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打著,葉剛就改變了。,他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迷惘,變成了現在的憤怒。加上堂弟在一旁的煽動,他也能在揮拳的時候罵人了。
「你滾!我不要你當我媽!你什麼都管我!你打我爸!打我!我恨不得殺了你!你還偷看我自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噁心地舔我的髒內褲!你不是我親生的媽!」
葉剛一拳拳揮出拳頭,那些吼出來的話,也越來越出乎我們的預料。他那殘暴的眼神,甚至帶著深深的恨意。
站在我身旁的葉剛媽媽難堪地紅著一張臉,轉身就想走。我趕緊攔住她,說道:「你不能走。你現在走了,你之後就會稱為一個瘋子。」
「你才是瘋子呢!」她吼著,就像衝開我。
杜青也趕緊攔住了她:「你必須在這裡!」
那女人還想推開我們呢,那邊的葉剛已經衝了過來,眼看著一拳就要打在她媽媽的臉上,堂弟已經從他身後抱住了他,束住了他的手。教練也走了過來:「你們家的事是你們家自己的事,這裡是健身館,要打上擂台打。不能在這裡打架鬧事的。」
葉剛在堂弟那掙扎了好一會,才漸漸安靜了下來,接著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堂弟一鬆手,他就蹲了下來,抱著頭痛哭著。堂弟說道:「治好了。你兒子的病治好了。不過你希望他能好好過下去,就把他送寄宿學校裡去吧。」
葉剛媽媽沒有想到這麼多,只是哆哆嗦嗦得說:「我兒子,真的是……被我害的?」
杜青點點頭,我也點點頭,堂弟說道:「你一個當媽的,再怎麼說也是你兒子吧。」
我們在那等葉剛哭了十幾分鐘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之後,才將他扶起來的。他擦去了眼睛,那目光恢復了一個孩子該有的明亮,他張張嘴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葉剛媽媽這下卻紅了眼眶了,說道:「我請你們吃飯吧,算是你們……給我兒子看病了。」
她帶我們去的是這裡附近的肥羊王餐館,要了一個包廂。後面的葉剛和我們一開始見到的葉剛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在下車的時候,沒有讓人催他,而是自己開門下了車子。進入包廂之後,他也能說道:「我不想吃魚。」
看來他已經能表達自己的思想了。
葉剛媽媽也對著兒子笑了笑,就算她再怎麼樣,那畢竟也是她的兒子啊。
在飯桌上,她媽媽說了一個我們更加想不到的話題,她說,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和男人做了。葉剛的爸爸,在幾年前出了車禍,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這個他們從來沒有告訴過葉剛。那個時候,葉剛也還小。她也知道她偷看,還是去舔葉剛遺精後的內褲很變態,可是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啊。
葉剛也許真的並不知道他爸爸的情況,所以愣了好一會呢。
這頓飯結束的時候,葉剛媽媽給了錢給杜青,並說道,她會盡快送孩子去寄宿的。
看著他們兩母子坐公車離開之後,我心理真的很矛盾。這個媽媽也許是變態的了一點,但是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啊。
堂弟開車把杜青送到了她住的小區。丫的離我們家好遠啊。在下車的時候,杜青把她收到的紅包全都給了我們,說明天她就會寫是她用了這個減壓的方法來讓葉剛恢復過來的。希望我們永遠不要提這件事。
我們自然是點點頭的,我還補充說道:「那你記得到時候跟我說說魏華知道這件事解決了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吧。我就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
杜青是皺著眉的,她大概並不瞭解我們和魏華的牽扯。
車子在開回去的時候,我還在思考著呢。這次算是心理學勝利了,還是算道法勝利了?
堂弟說道:「是中醫勝利了。這個本來就是祝由科裡的一個方法了。讓人產生怒意,讓魂魄激動起來,這樣強大起來就會把佔據他身體壓抑他魂魄的生魂給逼出去。心理學上也應該有同樣的方法吧,就是說法不一樣罷了。」
其實吧,道法也不是就完全神秘的。我們不排斥科學,不排斥物理化學,也不排斥唯物主義。這是兩個不同的,卻有著聯繫的知識體系。
第一百四十章岑家村歷險記
我們沒有等到杜青醫生的電話,卻等到了魏華的電話。魏華讓我們看看新聞,說岑家村的舊址被出售了。如果我們想去那裡就要盡快了。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都愣住了好一會。就岑家村的舊址竟然也會被賣?就我們對那地方的瞭解,那可是一夜之間,村民全死光啊。這樣的地方會有人蠢到去買嗎?
