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和張警官、韋警官告別之後,我們回到了車子上。我昨晚就沒睡好,一夜照顧我寶寶呢。一上車就迷迷糊糊地瞇眼睛了。
等著堂弟拍拍我,讓我醒來的時候,我看看車子外,馬上叫道:「來醫院幹嘛啊?我想回家睡覺了。」
堂弟從腰包裡拿出了一張黃符紙,說道:「你不是說魏華的車子上有煉小鬼的那種血跡嗎?我們弄點回去做實驗啊。」
「你還會化驗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我說的是實驗,沒說化驗。那種血,驗得出血型才怪呢。不過我也挺好奇的,是不是和那小鬼生前一個血型呢?」
「那你要做什麼實驗?」
「來個召喚術啊。岑老書裡有的,試試看。」一邊說著他一邊朝著停車場那邊的白色車子走去。
我在車子上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雖然說只是去他的車子後面擦擦那血跡,就算是被人看到了,說不定也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好人獎呢。可是怎麼就是還有這種做壞事的感覺呢?
我看著那出入口的保安緩緩轉過身子,要看過來的感覺。就急忙低聲喊道:「喂喂,那邊。」
我不喊還好。一喊那邊的保安看了過來。他看過來的時候堂弟正蹲在魏華的白色車子後面,拿著黃符紙,正要擦血跡。
那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要撬後箱呢。保安也是這麼認為的,那麼就喊道:「那邊幹什麼的?」說著就抽出了警棍,跑了過來。
堂弟一看情形不對,那是馬上拔腿就跑啊。我慌了,馬上爬過駕駛座,擰著鑰匙啟動車子。可是越急越見鬼啊,就是啟動不了啊。
看著那保安追堂弟追不到,轉身朝我而來,我更慌了。我總不能丟車子在這裡,人逃跑吧。再說我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啊。
保安站在我車前,我估計那心跳就跟見鬼了一樣的。
那保安說道:「小姐,剛才那小偷沒拿走什麼東西吧。」
我馬上搖頭。
「那你沒事吧,受驚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以後見到這種事你就大聲喊。」
我馬上點點頭。然後那保安就這麼離開啊。尼瑪的就走了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要報派出所呢。我都一晚上沒好好睡了,就是去了派出所我估計今天一天都不用睡了。
心一定下來,那車子啟動就異常的順利。我趕緊開著車子出了醫院,剛掏出手機想要給堂弟打電話,就看到了他站在一旁的大衛士那買奶茶。
車子停在一旁的停車線內,我朝著他揮揮手。他端著奶茶上了車子,一點也沒有剛被保安拿著警棍追的模樣。這進去過的人就是淡定啊。
堂弟上了車子,將一杯熱乎乎的奶茶遞給我,說道:「回家吧。你開得了車子嗎?不要開著開著就睡著了啊。要不,換換,我開?」
我一手接過他已經插好管子的奶茶,說道:「這麼一嚇,早就清醒了。」一邊喝著奶茶一邊開著車子讓車子直接回家。再這麼折騰下去,我就受不了了。
等我們回到下去了,過了火,用柚子葉掃掃身,帶著柚子葉回家準備燒水洗澡的。在進入電梯之後,我才想著問道:「哦,你剛才成功了嗎?」
堂弟對我自信一笑,說道:「好好睡覺,晚上看我怎麼帥吧。」
我的眼睛已經開始半瞇了:「別把自己給玩進去就好了。」
回到家寶寶已經退燒了,不過還是沒什麼精神的在睡覺著。
洗過澡讓自己舒服一些之後,我和我哥就靠著床上看著呼呼大睡的小幸福,說著話。什麼寶寶吃藥了嗎?有沒有好好吃啊?幾點睡的啊?睡著的時候有沒有出汗啊。面對孩子,我們的話題永遠都不會少。
只是說著說著,我就這麼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寶寶已經在客廳看動畫笑得哈哈哈哈的。一家人也都吃過晚飯了,我哥就在寶寶的身旁打著電話,聯繫著工作上的事情。堂弟還是在那玩著他的遊戲,桌面上的他,走到哪裡身後都很一個召喚獸。
阿姨在洗衣服,看到我起床了,連忙給我熱了飯菜。
寶寶這個晚上就精神了很多啊,白天睡多了啊。倒是我哥這麼一天一夜的累慘了,他就先去睡了。我帶著寶寶一直到凌晨一點她才睡著了。
她一睡著,我也困得快要沒力氣了。想著去關了廚房的燈就先睡覺了。可是一出房間,就看到堂弟一身出門的打扮。
