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救贖』,就接到雪狼的電話。舒殘顎副
「你怎麼回事?竟跑去墨宸的別墅開槍?王已經知道了,讓你立刻去見他。銀狐。好自為之!」
花蕾有些疲倦,躺在車裡,只說了聲『謝謝』便掛了電話。
奕梓乾是真真傷到了。
換上手機卡,映入眼簾的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徐曉曼的。這麼多天,她連一個電話都沒打,看來,還真是自己多慮了。從總部剛回來,就看到徐曉曼在小區外等著自己。當聽到她說十多天聯繫不上宛月,墨宸也刻意避開了徐曉曼時,他的心就快破膛而出了。那晚在墨氏公司的宴會,自己刻意親近宛月,惹惱了墨宸。一定是他禁錮了宛月。想到這裡,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只帶了面具奔向墨宸的別墅。一路上,他想好了,不管怎樣,一定要帶宛月出來,一定要守護好她,不讓她再受一點點委屈。
呵!
沒想到他們給我的禮物那麼特別,特別到讓我刻骨銘心。
奕梓乾自言自語了一句,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碧藍的眸子一片冰芒,站在落地窗前。他清楚到看到那輛惹眼的紅色法拉利拐向另一條路。
哼!
以身試險嗎?
她也太小瞧人了!
奕梓乾一掃憂鬱,修長的身姿在陰影中優雅高貴。
他顯然不願相信,花蕾對自己動了真情。
一個殺手,尤其是國際上數一數二的金牌殺手,最忌的便是動情。倘若動情,必定帶來滅頂之災。
而花蕾,此時正受著嚴厲的懲罰。
黑色的緊身上衣破爛不堪,一道道血印怵目驚心。
行刑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彪悍,似有使不完的力氣,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的落在花蕾身上,她跪在地上,不吭一聲,下唇被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
「怎麼?不服氣?」
陰惻惻的聲音從一個轉椅後面發出,只看到搭在一側矮桌上的腳。
花蕾一副倔強的面容,深吸了口氣,堅定的回答道:「是!」
「哦?那麼,你有更好的理由來搪塞你的錯誤?」
陰惻惻的聲音似乎飄蕩在整個暗室,一直響在人的耳旁,聽著令人頭皮發麻。
他打了個響指,中年男子立刻收了皮鞭,退到牆角,恭敬的低著頭。
花蕾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靜的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屬下不過是以身試險,因為屬下始終覺得,墨宸一定跟閻羅殿有關。傳聞閻羅殿的死神和少主一向不合,所以屬下懷疑、、、、、」
「墨宸就是傳說中的『死神』!」
「是!」
暗影中的人突然沉默了。
靜謐中,只聽到手指敲打著桌面的聲音,每一次敲打,都似乎是不經意的,卻又好像充滿著力量。花蕾疼得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也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閻羅殿的『瘟神』他們都知道,奕梓乾少主的身份也是江湖皆知,唯有『死神』,閻羅殿除了方纔的兩人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死神』不但行蹤詭異,出手也是毒辣凶殘,凡是落在他手中,除非得到他想要的,否則,就連死,也是奢侈的。他們暗查『死神』兩年多,剛剛有了一點線索,便是『死神祇受命於瘟神,在閻羅殿地位很高,與少殿主平起平坐,而且,兩人多年來似乎不合。』
主人不發話,花蕾也不敢多言,任後背的鞭傷如火燒。
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受到懲罰,卻是為了一個她平生最恨的男人。
我該是悲哀,還是世間能有一個讓我銀狐甘願受罰的男人而慶幸?
花蕾扯開唇,露出一絲苦澀的笑。
「你沒有對奕梓乾動情?」
突兀的一句話,嚇了花蕾一跳,連忙低頭回答「沒有!」
「你還是處子之身?」
呃?
花蕾嚇得立刻匍匐在地,恭敬的回話道:「回王,花蕾不敢玷污身體。」
暗夜,沒有得到王的允許,女人不能擅自做主失了身,否則,會受到非人的懲罰。暗夜的女人,不管有多勞苦功高,首先,是王的女奴,才是一個女人。
「很好!」
轉椅上的人慢悠悠的說了句很好,便一抬手,牆角立著的中年男子立刻會意的走過來,拖著花蕾走了出去。
暗夜的藥效奇特無比,一個時辰,背上的傷已經癒合了。在兩個蒙面女僕的伺候下,花蕾用鮮花浴沐浴淨身,就像古代君王要臨幸的妃嬪,只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便放在了一張大床上。
黑暗中,只看見一個碩長的身影走過來,花蕾連忙閉上眼睛,想著自己守了多年的貞潔,就要被一個連面容也看不清的男人奪去,不由得悲從中來,那雙乾澀了多年的眼睛,竟留了淚。
「你很委屈。」
王的聲音,永遠是陰惻惻的,飄渺的,似乎是一個鬼魂在跟你對話,他一開口,刺骨的冷氣便會包圍住你。
花蕾一陣哆嗦,盡量溫順的回答:「能得王的臨幸,花蕾自然開心,絕不會委屈。」
「放心!從今晚後,你的身體,不再受王控制。」
陰惻惻的聲音笑了,黑暗中,顯得更加的詭異。
他的手很冷,冷的似一塊千年不化的冰塊。觸碰到花蕾的身體,她感覺連髮根都立起來了。
花蕾僵硬著身體,她不知道該怎樣去配合,當那隻手放到從未經觸碰過的私密時,本能的推搡了一把。
「在侍奉王的時候,竟敢想著別的男人?嗯?既然你如此不情願,就去做慰婦。」
冷冷的說完,已經起身。
「不,銀狐心甘情願,請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