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從老宋那裡回家的路上,我就問了堂弟,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應劫也這麼厲害嗎?
堂弟說道:「有些風水先生,應劫就直接死了。i^不過我更疑惑的是,老宋生病的時間。正好是那個小棺材送出去的時候吧。」
「你是猜小鐘,扣了老宋的生魂。」
「猜的,沒有目的,他要老宋的生魂幹什麼?他不是想要你的生魂嗎?」
那天晚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對著電腦卻什麼碼不出字來,想著是不是因為我的那滴血,才讓老宋遭到了小鐘的毒手的。小鍾好像已經被恨蒙蔽了心智了。
想想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看著自己拿著秤砣砸死了人,還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能不仇恨嗎?
可是他對老宋不應該有什麼啊。會不會是小鍾發現了那棺材裡的血,以為是老宋故意的,才會下這個手的呢?
那段時間,堂弟的業務真的很輕鬆。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對著電腦,看到了一條微博,那上面竟然是在我們城市的附近一個村子的河流旁,被衝出了一個古墓來。村民反映那裡面有著殭屍。
我一瞬間就激動了起來。殭屍啊!會不會是岑家那老祖宗呢?要知道現在對於殭屍,我們總是比較敏感的。
然後馬上關了電腦,就衝到堂弟房間去,喊道:「喂喂,有情況啊,那x村出了殭屍啊。」
阿姨就從廚房裡探頭出來說道:「小聲點,吵著寶寶睡覺了。」
我趕緊壓低聲音,拉著他的衣服道:「快點啊,要是去晚了,還不定那殭屍怎麼樣了呢。」
堂弟慢悠悠的摘下耳麥,道:「哪的消息啊?」
「網絡上的消息。」
「那估計已經全部被拉走了。博物館的人應該早就到了。」
「那……那也去打聽一下情況啊。」我拉著他,可是他從椅子上起來,反過來推著我說道:「出去,我換衣服,換完衣服再去。」
因為那地點離我們這裡不遠。%&*";就在那家傢俱城的倉庫往裡走個十里二十里的。開車也就二三十分鐘就能到了。
等我們整裝完畢之後,已經又過了二十分鐘了。第一次堂弟換衣服比我還慢啊。
出門開車到那小村子裡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很多人都已經到了。要知道,現在微博往往比新聞還快。
我們本擔心不好找地方呢,跟著那記者採訪的車子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古墓的地方。
我們到的時候,博物館那半禿頭的老先生已經到了,警察已經拉了警戒線,我們只能擠在人群中看熱鬧了。
那古墓就在兩條河流的交匯處不遠的地方。地面上還有這很多水跡,我慶幸因為趕時間,沒有穿著高跟鞋啊。
記者中是最能擠的,而且因為人家是記者啊,群眾很自覺的給人家讓了道,就連那警察的警戒線都沒有攔得住記者啊。人家扛著攝像機的,就這麼進去了。
那美女記者問了點情況,就開始採訪那半禿頭了。有話筒,我們也能清楚地聽到他們說的話。
記者問:「這個古墓是怎麼暴露出來的?」
「看現場的情況,應該前幾天上游的水沖下來,將面上的土層衝開。而當地的農民正好發現了這石板。撬開石板才發現裡的墓的。」
我墊著腳站在一旁較高的土坡上也看清楚了那墓的大致情況。按照我的知識瞭解,我推測是當地一個土財主的墓而已。整個墓不大,就十二平方這樣。頂上就是石板,已經被解開了。或者說那石板就是一層槨。裡面分兩邊,左邊放著一口大棺材,棺材已經被打開了。裡面有點黑乎乎的東西。不是說殭屍嗎?殭屍呢?