他愣了一下,看看我說道:「我出去做實驗,你去不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他就繼續說道:「算了,你還是別去吧。要不我們不是小鬼主人,萬一它不肯出來就麻煩了。就我和小漠去,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我點點頭,看著他出門了。可是我關燈回到房間,這都還沒有睡著呢,就聽到了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這麼一響,我哥馬上就醒來了。我匆匆接聽了電話,是堂弟打來的。他說道:「姐,我考慮了一下,你還是一起去吧。要不萬一那傢伙真的出來了。我控制不住啊,你在的話,至少保命是沒問題的。」
我猶豫了一下,這都很晚了啊。而且這兩天我一直在忙這些事情,也沒有好好照顧寶寶。我心中的內疚讓我說道:「那就先不要弄了,過幾天吧,又不是急在這個時候的。」
可是堂弟在電話中是不依不饒的,說什麼小漠都等在這裡了。我們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夜晚也靜,就算我並沒有開免提,但是我哥還是能清楚聽到的。
他朝著我點點頭,道:「去就去吧,小心點,別去冒險。記住早點回來睡。」
我這才答應了堂弟,讓他們在樓下等等我。跟我哥說了感謝的話,親親我的寶寶,我才換衣服出門了。
出了門,吹吹冷風,人一下就清醒了。表弟那和堂弟就在一樓和那保安抽著煙,說著話。看到我下來,那保安也是馬上招呼啊。三個人上了表弟的車子,堂弟就報了地名。
要召喚煉化的小鬼,我們當然不能在自己家裡召喚啊。萬一失去控制的話,那麼我們不是給自己找死嗎?堂弟指的地點離我們家不是很近,但是也不算遠,還是一個片區的。就上次解決那歲鬼的那條路。
這個時間段,那路已經完全安靜下來了。四周沒有什麼夜市攤,都是那種小工廠,舊傢俱店什麼的,總之就是一個小時路過的人不超過兩個,一個小時路過的車子,不超過十輛。
下了車子,堂弟看著羅盤確定了位置,然後再地上用銅錢和紅線桃木釘弄出了一個五角星。這個就和上次制住那沒臉老太太的五角星是差不多的。
表弟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靠在車子上抽煙說道:「不是三角形了啊。我記得你上次只會弄個三角形的啊。」
三角形那招是我爺爺這邊用的。五角星這招是人家岑老家的。
「三角形制不住它。」堂弟說著。
我靠了過去,問道:「看你這麼輕鬆,難道你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召喚來,還能控制好它?」
「沒把握,今晚我壓輥就不可能會成功,但是總是要試試的吧。說不定我命好呢?就讓我成了呢。」
唉~還是那麼靠譜啊。我退後了幾步,把兩手背在身後,做出了上次那個鞏固陽氣的指決。萬一他失敗了那小鬼要來咬我的話,我也好有點防備啊。
堂弟將那沾著一點乾枯印記的黃符紙慢慢地打開。那個白天的時候,我是看到過的。因為那血跡已經幹掉了,因為是貼在那光滑的車漆上的,只要有粗糙的符紙蹭一下。就會整滴一起被刮下來了。而且那乾枯的血跡是不會滲進符紙裡的,堂弟就用符紙那麼包著。就是在他被保安追著跑的時候,竟然也沒有弄丟這個。
看著他將那符紙直接丟進了那五角星裡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就那麼玄,那符紙帶著乾枯的血,穩穩地落在了五角星的正中間。
冬天,凌晨的風本來就很冷,而且這個時候風也大了起來,這個位置正好能感覺到風呼呼地吹過。
我出門比較匆忙,香香都沒有擦,現在感覺臉上辣辣的一片,馬上就用包裡拿出了乳液,也不用鏡子,直接憑著感覺擦。
表弟也不客氣地接過我的乳液,說道:「給我擦下啊,要不我們兩上車去等?」
堂弟拿出了桃木劍,一邊在劍上扎上一張符,一邊說道:「陪我一下啊。你們兩啊,有不是叫我們兩來玩的。」
他這會沒有耍帥,直接用打火機點燃了黃符。要知道這種氣溫下,他的那種用磷畫的符,不一定能燃起來的。
然後他對著天空喊了一句:「急急如律令,小鬼快現身!」然後拿帶著火苗的桃木劍就狠狠紮了下去,扎穿了地上那帶著那小鬼血液的符紙上。
表弟一邊擦著我的香香,一邊說道:「我覺得好做作。」
「我覺得好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