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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這麼一出事情,下午也就停工了
煙哥回到宿舍,背心還在一陣陣的發疼他讓監工幫他看看背後是否有傷,可幾個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麼傷在
要說這種事情去找黑熊哥他們,煙哥還是有點猶豫的你說這種事情,說出去誰信啊!而且黑熊哥幾個還是老大,萬一把他們惹毛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不去說的話,這背心一陣陣的疼,這山神要是真的找自己命呢?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時,忽然那些監工也接二連三的喊起了疼他們的症狀和煙哥一模一樣他們連連哀求煙哥去找黑熊哥他們
煙哥一扔煙頭,罵一句,「橫豎一個死,我去找大哥!對了,幫我喊那個小子過!」
楊遙這會,正安慰好另外的小伙子們,此時正和周康奮他們說著這奧秘,三個人正在捂嘴偷笑呢,就見有個監工急急忙忙的跑找楊遙
楊遙定定神,跟著走了出去
煙哥此時心裡也拿好了主意他決定先去找乳鴿,三個大哥說起,還是乳鴿相對和藹一點,好說話一點
他騎上三輪摩托,帶上楊遙,呼呼的就往乳鴿所在的地方開去
乳鴿管的是民用交通這一條線他們的臨時車站在城北的小河村
煙哥到了小河村車站時,乳鴿正在呼呼大睡
煙哥知道乳鴿為人,知道乳鴿所謂正在睡覺,搞不好不是自己一個人再睡於是也不敢進去打擾,就在門口吧唧吧唧的抽煙
楊遙看了看,這個所謂的臨時停車站,也就是在一個民用房前面的大場地前,這裡停著個幾輛少林麵包車,幾個司機正在一輛車裡打著撲克牌
煙哥這時抽完了煙,想再抽時,發現沒了煙,他就叫楊遙去買
楊遙撓著頭,說自己不知道去哪裡買
煙哥不耐煩的一指,「看,那邊,這不寫著嗎,小賣部,快去!」說完一臉鄙夷,嗎的,你說這大字不識的小子,怎麼就懂風水呢一點知識水平都沒有不過想到山神這事,他態又變得好起,甚至叫住了楊遙,又給了他十塊錢,說是買煙費
楊遙噌噌的跑去,路上遇到個中年村姑,手裡拎著一籃雞蛋
楊遙上前問了句好只見這村姑一慌,手一縮,然後看著楊遙這人畜無害的樣子,才舒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搶我雞蛋呢?」
楊遙道:「大姐你這是要去哪?」
村姑瞧了瞧楊遙,「哎,面生,外地的吧?我還能去幹嗎,給乳鴿送雞蛋呢上次坐了車,還欠他們路費……不,不說了,我先走了」
說罷,村姑也不管楊遙,就一路小跑走了
楊遙一皺眉頭,看乳鴿這伙,確實不是什麼好貨色,隨便一個老姓,就被他們欺壓成這樣
楊遙再一看這個小河村,這裡老漢多,小伙少,大媽多,姑娘少也難怪乳鴿這夥人會在這裡作威作福
又走了幾步,楊遙到小賣部,他買了一包最便宜的煙,才一塊五毛錢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回到了煙哥面前
「吶,煙哥,我給你買到煙,可划算了啦!幫你省了不少錢呢!」
煙哥聽到前半句時,心裡還竊喜了一下,心想看我們老漢幫的威嚴已經遠播城北啦,聽到楊遙後半句,心裡又是一緊,當他接過楊遙遞過的小前門,還有八塊五毛錢時,不禁氣的肺都要爆炸!
「他嗎的,你就給老子抽這種煙,你是想老子快點死嗎?」煙哥舉起煙,正要往楊遙臉上砸去,背心又是一陣牽痛
他還不及呻吟,就聽到有人在背後喊他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那不是乳鴿還是誰?
