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下了車子,走向那邊的老人用本地話問道:「阿爹,你們這凱是要買地咩?就這麼點地方啊?」
老人看看我們不說話。%&*";好了,換堂弟上,堂弟說的是壯語,我們這裡壯族人多啊。
老人家還是看著我們不說話。我納悶了,難道要說普通話還是說英語他們才懂啊?
表弟上來,用粵語跟那老人家說了起來。沒有想到老人家這個聽懂了。
暴汗啊,我們這地方,好幾個少數民族,好幾種方言,有的就是一個民族都有好幾種語言的。後來我才知道,堂弟說的是廣東那邊的粵語,而老人家回答的是土白話。這個和粵語差不多。
等他們說了幾分鐘,魏華也跟上來了。魏華停好車子,就說道:「這邊村叫回龍,岑家村在那邊。要買的是從這裡一直到那邊呢。」
我順著他的手指的看了過去,在不遠處有著一些破敗的房子的痕跡,也看不清情況。
表弟說道:「老人家叫我們不要過去。說那邊鬧鬼的。來了好幾個開發商都沒有買下來的。」
堂弟點點頭道:「過去看看吧。」
我們剛要回到車子上,魏華就說道:「走路過去吧,車子開不過去的。」
我仰頭就沒好氣地說道:「路就在那裡怎麼會開不過去呢?你要是車子沒油了,建議你花點錢,跟村子裡的人從摩托車上放點油給你,至少跑到加油站吧。」
我們四個人還是上了車子。這次是表弟開車。照理說吧,自己開自己的車子,應該開得很順吧,可是我們的車子車開出兩里這樣呢,就熄火了。
表弟啟動了好幾次都沒有能正常啟動。我哥說道:「算了走過去吧。在操作正常的情況下,車子這樣熄火,一定是有原因的。」
堂弟就在那嘀咕著:「怎麼魏華就知道呢?」
「因為他是岑國興!」我說道。
下了車子,我們背上了自己的裝備。一人一個大包包啊。而且還是一對對的情侶裝呢。魏華也正好走到我們身旁,看著我們那樣子,就笑道:「你們打算在這裡過夜嗎?不是說會鬧鬼嗎?」
反觀之下,魏華還是一身淺灰色的西裝,還穿著皮鞋。i^而我們都是戶外運動服,背著大包包,人家怎麼就能這麼輕鬆呢?
我剛要說話,我哥就拉拉我的手,示意我別說話,跟著走了。
我們剛要往前走,就聽著堂弟喊道:「姐!這裡有東西!」
我們都湊了過去,這一次就連魏華都湊了過去。堂弟就蹲在我們車子旁邊。那是一條也就兩米的土路,在我們車頭的旁邊上,有著一塊石頭,石頭樣子很奇怪,上面還綁著紅布的樣子吧。那應該是紅布吧。風吹雨淋日曬的,那紅布已經不成樣子了。
「這個是什麼?」表弟問道。
「社吧,看樣子像。不過沒有香火。」堂弟說道。
我哥指指那邊不遠處的榕樹下說道:「那邊不就是社廟嗎?這麼近的距離怎麼還有啊?」
社,一般也就一個村子一個,大點的村子,不同姓氏,可能會有兩個三個。但是距離上也會離得比較遠的。至少不會這樣一眼就可以看得到的。
堂弟皺皺眉,拿出了他的羅盤,看了看,然後才說道:「走吧,往裡走吧。」
魏華走的就相對來說要輕鬆很多了,他還到我身旁來問要不要幫我背包的。我只是瞪著他一眼,沒說話。
我哥拉著我走到最後面,壓低這聲音問道:「魏華怎麼對你怪怪的啊。」
我踮著腳尖,抱著我哥的頭,在他耳邊說道:「他想把我煉小鬼了,所以先討好我一下呢。」
「那你離他遠點啊。真是的,他怎麼也跟來了。」
本來就是夫妻,我們這樣的親密也沒有什麼。我看到魏華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微微一笑。
堂弟是一邊拿著羅盤一邊往裡走的。然後他突然喊道:「姐,那你是紙筆來。」
現在堂弟對業務已經算是很熟悉了。不像我,遇到什麼事情,就要先畫個平面圖,再對著九宮格什麼的。所以他出門一般是不帶紙筆的。我遞上我的速寫本,看著他在那畫了幾下,然後掏出了手機。
我問道:「幹嘛,畫什麼?」
「不畫了,找谷歌要地圖快一點啊。啊!沒信號!」他手機才剛開屏幕就呢,就發出了驚歎聲。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五個人的手機都是沒有信號。
這一下,我也緊張起來了。**啊,名副其實啊。
