺從自己的舌頭上傳了過來,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就在這時候四周忽然間湧出來三四個人摸樣,把我圍在了中間,我感覺到一隻手向我的懷裡面伸了進來。
暈暈乎乎的我一把抓住這隻手,狠狠的就咬了上去……
對面驚呼了一聲,接著我頭上傳來一聲悶響,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震動著,一陣旋轉,我就要向前倒了過去,隱約中我還感覺到有人在拚命的晃動我,我的耳朵裡面全部都是亂七八糟的聲音。
好像是那種似睡非睡的感覺,幾隻手在我的身上摸了幾把,我感覺自己放在衣服內側的錢包被拿了出去。
錢包裡面雖然沒有多少現金,但是兩張卡裡面有錢,我的還好,有密碼,鑫鑫的信用卡根本沒有密碼,直接就可以用。
我強忍住這股睏意,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腦袋,隱約中我感覺到剛才圍在我身邊的那幾個人都向車廂裡面擠了過去。
我扭過臉來,向周圍看了看,這些人都冷漠的看著我,一個幫忙的都沒有,我快速的呼吸了幾下,看到放在洗手盆上的行李箱,我一把全部都扯了下來,四周的人一陣驚呼,甚至我感覺到有人拉住了我的領子。
憑著感覺,我直接回身就是一拳,這一拳正中拉住我領子這人的鼻子上面,他立刻蹲了下來,不再作聲。
我打開水龍頭,雙手接了點水往臉上撲了幾下,冰涼的水讓我快速的清醒了起來,我把自己的頭髮全部都打濕,又喝了幾口水,這才徹底的清醒。
回頭看了看四周的人,這些人已經遠遠的離開,寧願擠在一起,也和我拉開距離,我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已經不在了,剛才給我煙的人也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我看見他去的車廂的方向,只要車不停,他肯定跑不了……
看了看蹲在地上摀住鼻子的人,我最恨這種傻逼,不願意幫人,還他媽落井下石的人,我雙手抱住了他的腦袋,膝蓋狠狠的頂了上去。
他悶哼了一聲,身體快速的向後面倒了下去,身體重重的撞在了廁所的門上面,沒有合嚴實的廁所門頓時被他撞開,人半個身體進到了廁所裡面。
我對著周圍的人看了一眼,隨手拉起一個來,「剛才是幾個人圍住我,穿什麼衣服?」
這貨已經被嚇壞了,他渾身哆嗦著,指了指左邊的車廂,「三個,不不不……四個……四個,其中倆帶了帽子,一個白頭髮,身上穿的都是運動衣……」
我鬆開了手,摸了摸身上,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我回頭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行李箱,我看見我自己的那一個,這個行李箱是鑫鑫的,國外的牌子,很是堅固,摔了一下,連一點的小傷都沒有,不像其他和它呆在一起的行李,或多或少都有些破損,或者是損壞。
我拉起了箱子,把拉桿往外使勁一拉,這拉桿應該是純鋼的,我輕輕的折了一下,一點的反應都沒有,我看了看,把拉桿靠在了洗手池的檯子上面,一腳就踹了上去,接著使勁的來回折了幾下,終於才折斷。
我又對折了一下,只要了其中的一半,把行李箱子我又放到了洗臉池上面,回頭向四周看了看,周圍看著我的人下意思的往後又退了一步。
車廂裡面的人更多,這裡是13號車廂,往後面還不知道有幾截車廂,這幫人肯定是一直向前面走了。
一邊兒向前面擠著,我一邊兒快速的向兩邊的乘客大量著,往前走了三截車廂,我也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面孔。
我不禁有些疑惑,前面就是最後一節車廂了,我把傢伙放在了袖子筒裡面,另外一隻手摀住了嘴。
錢包裡面是救命的錢,我抓到這幫烏龜王八蛋,我一定捅他個上吐下冒……我心裡面暗暗的發狠道。
但是最後一節車廂到了頭,我也沒有找到我應該找的人,我歎了一口氣,莫非這些人跳了火車不成,還是他媽隱藏在人群裡面,我沒有發現?或者是換了衣服?
我靠在了車廂的門上,我肯定沒有看錯,這幫人是上這個方向來了,但是沒有看見我熟悉的面孔,莫非他躲在廁所裡面。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很有可能,一個廁所一個廁所的查看顯然不科學,主要是找到他的同夥,只要找到他的同夥,一切都能解決。
兩個帶帽子的,一個白頭髮,白頭髮的好認一些……
我緊了緊手上的傢伙,又向反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