他只好強裝鎮定又舒坦的轉身,哈著臉,貓下腰,「乳鴿,你醒啦!」說著迎上前去
楊遙一看,這人正是資料上的乳鴿長的和香港演員林雪似的,一臉肥肉,貓眼扁鼻,一撇鬍子盡顯**相
乳鴿正摸著頭,打著哈欠,他是用剛打開的生雞蛋清摸頭,將頭髮摸得賭神似的油光發亮看到煙哥迎上前,他也沒做特別的理會,還有點不耐煩道:「怎麼啦,好好的工程不看,跑我這裡幹什麼!」
說著兩手指頭一伸,做一個夾煙的姿勢,意思是叫煙哥奉上煙
煙哥習慣性的摸出煙,轉念又想到這香煙的檔次,有些猶豫的縮了縮手,又在心裡恨恨的罵了句楊遙
乳鴿細眼餘光瞄到了煙哥這一幅樣子,罵了一句,「草,叫你看工程,你也該撈了不少油水,小氣成這幅德行」
說完,自己抽出一支煙,點了上去
煙哥尷尬無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情急之間,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然後就帶著無比冤屈的強調,大聲嚎哭起,邊哭還邊抱住了乳鴿的腿
乳鴿這剛睡醒,點上事後煙,正內心寧靜,一片舒爽,被煙哥這突如其的一出嚇了一跳,憤怒之下,他狠狠的一腳蹬開了煙哥
煙哥摔了個四腳朝天,這回是真的哭了起嗎的,這一腳那叫一個痛啊!
乳鴿夾著煙,無比憤怒的戳著煙哥的頭,大罵,「他嗎幹嘛!你他嗎幹嘛,嚇死老子了知道不!你這不成器的東西」
煙哥這下哭的更加委屈乳鴿憤怒不已,又從口袋摸出個雞蛋,生生捏碎,然後將雞蛋清搓麻將一樣按住煙哥的頭就是一頓狂戳
楊遙在後面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差點沒看笑出這一下,他更加對拿下老漢幫充滿了信心這什麼乳鴿,煙哥,都太弱了,跟當初的嚴七他們比起,簡直就是弱爆了
過了好一會,乳鴿發摸完雞蛋,洩完憤怒,這才將煙哥放下煙哥嗚嗚咽咽的喘了好大一口氣,也不敢抹掉臉上的雞蛋,說話道,「乳鴿,冤枉啊!」
乳鴿一屁股做到太師椅上,又點起一支煙,想到電視裡一句經典台詞,罵道:「他嗎的,說人話!」
煙哥擦擦眼淚鼻涕,道:「不好了,乳鴿,出大事了!」
頓了頓又說話道:「今天炸山的時候,出了怪事……」然後將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乳鴿起初還不信,正欲再踹一腳煙哥,但是聽煙哥說的有模有樣,不由也是相信了幾分,然後他的目光就看向楊遙,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子!」
煙哥點點頭
乳鴿仔細看看楊遙,嘀咕道,「不會吧,就這小子,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會看風水,難道是搬山累了,故意想出招偷懶不成?且讓我試他一試」
「你過!」
楊遙走了過去,到了屋裡,餘光就看見裡面臥室門半開半掩著,剛才那個送雞蛋的婦女正坐在床上啼哭,邊上還有個打扮的跟山精似的年輕女子,一邊嗑瓜子,一邊不屑的看著婦女,偶爾還翻翻白眼,罵上兩句
楊遙不禁有些怒上心頭,這情景,想想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乳鴿也發現了這一點,揮揮手,叫那年輕女子關上了門,然後問楊遙道:「小子,你會看風水?」
楊遙道:「略懂一點」
乳鴿一笑,「那會看相不?」
楊遙又嗯一聲
乳鴿又是一笑,「那你幫我看看?」
楊遙道一聲好,然後圍著乳鴿走了一圈,看著乳鴿的頭髮,嘴上念道:「發疏光潤具天聰,秉性仁慈亦渾融若得眉清兼目秀,何愁身不到穹宮光如黑漆細如絲,便是人間富貴姿你這個是一個富貴相啊!」