右邊是兩口小一點的棺材,也都被打開了。一口棺材應該說是箱子吧,裡面放著一些碗啊酒壺啊鏡子啊什麼的陪葬品。另一個就是棺材沒錯,應該是陪葬棺材吧。
記者說道:「聽說著墓裡發現了殭屍是吧。」
半禿頭說道:「這個,不是殭屍。應該說是屍體在入棺之後,封存得很好,所以當地人不懂,直接打開了。據說剛打開的時候,裡面的屍體還是栩栩如生的。可是不一會就都腐化完了。這個是考古上經常會出現的失誤。由於我們的保存技術還非常的有限,我們還不能將這樣的不腐屍保存下來,所以考古上是不得已,不開棺的。」
「那麼這個墓中的陪葬品呢?」
「村民們都很淳樸,將事情報警了。我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村民主動地將陪葬品送回來了。」
我心裡就說,這種陪葬品誰敢拿啊?真當是盜墓筆記現實版啊。那麼這個墓也太小了吧。胖子大概都不會有興趣的。
採訪結束了,記者走了,博物館報了上級博物館,警察繼續駐紮,村民都回家做晚飯了。
看來沒戲看了。說不出心裡的失望啊,還以為能讓我們發現那岑家的老祖宗了呢。如果真的就是岑家那老祖宗,我們今晚就來偷屍火化。可惜不是,所以那種犯罪的事情,就輪不到我們來做了。
只是很奇怪啊,以往那種貨車翻了一車魚,都有村民搶魚吃的,翻了一車衛生紙,都有村民搶了上廁所的。怎麼現在這麼多好寶貝,他們就肯拿出來了呢?也許是看到警察帶著槍在這裡吧。
人心啊,貪是一種本能。
回到家的時候,阿姨已經做好飯菜,正在餵我寶寶了。我哥也在吃著飯了,沉著臉問我們去哪裡了。
接過喂寶寶的活,一邊跟我哥說著新聞。我哥的評價是:「哪有那麼多的殭屍啊。」
不過三叔也說啊,現在北方很多的古墓已經被盜了,被開發了很多了。廣西這邊還是有些保存比較好的古墓的。
這件事的後續,我們是在網絡上看到的。無非就是什麼什麼發現的。最後那墓主人就是一個清朝當地的小地主罷了。
過了幾天,這個消息就完全沉澱下去了。
李叔的電話讓我們重新關注起這件事來。李叔說他在那個村接了個業務,讓我們一起去看看,說是出了人命了。
能弄出人命的業務啊,那都是大業務了。等我和堂弟在請示了我哥,並保證晚上會回家早一點的情況下,出發了。
我寶寶也許是大一點了,跟她說媽媽和叔叔要出去工作了,她也很高興地跟我說再見。不過在我出家門前又跑過來抱大腿說道:「媽媽,我要巧克力。」
「好的,媽媽回家的時候給你帶巧克力。」這才順利出了家門的。
下午三點呢,去到那村子的時候,那人家已經準備了一桌子好飯好菜就等著我們了。
挺久沒見李叔的了。李叔看上去又比以往多了不少白頭髮。他的徒弟還是以往的模樣,一個瘦瘦的個子,背著一個超級大包。真不知道李叔有這麼多東西要帶嗎?還是故意弄這麼大個包,還給他徒弟當負重訓練的。
畢竟啊,男人學這個很累的。像堂弟,農村出來的孩子,看墳山的時候,走那麼幾天也是相當大的運動量的。
而那戶人家就有一對夫婦。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的模樣,說是孩子在鎮子上的初中讀書,週末才能回來的。他們那整個村子,基本上都是姓熊的。
飯桌上,那熊哥(這稱呼,真心讓人聯想的啊。)跟我們說了事,他老婆還是特意關了家門才說的。
他說前幾天他們村子裡挖出那墓的時候,他就是第一批在那裡的人。那棺材就是他撬開的。
我馬上問道:「是不是裡面的屍體真的就是像活著的一樣啊?」
他點點頭,說道:「是的,真的就是想害活著的樣子。也就那麼一兩分鐘就看著他發黑癟下去了。然後我們幾個人,就說趁著沒人知道,就先拿點東西。我拿了一床那大棺材裡的紅色被子和一個碗。那被子還很新的模樣,當時也就想著不就是個死人的東西嗎?大不了我拿回來我不在家蓋,我留著天冷的時候,給家裡的狗墊個狗窩總行吧。後來警察來了,讓將那些陪葬都還回去。我把那碗還回去了。那被子……我沒還。沒想到就出事了。
我大前天晚上開車出去,十一點回家的時候,明明就沒有喝酒啊,也沒有發瞌睡,就這麼突然地一陣紅光,就樣子就像那床被子一樣。我心中正納悶呢,是不是眼花了,就聽著『砰』一聲,撞人了。
我當時也想到是撞人了,還以為車子有問題呢。下車一看,人都在我車子下面了。我是真沒看到他啊。」
「鬼遮眼!」堂弟說道,「繼續,然後呢?」
「那人送醫院了。結果治了那麼幾天,花了那麼多錢,昨天下午還是死了。死了一次付清錢還好一點啊,但是事情沒完。我們家房子那屋簷,昨天又掉了一塊下來,屋頂掉下來,這多不吉利啊。再說了,我車禍的時候,已經讓我花光了錢了,我去哪裡還有錢修屋頂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