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8
章節尾有很重要的信息,如果你是我的讀者的話,請務必看完——
拋開阿西瑪小隊的駕駛員們看到的景像有多麼的讓他們覺得冷汗直冒,郭周義看到的景象讓他覺得一切似乎都有些「模糊」的感覺。一種讓他覺得熟悉的「晃動」感重新衝擊著他所「見」的畫面,他向前方看去——遠處那以殘破的大地和向天空眼神的硝煙彷彿像是水中的幻影被攪動一樣晃動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郭周義茫然的意識中劃過這樣淡淡的疑問,淡到似乎快要消失的疑問。然後彷彿被這種淡淡的疑惑牽引著,一陣輕輕的歌聲伴著戰場上隨風飄灑的硝煙在他的意識中響起:
【風在我們身邊歌唱……】
【聽啊,在我們身邊歌唱……】
歌聲?誰在唱歌,這裡又是哪裡?被這樣的疑問驅動著,郭周義茫然的向周圍看去。
「喂,那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居然傳出友軍的識別信號!!!攻擊還是不攻擊?!」
「別衝動!!!司令部已經確認過了,那是迦樓羅的搭載機,總之先不管它了!」
看著那頭部不停的晃來晃去的ms,阿西瑪小隊的駕駛員們在取得了基地的確認之後,駕機做出迴旋,從愛爾摩的上方劃過。
聲音?ms?那是什麼?「聽」到ms劃過的聲音,郭周義僵硬的向上看去,結果映入眼簾的是在黎明之際,勉強發出最後的光輝的星辰,在那淡淡的星光射入他的意識的時候,剛才彷彿清風吹過一般的歌聲再一次響起:
【星辰在上面注視著我們……】
歌聲!!!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伴隨著繼續響起的歌聲的是本來已經恢復平靜的畫面再次晃動並且顫抖起來,在郭周義的視野中,一切都像是電影的數據發生擾動導致畫面不穩定一樣的顫抖起來:
被要塞的炮彈炸出的大彈坑的邊緣扭曲晃動著,彷彿癒合的傷口一樣向內震顫著收攏起來。
一台ms的殘骸扭曲著,邊緣和形狀都開始變化。
天空中劃過的阿西瑪小隊的軌跡像是像是被橡皮擦抹掉的痕跡一樣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時隱時現的雲層裂縫。
遠處那霸基地的輪廓模糊起來,郭周義在恍惚中看去,似乎那霸基地遠處的大海開始染上了黃沙一般的色澤——
在既存的人類第一世界,月球表層下的主控巢穴(master-hive-01)那彷彿由無數的蠶蛹一般的處理艙堆積而成的螺旋控制塔的頂層控制室中,值班的歐盟上校奧黛莉。蒙巴頓-溫莎睜開雙眼,顧不上已經連線7小時的疲倦感,一把扯下脖頸後面的連接線,從控制椅上竄起。而在她身邊,被液氮環繞著,通常從外部看去猶如水族館的觀光廳一樣被淡淡的藍光填滿的大廳,此時已經猶如被岩漿填滿一般閃爍著紅光;寂靜也已經消失不見,整個控制廳內四處都響起了座椅傳動的嘎吱嘎吱聲和人從連接狀態下脫離時發出的下意識的呢喃。
「怎麼回事?」埋藏在體內的情緒偵測/抑制系統偵測到奧黛莉波動的情緒,立刻從基地的cnn(pliance-neuron-work,順從性神經網絡廣播系統)發射器中獲得信號,壓制住值班官員的腦電波,加上同時注入奧黛莉體內的藥物,讓她在對同僚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瞬間恢復了冷靜。
「看來情緒抑制裝置似乎是還在工作,真是太好了,」奧黛莉的副官潘啟榮看到主官的表情之後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手,在卡嚓一聲中將十根手指切換成四十跟觸鬚的形態,然後在這時候才伸出的實體操作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起來,「信號從sss-09-12z-01監控節點爆發,然後……哦天哪……這不太可能吧?」
「特殊監控區塊(sss-special-surveillance-sector,特殊監控區域)?什麼不可能?」奧黛莉看著伸出的實體屏幕皺起眉頭。
「將特殊監控區塊和其他控制台隔離開來的防火牆,潛伏攻擊的病毒地雷和追尾式攻擊程序都沒有反應,所有的防護措施都直接無視了那個異常信號,如果不是那信號觸碰到了保護我們的電腦的物理防火牆,也就是電壓保護的話,魂網也不會把咱們全部彈出來了,我的長官,我們和魂網的硬件連線全都被保護性的切斷了!」潘啟榮相當無奈的指了指屏幕。
「特殊監控區塊……啊,該死的,這相關的數據我沒在自己的電腦內備份,」歐盟的上校苦惱的按著腦袋,因為沒法直接調用數據而在苦苦的以完全人類的方式搜索著自己的記憶,「特殊監控區塊……第9區,12z最高級別監控麼?……1號……見鬼了……」
