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裡面的一幫女人慌張的從舞池還有沙發的角落裡面魚貫而出,佛爺身後的小弟快速的讓出了一條通道出來。
我摟住了鑫鑫,輕輕的對她說道:「女孩子還是不要看這東西,你先回去,讓左超過來一下……」
鑫鑫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要說些什麼出來,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她吸了一口氣狠狠的向站在裡面的王斌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在這幫女人出去的時候,裡面那個剛剛裝逼的小子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他拿出了電話,快速的撥了幾個號碼,接著用手摀住了電話,在電話裡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放下了電話,他好像才鬆了一口氣。
我看鑫鑫已經出去,一把摟住了佛爺的肩膀,「佛爺,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你和兄弟們都不要插手……」
佛爺歎了口氣,「行,沒有問題,我只是擔心你……」
我用力的摟了一下佛爺,讓他停住了說話,接著對裡面的小子說道:「我說了,我只要王斌一個,你們現在走,我當沒有看見過你們,不然就別他媽怪我不客氣了……」
這個被王斌叫老大的人狂笑起來,「你誰啊?人多就了不起了,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知道不知道我老大是誰?」
包間的門已經被關上了,巨大的包間從門口到我跟前密密麻麻的站的都是我的人,裡面就剩下他們三個人,還有一個已經昏厥過去的被佛爺扯到了一邊兒的牆邊兒上,一動不動的。
我從佛爺的手中拿過一根鋼管,慢慢的向他們三個走了過去,「我他媽管你老大是誰,在這兒,這兒是我的底盤,我他媽說的算,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看著我不斷的靠近,這小子也有些慌了,王斌已經退到了最裡面舞池邊兒上,驚慌的看了看,雙手抓住舞池裡面的鋼管,用力的折了起來,想要折斷當做是武器。
站在桌子邊兒上的另外一個人忽然間丟掉了手裡面的半個啤酒瓶子,雙膝直接跪在了地上,「老大,老大,你找王斌,你放了我,你放了我……你說過的,你說過放了我的……」
接著就向地上磕起頭來了,我笑了笑,「行,我說話算話,你走……」
「你……」被王斌叫老大的人臉上一黑,一腳就踹在了這傢伙的尾椎上面,把這傢伙踹到了我的身邊兒……
「許飛,你他媽原來也是個沒種的,我看錯你了……」
「李老大,李老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這個人身體哆嗦成一團,佛爺直接拉他起來,推到了後面……
「李老大,你也是老大……」手裡的鋼管不住的敲擊著另外一隻手,「好好好,那你也留下陪王斌吧……」
這個李老大的臉上一陣驚慌,眼睛向外面掃了一眼,一陣陣的焦急不斷的在他的臉上徘徊著。
「別……別……哲哥是吧!有話好好說,我不知道王斌哪裡得罪你了,你看今天這事兒這樣行不,我讓他給你陪個禮道個歉,咱們就過去好嗎?」
「哈哈哈哈……」我笑了起來,眼淚甚至都笑了出來,在工廠裡面拿一幕幕屈辱的情形彷彿又在我的眼前浮現,表哥因為我和王斌吵起來的情形又在我的眼前浮現,我為了逃走搶劫時候的情形也在浮現,表哥走時候的落寞神情讓我的心整個都揪了起來。
「陪個禮,道個歉,你他媽說的簡單……他剛才不是還要挑斷我的手筋腳筋嗎?今天我心情好,十分好,我不想要你們的命,你把王斌的手筋腳筋全部都挑斷,我就當他向我賠禮道歉了……」
就在這時候,我門包廂的門忽然間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清脆的玻璃破裂的聲音響起,我沒有回頭,眼睛還在直盯盯的看著面前的王斌還有姓李的老大。
我明顯的看見他們兩個的臉上一陣欣喜,我不禁有些奇怪,外面來人了,來的是誰,讓這個兩個小比竟然能看到希望。
但是我還是沒有回頭,舉起鋼管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向前面砸了過去,這個姓李的舉起雙臂想要擋住,我早就預料到了,把鋼管一縮,再向前一捅,直接捅在了他的嘴上面。
他快速的頓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摀住了嘴,無數鮮紅的血液從他手指縫隙中間向外面湧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毯上面。
接著他往外吐了一口血水,兩顆雪白的牙齒不住的在紅色的地毯上蹦跳著,好像是兩個小小的精靈。
也許是情急,讓王斌的腎上腺激素分泌加快了幾倍,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終於把舞台中的那一根鋼管弄斷了下來,他此時好像是走投無路的士兵一樣,只能是背水一戰了。