我問了一下度娘,沒有想到還真是真的。只是新聞上沒有寫明那村子的歷史。只寫荒廢了很久的村子,因為村裡的人都出去打工了,那村子才荒涼的。那地方我也不熟。但是我們得到的資料真的就是全部都死光了啊,怎麼還有出去打工這麼一說呢?
「零子!零子!」我喊著,對於那個整天沒事就玩遊戲的人,喊這麼兩聲他是聽不到的。我還是抱著我的筆記本去敲他房門吧。
他看到那新聞的時候,驚訝程度一點也不低於我啊。岑老給我們的信息難道是假的?那時候去找那村子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到舊址上看看,所以具體的地理位置我們並不清楚。
而風水先生這行,很多都是腳板走出來的地理,是不能依靠地圖來解決的。所以看完這個新聞之後,堂弟就說道:「叫上你表弟,明天我們就過去看看。」
第二天正好是週末,路途也就三個小時的高速,趕得快的話也能當天回。要是趕不回,也就是住一晚的時間罷了。
晚飯上,叫上了小漠一起過來吃飯,在阿姨面前,我們就說是明天要去自駕游的。阿姨也就信了,還讓我們不要擔心寶寶呢。
我哥也表態了,他也要去。反正是週末,而且就我們幾個他也不放心。
反正我們當初去我外婆家那山洞探險的時候,那裝備都還在呢,四人份的,所以我哥去,自然也是可以的。
做好了準備,第二天早上六點我們就出發了。
為了省油錢路錢,我們只開了表弟的那車子去。四個人加上裝備倒也是慢慢噹噹的了。
車子在上高速沒多久,開車的表弟就說道:「後面那車子怎麼回事啊。一直跟著我們後面呢?不會又是城管的吧。」對於上次被城管跟車打人的事情,我們三個可都還是歷歷在目呢。
我回頭看看那車子,白色的。不大看得到車牌。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堂弟就說道:「姐,你看那像是魏華的車子嗎?」
噩夢來了!我哥在!魏華也在!這……雖然我的心是一心向黨的,但是那誤會也是很難說得清楚的啊。
「魏華竟然知道我們今天去岑家村?」表弟說道,並提高了車速。他那種跑車就是拉風啊,真跑起來,不怕罰款的話,能跟磁懸浮的子彈頭賽跑了。
但是三個小時的高速也不是假的。跑的速度快的話,需要精神很集中於路面的狀況,腦子要騰出很多地方來分析路況什麼的。
所以一個小時之後,表弟就要求停車休息,換人開。
我們在休息站休息的沒一會,魏華的白色車子就進來了。他下車朝著我們微微一笑道:「不是說好要一起的嗎?金子,我是來保護你的。」
你那還是在停車場呢。我們剛休息好,尿好尿,準備離開的。我趕緊挽住了我哥的手,表明自己的立場,還送了他一個白眼。他也只是笑了笑。
堂弟上了駕駛座。四個人回到車子上,我們就出發了。我在心裡還在祈禱著魏華拉肚子吧,在服務站休息個半小時吧。
可是人家很厲害,尿都沒拉就上車跟在我們後面了。堂弟正想提速,我哥就說道:「開車慢點,別小孩子意氣,這種時候就是要沉著冷靜一點。別把這個當賽車了。」
堂弟是長長吐了口氣之後,才點點頭,道:「好。」
這樣兩輛車子就這麼穩穩得駛向了岑家村的舊址的。如果說上次來我們並不知道那舊址在哪裡的話,現在卻很清楚了。因為新聞上寫著呢。那地還準備招標了的。那意味這什麼啊?那就是在政府會發宣傳的,便於他們買地皮的廣告。這樣自然也就會有路線圖啊。
我們才到那鎮子上,就看到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就畫著路線圖呢。這太好了,連問人都省了。
一路進去,很快就發出了第二塊廣告牌,顯示著我們已經到達岑家村了。只是在我們眼前是一片沒有人耕種的農田,一個小小的村子,那裡的房子也就十幾座吧。按一個村子來說這裡已經很少了。
而那四周還有好幾個在榕樹社廟旁聊天的老人。
停下車子,那些老人都看了過來。我哥那身材最好冒充來看地皮的老闆了。所以打聽情況的任務就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