乳鴿一聽說自己是個富貴相,不由內心一喜,他嗎的出混不就是圖一個富貴嘛,他滿意道:「嗯,接著說」
楊遙又用手摸了摸乳鴿的額頭,摸摸他的眉毛,道:「天中豐隆,儐宦有功額闊面頭,貴居人上好額頭啊好額頭!眉如彎弓性善富足也是好眉毛!」
隨後又說他眼睛是「龍睛鳳目必享重祿」鼻子是「鼻如懸膽身須貴,土曜當土得地」耳朵是「輪廓分明有墮珠,一生仁義最相宜」
嘴巴是「—口如砂,食如榮華」
總之是將乳鴿誇了個遍,這裡好那裡好,說的乳鴿自己也是頻頻點頭,笑意不止
乳鴿雖然高興,但是他畢竟老江湖了,知道這些誇人的話多半只能是聽聽就行了,他說道,「嗯,確實有兩下子,不過……」
不過還沒等乳鴿不過,楊遙就皺起眉道,「不過,正所謂人曰命難知命甚易知知之何用?用之骨體人命稟於天,則有表候於天……」
乳鴿看著楊遙皺眉的樣子,也就皺起眉,忘記了剛才想要問楊遙什麼,緊張的等待楊遙這不過之後的判定
楊遙道:「大哥雖然富貴命,可是命缺一樣,你讓我看看你掌中三才!」
乳鴿正納悶何謂掌中三才,就見楊遙拿起了他的手,他這才知道原這是要看掌紋了
楊遙看著掌紋,神情越越凝重,「果然!」
不等乳鴿接話,忽然就是呸呸的往乳鴿手上吐了幾口口水,擦了擦,又仔細一看,才凝重道:「大哥富貴之路,偏向桃色之氣桃花頗多,欲縱氣岔,恐怕空有財富,卻也……換句話說,就是雖然大哥你命好,可是命裡犯桃花,錢財多為女人所用,恐怕到頭是人財兩空啊!」
乳鴿不及被楊遙的口水噁心,就已經被楊遙的話震驚,他嗎的,這小子果然有兩下子啊,他竟然看出我桃花氾濫,不錯,這些人雖然在幫裡混到了許多錢財,但都是在女人身上揮金如土了
可是這一會,乳鴿身邊已經圍了許多小弟,他怎麼好意思承認楊遙這一說,他抽回手,站起身,哼一下,「笑話,老子錢多的是,還怕玩不起幾個女人?」
楊遙卻窮追不捨道:「確實,大哥命相富貴,錢財不盡,可是紋象顯示,你恐怕是縱yin過,年少犯yin身在牢,成年為色身頓勞,終其一生,空有銀兩千萬,卻無……」
楊遙正裝作不好意思說出乳鴿是沒有命花錢時,人群一個看熱鬧的小弟搶白道,「就是那小瀋陽說的,這輩子最大的悲劇就是錢還在人沒了嘛!」
他還學起小瀋陽的東北腔,逗得周圍人一陣哄笑
乳鴿卻是氣的不得了,啪的一個巴掌就甩在了這個小弟臉上,「我放你媽的屁!」
然後瞪著楊遙道:「一派胡言,前面還說的蠻好,後面卻全是胡扯!」不過他心裡卻是虛的緊,確實他就是小時候**未遂,被判刑,牢裡認識了黑社會大哥,出後就成了混混靠著油腔滑調,拍馬溜須,也算是混到了上位不過卻因為貪色好yin,口袋裡從不缺錢卻也從留不住錢,也因為好色,不得老大的歡心,將他放到了江浙美其名曰開闢新天地
乳鴿多少次想戒掉好色這一毒瘤,可是卻怎麼想戒,怎麼戒不掉
想到這裡,乳鴿就氣,又狠狠一腳踹到煙哥身上,「他嗎的,這種迷信你也信?你看老子不是活的好好的!少聽鄉下人這種迷信亂語,給我好好回去看山!不然老子就廢了你!」
煙哥寒寒顫顫道:「可是,可是乳鴿,那山真的流血呢,我還聽到山神要命,我們弟兄背心一個個都怪疼的厲害,這……」
乳鴿瞪起眼,吼道:「尼瑪比的,做賊心虛了吧!你他嗎的給我滾!」
煙哥只好忍著眼淚,退出了乳鴿的屋子他看著楊遙,心裡叫一個氣啊,可是每當他想要出手打楊遙出氣時,背心就會莫名其妙一陣惡疼
不過楊遙倒是心裡歡喜,雖然這個乳鴿裝作不信自己,可是,哼哼,過了今晚,看他還信不信自己!他剛才給乳鴿看相時,暗暗用真氣封住了乳鴿的腎脈,諒他不信邪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