怪叫著,剛剛舞動一下,外面就傳來一個聲音住手,我回頭一看,四個結實的墨鏡大漢正分開我的小弟,把我的小弟推到邊兒上,中間開出了一條路出來。
接著走過來一個中年禿頂的人來,他的懷裡面還摟著一個豐乳肥臀,分外妖嬈的女孩。這人一進到屋子裡面直接指著佛爺說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一看這人頓時感覺氣勢不凡,我心裡面嘀咕著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神仙,佛爺向我看了一眼,我輕輕的搖搖頭,這個人肯定就是正在地上捂嘴噴血的李老大打電話叫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他是誰,能玩出個什麼ど蛾子出來。
這個禿頂的人嘴上咬著一根巨大的雪茄,在四個保鏢的擁簇下走到了裡面來,看見地上還在噴血的李老大,還有站在裡面驚魂未定的王斌,他立刻暴虐起來。
「誰打的,誰他媽打的,誰給你們的狗膽子動我的人……」
王斌好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快速的扔掉手裡面的舞池鋼管,飛快的跑了出來,一手扶住還在不住噴血的李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哀嚎起來。
「老大,老大,就是這小***打的,是他,就是是他,你看看李哥的牙……你看看,還有我的臉上這條疤痕,就是他弄出來的……」
一看到有人給他出頭,王斌快速的切換了模式,乾嚎的我心裡面一陣陣的煩躁。
禿頂老大回頭大量了一下我,接著就把目光全部都放在了佛爺身上,「我知道你叫佛爺,在這兒看場子,我的人在你這兒出了事兒,你他媽不說個一二三出來,我他媽燒了你的場子……」
佛爺紋絲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對著這個禿頂笑了一下,接著又狠狠的一棍砸了下去,還是這個李老大的頭上。
本來已經被王斌攙扶的半起來的他,這時候好像是失去的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重重的趴在了地上,手腳不住的抽搐著,嘴彷彿是快要窒息的人一樣張的大大的,從斷掉的兩個門牙窟窿裡面噴出了一股股連串的血泡泡出來。
王斌被我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身體身體猛的向後面縮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紅色的地毯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本來還在禿頭大佬懷裡面搔首弄姿的女人,被我這冷不防的一棍嚇的花容失色,驚聲尖叫起來,雙手緊緊的摟住了禿頭大佬肥碩的腰部,花枝一陣亂顫。
我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給這個禿頭老大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並且還在這巴掌還是剛剛抓過熱乎屎的。
禿頭大佬氣的鼻子都快歪了,他手指間還夾著那一根碩大的雪茄,好像是帕金森晚期一樣顫抖的指著我吼道:「我猜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誰……」
他胸口不住的起伏著,懷裡的女人已經舒緩了過來,用手不斷的上下撫摸著他的胸,為他順氣。
四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快速的圍了過來,看樣子就要像我動手,站在我身邊兒不遠的佛爺忽然間噌的一聲拔出一把刀出來,指著四個向腰裡面摸去的保鏢。
後面也是一陣呼呼啦啦的金屬摩擦和碰撞的聲音。
禿頭大佬終於把雪茄扔在了地上,用腳使勁的碾了一下,指著我和佛爺說道:「今天你們別想豎著走出去……」
他說話有這麼大的底氣,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不管,在自己的場子裡面再被擺上一道,那我就不用混了。
我後退了兩步,讓佛爺把手裡的刀放下來,瞇起眼睛一直盯著這個禿頭大佬的眼睛,他身後的兩個保鏢已經開始打電話了叫人了。
身後的一陣對講機的刺耳叫聲,外面又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我眉毛挑了一下,「好牛逼……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
「但是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把手裡的鋼管遞給了佛爺,「我是仲愷的老大,我哥叫陳偉,我未來老丈人是苗人張爺,我叫陳哲,這家夜總會就是我剛剛用刀砍出來的……」
「今天我讓你們全部都***變成肉餡再出去……」我對著禿頭大佬吼叫了出來。
而在禿頂大佬身邊兒不遠的王斌忽然間好像是丟了魂一樣,兩隻眼睛空洞的看著我們,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