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你原諒我好嗎?以後我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我不會再碰其他的女人,我跟你好好的過日子……」我對著莎莎輕聲說道,當時我的心裡面也真的是這樣想的,不再碰其他的任何的女人,以後和莎莎好好過日子,我不嫌棄她的以前,因為我知道她對我是真心的。
莎莎把氧氣罩從嘴上拿了下來,努力的支撐其身體,只見她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我趕快把枕頭從她的頭下面拿了出來,墊在了她的背後面。
「陳哲,我想好了,孩子已經沒有了,我們也完了,你走吧!只當不認識我,從來沒有見過我,我會在你的生命中消失的……」
莎莎莫名其妙的說出這樣的話出來。我心裡面一驚,趕快拉住了她的手緊張的道:「莎莎,你放心,我保證,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原諒我,就這一次,就一次……」
莎莎努力的把我的手從她的手上掰開,狠狠的甩在了一邊兒,摀住了臉,嚶嚶的哭了起來,「我的孩子沒有了,我的孩子沒有了……」
「別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這樣,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好孩子,我們多多的要孩子……」
莎莎忽然那間轉過了身體,狠狠的看了看我,「你出去,你現在就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見到你……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死給你看……」
小五拉了拉我,我歎了口氣,也只能是出了病房。
在門外面,小五拿出煙出來,剛要叼進嘴裡面,看了看牆壁上禁止吸煙的牌子,他又把煙放到了煙盒裡面。
「小哲,她現在還在激動,這樣,你先不要見她,等她平靜在再說好吧!晚上我找個護工,現在這陪護著,你就放心……」
我點了點頭,「小五哥,事情就拜託你了,我知道我有不對我的地方,這次怪我……嗯,你好好的勸勸她好吧!」
小五點了點頭,並且安慰一樣的拍了拍我。
當時也只能是那樣,我歎了口氣,頭也不回的就向外面走了出去,在大街上,我看著外面的霓虹燈,心裡面一陣的難受,我自己的孩子,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被我親手扼殺了。
買了一箱啤酒,蹲坐在路邊兒上,一口一口,把這些酒全部都灌進我的胃裡面,但是很奇怪,喝了五瓶,我竟然一點罪的意識都沒有。
看了一眼剩下的啤酒,我全部都仍在了路邊兒的綠化帶裡面,忽然間想起佛爺還在酒店裡面等著我呢!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剛剛莎莎的事情讓我忘記了佛爺的存在,直到現在我才想起來。
在路邊兒上買了一些包子,我打了一個車,讓師傅快速的向酒店裡面開過去。
進門前,我先是在大廳裡面看了一圈,我出來的時候坐在大廳裡面的人現在已經走了,我稍稍有些安心,這些人說不定已經走了,不在這裡了。
我上到了16樓,走到自己的房間,我輕輕的敲了敲門,佛爺並沒有像我想想中的那樣開門,門一直關著。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佛爺已經走了?我心中想著,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門紋絲不動,這房間不是我開的,不知道是莎莎還是小五開的,我也沒有拿鑰匙,現在就是下去讓酒店的管理人員開門都沒有人開啊!