「您的未婚夫南宮將軍啟動監管的那個……特殊案例?!」潘啟榮也驚呆了,但是他的情緒很快就被平復下來,這讓他得以在快速的調出數據之後喘了口氣——那異常的信號似乎並沒有再擴散影響到其他的什麼。
「不要檢查基地和主控程序,快給我檢查那個異常體本身!!!該死的,我們還是受影響了!這件事結束之後所有人都得去檢查自己的電腦,是病毒!」奧黛莉似乎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的大叫起來,然後在潘啟榮疑惑的注視下從手臂的皮膚下抽出連接線一下子插到潘啟榮的脖子後面。
「影響我們的信號原來是被隱藏在抑制我們情緒的神經廣播網絡中了麼,看起來真是病毒哪,長官,你看這個。」潘啟榮在被奧黛莉人工切斷了和神經廣播網絡的聯繫後,立刻調出了被監控的個體數據。
實體的屏幕上,那些由無數的代碼糾纏在一起組成的人形中,象徵著程序異常的紅光在閃爍著,而幾條從人形的程序圖形中延伸開去而將其和周圍的程序框架連接在一起的程序脈絡正虛弱的宛如晨曦中的星辰一樣。
「怎麼回事……這是……」奧黛莉呆呆的站在那裡。
「少將在培養中心作定期維護,主控程序在休眠作碎片清理和合理框架檢索,偏偏在這種時候……上校……我們」——
天空還在像是劣質的映畫一樣顫抖著,大地之上也不停的出現讓人覺得這世界是個玩笑一般的閃爍,但是唯有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那個……應該是男人的人是「穩定的」——郭周義這樣認知到,是的,眼前的這兩個根本看不清楚臉孔,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昏暗的光暈中的人,是這抖動的世界中唯一不變的。
昏暗的但是讓自己感到溫暖,安定的光暈……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的……這光,在哪裡見過呢,這種彷彿從蒼天的縫隙中傾斜下來的光之嵐映照在人的身上的光暈……
某種強烈的情感如同氣流一般吹起郭周義的手,貼在臉上,然後又輕輕的飄開。
眼淚……自己這是……郭周義看著掌心那晶瑩的液體……
「這是死後的世界麼,最後滿足了我的願望麼,讓我再抱抱我的愛人還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某種聲音或者迴響激盪起來,那在郭周義眼中籠罩著光暈的人影中的一個向著他跑了過去,那人影做出了一個動作。
彎下腰,伸展開雙臂。
郭周義眼前的景象再一次顫抖起來,悠遠的已經被封閉甚至是刪除的記憶殘片組成殘破的畫面——一個彎下腰,伸展開雙臂的影子,一個稚嫩的聲音伴隨著這個影像一同迴盪在郭周義的意識深處。
媽媽。
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然後撞到郭周義的身上,然後在郭周義的「眼」中,影子退去了光暈,遠處那個站立不動的應該是男性的影子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
長長的,長過肩膀的黑色秀髮,圓圓的臉孔,那臉上有郭周義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卻讓他感到安心的笑容,還有淚水……
「你是……這……你……?」女人的雙手向身體前方伸出,在這似乎在平著舉起什麼一樣的姿勢下,看著郭周義——
「長官,怎麼辦?」
在奧黛莉面前的屏幕上,那個人形糾纏起來的程序團與周圍的聯繫正在越來越脆弱,本身的程序信號強度也在越來越弱。
這到底是——
結束的分割線——
過去幾次我試圖從讀者們這裡徵求讀者們對於線路的選擇,但是似乎一直不如意,原因我暫且不分析,只是我想說的是,在這裡,這一章,我想試驗最後一次:
我想給我的讀者們最後一個,也給我最後一個機會,讓大家再選一次——
你現在就扮演值班的上校奧黛莉,你將做出如下的哪個選擇:
1.觀望,另外強制叫醒負責的少將。
2.那個你負責的麻煩的個體的靈魂程序正在消失,這似乎正是你們試圖達到的目標,所以觀望不動。
3.迅速的作進一步的調查,這其中有古怪。
4.立刻執行原計劃的下一步,啟動刪除程序,徹底切斷郭周義與世界的聯繫,並且刪除他的本體程序,只保留那個由你們製造出的程序碎片(提示:就是那個在強化基地被玩到精神崩潰的郭周義)。
我給大家一個星期的時間選擇,請把你們的選擇發在書評區,願意說說理由也可以,想問什麼也可以,只要能回答我都回答。
一星期之後,我來看結果,然後決定以後還做不做這樣的事情;或者如果人夠多的話,進一步的討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