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體感測病,是用氣去感應她身體不舒服的地方。%&*";」
「哇,你練氣功的吧。」我問道。
搖滾道士笑了笑,帶著輕蔑地語氣道:「剛才你說你會煉小鬼?你連最基本的護體都沒有,小心自己被吃了。要記住,道法也是講究因果循環的。」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去,那背影都是帶風的,呃,帶氣的。
他一走,堂弟臉上的笑一下就變成了怒,狠狠瞪著我道:「姐,回家,給我把你煉了,你去一點點吃了那搖滾道士!」
我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回家!我要吃糖醋排骨,你下廚去!」
他只能蔫蔫地往外走了。等著我們走出了急診室的大樓,表弟是走在最前面的,誰叫我們兩都心情不好呢。
可是堂弟卻突然退後了幾步,也拉著我們躲在了那大門前的大柱子上。
我疑惑著往外探過頭去,一時也驚得張大了嘴。
那個搖滾道士竟然是上的魏華的車子!那輛討厭的,關著一隻小鬼在後車廂的白色車子!
我低聲道:「一丘之貉!」
表弟說道:「強強聯手!」
堂弟說道:「我說怎麼會這麼巧呢?魏華約我們來的,我們來了就出了這麼個病人。我們本來就是站後面的,為什麼還偏偏讓我們進去呢?我們進去了,怎麼就冒出個高手來了。原來這都是魏華那小子安排的!魏華一個人就夠我們頭痛的了,現在他還找了個道士來。他什麼意思啊?他要殺人放火,怎麼來扯著我們啊?」
看著魏華的車子走遠了,我們也走出了那大柱子,我說道:「為了我啊。如果他就是岑國興的話,那麼他那麼關注我們,絕對不只是友好切磋的,他丫的就是等著抽我的魂呢.」
表弟帶著我們往車子那邊走去,邊說道:「那個什麼道士,好像真的是個**oss啊,你們打算怎麼辦?」
「**oss又怎麼樣?再厲害的**oss也會有被我們放倒了,爆一地裝備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就用那**oss的裝備去秒了魏華,連帶著他那些小鬼。就連他岑家的那老祖宗殭屍我也一塊燒了。」
我呵呵笑道:「你真的宏偉壯志啊。i^走吧,午飯魏華請那搖滾道士,不請我們了。自己回家做排骨吧。」
那頓飯吃得真鬱悶啊,排骨給堂弟弄成了炭了。然後表弟再加了水,煮成了燙了。整個沒法吃。
一頓飯之後,堂弟表態了。他要去會會那搖滾道士。就算人家在厲害,也是生活在中國整個法制國家的,也不會隨便害人的。所以我們要在他完全成為魏華的合作夥伴之前,要將他拉攏過來。
堂弟的理由是,我們這小地方,看墳山的高手一大堆,爺爺都能排的上號了。但是學系統法術的人沒幾個,岑老那幾本書,很多就是系統法術延伸下來的,所以我們看不懂學不會。為什麼我們不能把這個道士拉過來呢?有了他,我們至少不會怕魏華了。
可是就不知道魏華多厲害點,還是搖滾道士多厲害一點了。
我怎麼都覺得那道士說練氣,那應該是屬於修行一類的吧。人家的戰鬥力,大的可以吞噬星空,當然那是小說裡的。可是我們和魏華的暗戰,還有老鍾小鍾之間的三角混戰,那基本都是一根紅線定輸贏,一個小鬼論陰陽的程度啊。好像不太靠邊吧。
不過怎麼樣,我們都應該去溝通一下,說不定那搖滾道士是一個好人,認清了魏華的狼子野心呢?再想得美好一點,說不定他肯幫我們,打敗魏華呢?再想得更買好一點,也許他肯教我們上乘功夫,讓我們把魏華也弄他自己的紙片人裡去,讓他一輩子就當個紙片人呢。
想像總是美好的,現實就是我們打了十幾通電話找不到搖滾道士這個人物。
他怎麼可能不住酒店呢?難道魏華安排他住在自己家裡?兩男人……呃……我邪惡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用了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網絡。在微博上找到了搖滾道士。他真是個好人啊,在微博上把自己住的酒店名字連帶著房號都寫出來啊。
什麼意思啊,看有沒有美女送上門嗎?