我趕快騰出了手,把霍玲的那個手機拿了出來,翻了翻佛爺的電話,就撥了進去。
剛剛把手機放在耳朵上面,我用臉和肩膀把電話夾好,把手裡的包子換了一個手,面前的門忽然間打開了。
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拳狠狠的擊打的我的肚子上,接著嘴也被人摀住,肚子上絞痛,但是嘴裡卻發不出半點音出來。
緊跟著兩雙強有力的手把我拉了進去,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板上面,還沒有等我緩過勁兒來,手已經被掰到了後面,接著兩個大拇指被扎帶紮了起來。
「刺啦」一聲刺耳的聲響,一截膠帶粘在了我的嘴上,我吭哧了一會兒,抬頭一看,那個梳著油頭的人正坐在床上,他的臉上帶這玩味的笑意,再一轉頭看,周圍站著五六個大漢。
左右看了幾眼,才看見佛爺奄奄一息的躺在了牆角裡面。
油頭從床上往前面挪了挪,向我問道:「嗨,你還有沒有同夥?還有,你是跟誰混的?我們的貨也敢吞?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帶著貨住在這裡的?」
一連三個問題,說實在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這貨是佛爺弄的,我根本不知道,具體佛爺是怎麼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把頭低了下來,想了想,胡說肯定不行,佛爺肯定是胡扯了一頓,現在被打成這摸樣了。
快速的把他的幾個問題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油頭說的最後一句話,「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帶著貨住在這裡的?」
這句話證明油頭想知道,而且這句話還能延伸出很多的東西,比如是不是油頭他們出了內鬼。
就在我想的時候,旁邊的大漢一腳踹在我的肋骨上面,我頓時呼吸都不能,「**,你他媽說還是不說……」
我嗚嗚了兩聲,油頭站了起來叫罵道:「你他媽是豬腦袋啊!你把他的嘴封的嚴嚴實實的,怎麼說,你給我把嘴封上說說話看……」
打我的人趕緊低下了頭。
油頭,慢慢的頓下了身體,把我臉上的膠帶輕輕的撕掉,然後摸摸我的臉說,「這好臉蛋,要是去做個牛郎一年也能賺不少……」
忽然間他狠狠的扭起我臉上的一塊肉,指甲都狠狠的陷進我的肉裡面,「水靈的很,都能掐出水出來……」
我感覺一股熱流從臉上流了下來,肯定是面前的油頭把我的臉掐出血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裝作惶恐的樣子,「老大,老大,我說,我什麼都說,千萬不要傷害我……」
「我怎麼會捨得傷害你呢!你告訴我,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帶著貨住在這裡,說了,我就放了你……」
我假裝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說道:「我說可以,但是我只能給你一個人說……他們……」
這時候我還故意向剛才踹我的那個人的臉上掃了掃,我看的出這個人的脾氣很火,我是想再激怒他。
油頭忽然間從口袋裡面掏出手絹出來,這手絹上不知道噴了什麼香水,十分的濃郁,這油頭慢慢的把手絹折疊了一下,輕輕地把我臉上流的血擦了擦。
我渾身一陣惡寒,顫抖了兩下,我又道:「老大,你知道,沒有確切的人給我們說,我們不可能會成功的,但是……不是我不說,我是怕……」我故意把話說出來一半,接著又向那個人身上掃了兩眼。
「**你媽,你到底說不說,**,你看幹什麼……」
這個人終於忍不住,又向我的身上踹了過來,這一腳顯然很憤怒,狠狠的踹在了我的臉頰上面,我感覺自己的臉好像是被一列正在行駛的火車撞住了一樣,連耳朵都嗡嗡的叫了起來。
我順勢往地上一躺,頭在地上撞擊了幾下,假裝有些暈了。
耳朵中還聽見槍上膛的聲音,「你再看我一眼,你信不我崩了你……」
油頭果然忍不住了,「**你,禿子,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你是不是怕人說出來,我就感覺你有問題,想殺人滅口是不……」
這個大漢緊張起來,「黃哥,我是急,你看著小子老是看我,老是看我,我生怕你誤會了……我……」
油頭顯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話,直接把槍拿了過來,仍在了床上面,「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不准動,大浪二浪,你們兩個看好他……」
另外兩個大漢點了點頭,把他按在了椅子上面。
趁這時間,所有的人注意力都不在這裡,我向佛爺看了看,他這時候正在看我,雖然鼻青臉腫,臉上還有污血,但是能看的出來,佛爺並沒有什麼大礙,關鍵是他身上並沒有束縛,只是躺在了牆角裡面,這一會兒好像他們都已經忘記了佛爺,不像我,手背在後面,還被扎帶綁住了大拇指,一圈人圍住了我……
他瞇著眼睛,嘴忽然間向床上努努,我心裡一陣驚喜,因為床上面是剛剛油頭扔下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