堂弟皺著眉,收了手機,然後說道:「姐,拿你的羅盤來看看。」我的羅盤,指針類型的,一拿出來,傻眼了,指針在慢慢的轉圈呢。
堂弟給我背過羅盤指針二十四種不正常動作的代表含義。這種慢慢轉圈是屬於極度危險,需要趕緊離開的信號。
看到羅盤上是指針,我弱弱地說道:「算了,我們回去吧。我想我寶寶了。」
魏華笑了笑,如果不是瞭解他這個人,一定會覺得他就是一個正能量啊。不過我瞭解他的。他說道:「來都來了,總要看看吧。在說現在是大白天的,怕什麼啊?」
「你當然不怕啊,你是高手啊!」我叫道。
魏華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微笑:「那我再教你們一招。這裡是一個局。在我們走過那邊的社的時候,就已經進局了。進入了局裡就不是直接原路返回那麼簡單的。我們必須按照這個局來走出去,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堂弟皺皺眉。拿出了望遠鏡對著四周看看,不時在紙上畫幾畫,不時看看羅盤。我也皺眉(因為有些近視眼),看著四周。目之所及的只有不遠處的房子。破破爛爛的,估計已經荒廢了幾十年了。沒有一點生氣,這麼幾十年裡,地上就連草都沒有長。就這土路上,還是乾淨的土路,就好像一直以來都有人在使用這條路一樣。
堂弟蹲在地上在紙上畫著,然後站起來說道:「是有個局。不知道名字,沒見過的。三個大的社廟成三合,圍著這邊的村舊址。裡面有一圈的剛才我們看到的那種石頭。望遠鏡裡,我只找到四個。可能是被房子或者別的東西擋住了。按位置看,應該是八個的,成了八卦了。我猜那中間下面鎮著東西呢。」
「那我們要怎麼出去啊?真的不能園路返回嗎?」我垮著臉問著。
堂弟白了我一眼,就說道:「你怎麼就這麼沒有志氣啊。這才剛來就說要回去的。至少也去這個局的中心看看你吧。走吧,死不了的。就當冒險旅遊了。」
「我又不是什麼小說主人公,我又不是什麼英雄救世主。我至是一個家庭主婦啊。」我還在嚷著,堂弟和表弟已經先大步朝前走了。
魏華看著我,我哥也看著我,然後我哥伸手拉過我道:「走吧,沒事的。大家都在一起呢。」
這裡本來就是一個村子,又沒有長草,路還是很好走的。只是越接近那房子,感覺氣溫就越下降。那是陰氣襲來啊。
堂弟教大家做了固陽的印結,就繼續往中間去了。
在村子的就房子裡,我看到了什麼才是真真正正的**。幾十戶人家全在一夜死亡了。還有著煉化過的小鬼出現的血滴,這地方會是多麼的邪惡啊。
我們甚至還能從打開的,或者因為風水雨淋日曬而壞掉的窗子看到裡面的場景。很多床上都還擺著被子。一下死了這麼多人,而且是整個村子都死完了的。政府幫忙收屍的,也不可能還幫著整理衣服遺物什麼的吧。
有一些泥房,已經垮下了整面的牆,可以看到那邊牆上掛著的八卦鏡。這可是一個風水世族呢。
在那村子裡,我們都穿上了戶外運動服的外套,涼意讓這裡就好像是在深秋一樣。
一陣風吹過,我哥突然停下腳步,緊張地看看四周。因為我們還是牽著手的,所以我很快就發現了異常。我問道:「哥,你怎麼了?」
「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我也聽到了。」表弟說道,「女人的聲音,她說國興。」
國興?!岑國興!我馬上驚得看向了身旁的魏華。魏華還是那麼沉穩鎮定的模樣。他微微一笑道:「也許只是風吹過那些牆縫的時候,發出的摩擦聲音罷了。」
堂弟也說道:「是啊,就算是鬼叫,別應她就好。那個名叫國興,或者說的岑國興的人,才應該緊張的。而不是什麼。」
魏華問道:「你們知道國興是誰嗎?」
「不知道,不認識!」我快速地回答。現在在這種地方,不能和魏華起衝突,要不然的話,我們死在這裡都是很有可能的。
堂弟對著羅盤,找到了這個陣眼,就是整個村子的正中心。那是一棵槐樹,很大很大的槐樹。槐樹的陰木,還真的應景了。看著那麼大的槐樹,我心裡就發麻啊。
更別說那槐樹還是被風吹得輕輕沙沙響的。我聽著就是沙沙響的。而我哥則是緊緊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