靠!這回還真有我這個大美女給他送上門了。
(哦,對了,你們可以試著去微博上下搖滾道士,看看他會不會回復你們啊。)
因為不確定這個搖滾道士的具體行程安排,所以我們在商量之後,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酒店蹲守。我們的時間必須是在魏華之前。
三個人還分工了。我哥要上班,他除外,我和堂弟是上樓找人的。表弟就安排幾個小混混在下面守著。看到魏華靠近,咱們就放狗。我們就不信,他還有種在大街上弄個紙片人來跟表弟打架不成。如果他真敢那樣的話,估計追他的就是不表弟了,而是一群記者。而且是某些記者在這方面的能力,要比表弟還厲害。說不定能挖出他就是岑國興的天大秘密呢。
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們三個起了個大早,七點半就一邊咬著油條,出現在了那家小酒店的大廳了。表弟找來的小混混有八個人,落實了一下各自的任務之後,我在上樓前還對表弟補了一句道:「別把魏華真打傷了。風水先生不能得罪的。小心他真整死我們。他有那能力的。」
上樓找到那房間,堂弟突然拉住了我,壓低聲音說道:「姐,美人計上。十分鐘時間,你要的談妥了,我們中午請他吃飯。十分鐘之後,你要是沒談妥,我就敲門進去。怎麼樣?」
「為什麼要用美人計?說不定人家喜歡你這個美少年呢?」
「得了吧,快去吧。我就在轉角。」說著他就往轉角去了。我心中那個不爽啊,怎麼感覺有點像先人跳呢?
敲敲門,七點半的,很多人都沒有醒的,就算醒了,也會賴床上的。
可是沒有想到房門被打開那麼快,而且站在我面前是搖滾道士還是已經衣著整齊了。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後冰冷地問道:「你有事?」
我呵呵笑道:「來認識一下啊,算是半個同行吧。我叫金子,昨天見過的。我弟弟是零子。不請我進去坐嗎?」
他那邊是想了好一會,說道:「不方……」
「哦?—道士也有帶女朋友開房的時候啊。那我進去就真不方便了。」
我這麼一說,那道士臉上一陣難看,馬上讓路了。我對他笑笑往裡走去。
看看標間,連被子都疊好了。這要幾點起床的啊。我往那沙發上一坐,朝他一笑道:「我能問問,你來我們這的目的嗎?呃,如果不方便的話,那麼換個說法,你是受魏華的邀請來的嗎?」
「你認識魏華?」他好像比我還謹慎,房門一直開著,甚至人就站在房門邊上。
「認識啊,他……是你道友?」
「我不想在別人後面嚼舌根,畢竟我不是女人。」
「哦,那好,我們換個話題……」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他的語氣有些嚴厲了,也許他也覺得了他的話有些重了,馬上說道,「像你一樣,換個說法。你是幹什麼的?」
「呃,看墳山的。」這個好像比較合適的回答啊。
「穿著高跟鞋看墳山?」他的目光落在我那十厘米的高跟靴子上。
「呃,看墳山是我弟的強項。我就幫忙驅驅邪抓抓鬼什麼的。」
「穿著超短裙抓鬼?」
「喂!誰告訴你師太就不能穿超短裙的。知道你離開,你也不用這麼打擊人吧。你是修道的吧,你是祖師是三清。我抓鬼,我是祖師是鍾馗。在往上數,那還不是黃帝蚩尤啊。同行何必為難同行呢!」
「我不舉得我跟你們是同行。心術不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學這個。」
「你心術很正啊?那你就不應該和魏華有來往。」我也懶得磨什麼嘴皮子,估計這道士用不了美人計了,何必委屈自己呢。我將那張岑國興的老相片遞給了他,說道:「喏,自己看看,你能看出什麼來?」
道士看著我遞過去的老相片,皺著眉,卻許久沒有說話。我說道:「人蛻,聽說過嗎?我不知道修道的,有沒有說過這個。」
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他微微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我敢說,只要知道什麼是人蛻的,都會驚呆的。
因為那基本上屬於只有小說古籍上才有的理論上的東西啊。
「很嚮往吧。」我壓低著聲音問道,「魏華就是這個怪物哦。你不是心術很正的道士嗎?」
搖滾道士長長吐了口氣,才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微微一笑,看來有戲啊。我說道:「魏華不只是人蛻,他還會很多我們不知道的邪術。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我抽了魂,煉化成小鬼,然後幫他把他岑家的那殭屍老祖宗復活了。至於目的,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他將那張照片還給了我:「你覺得,你跟我說這些我就會相信嗎?人蛻呢,不是每個修道的人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