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的火車站一如既往的十分繁忙,這讓身為鐵老大的鐵路部門,自然欣喜得看到這種情況出現。事實上,不只是江南市,所有的城市都是如此,這得益於國家的人口眾多,也只有鄰國阿三才能媲美。
人口眾多的優勢是巨大的,不僅僅經濟底蘊豐厚,就連古武者的數量,在世界上也是穩佔頭把交椅。
自然,流傳下來的大大小小的古武門派,從來沒有缺少過合適傳人的苦惱。
就連仙鶴真人,這樣偏門的修煉方法,每一代仙鶴真人,總能找到合適的傳人,將功法傳承下去。
凌風和秦小雙乘坐出租車,平安的來到火車站。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們會攔截出租車呢?」秦小雙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牽連到無辜的出租車司機。
凌風的心中也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笑了笑:「大概他們剛剛惹出了大亂子,現在正在忙著擦屁股呢。」
「凌風,不要將我當小孩子哄好不好?他們要是有一點的顧忌,那個時候就在步行街的咖啡館圍攻我們。」
秦小雙皺了皺眉頭,略帶嬌憨得說著,手臂很自然的挽著凌風的胳膊。
「呵呵,好吧,我錯了。真實的情況就是,我也不知道搞什麼鬼。這個仙鶴組織在國內遍佈眼線,天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也許正躲在暗處不知道算計著什麼陰謀詭計呢吧。見不得光的組織,就是這樣。我們去買票吧。」
凌風看到秦小雙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討厭,捏扁了就不好看了。」
秦小雙打了一下凌風的大手,她十分享受這樣和凌風相處的時光。
就在這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他的步伐很快,眼看就要撞上秦小雙的時候,凌風一把抱住秦小雙,大手不客氣的推了這個男子一把。
這個男子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些畏懼的看了凌風一眼,這股力量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抗拒的。
「你怎麼打人?」
「滾蛋!」
凌風不客氣的罵了一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拳頭,鴨舌帽立刻爬起來,幾步鑽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凌風,你太霸道了。我看他好像有什麼急事。答應我,不要欺負人好不好?」
秦小雙見不到凌風欺負人,撒嬌一樣的晃著凌風的胳膊。
「小雙,你實在太單純了,剛才那個男的,真實的身份是一個小偷,他的指縫裡有一個刀片,你的褲兜裡面鼓鼓囊囊的,他以為是錢包。」
凌風搖搖頭,掏出錢來,準備排隊買票。
「啊?對不起,凌風,我誤會你了,我以為……」
秦小雙摸了一下褲兜,裡面放著的正是那把袖珍手槍。別在腰間倒是夠帥,只是秦小雙後來覺得有些不舒服,這才放進了褲兜裡面。
「小雙,永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好不好?」
凌風轉過頭來,滿臉柔情的對秦小雙說。
秦小雙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覺這個時候她什麼也說不出口。
「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果然,我走不了煽情路線。」
忽然,凌風忽然間笑了起來,又恢復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摸樣。
「凌風你混蛋!」
這片刻的溫情轉眼之間消失不見,秦小雙笑罵了一句,沖淡了這淡淡的溫馨,心中卻充滿了甜蜜。
這個時刻,實在不是溫馨的時候,畢竟殺機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隱藏的人就會出手!
「來倆張今天去首都的軟臥票。」
幾張大鈔放入窗口之中,聽到「軟臥」兩個字,態度立刻變得溫和起來。
「這位先生,對不起,軟臥沒有了,不過你們可以買車票,然後上車補票,運氣好的話,應該能夠補到。」
售票員給凌風支了一個招,凌風點點頭:「那給我來兩張硬臥票吧。」
「臥鋪票也沒有了,只有站票。還要嗎?」
售票員麻利的在電腦上敲打了幾下,遺憾的告訴凌風。
「來倆張吧。」
凌風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
兩人走出售票廳,秦小雙疑惑的問道:「凌風,軟臥的票比飛機也便宜不了多少,我們做飛機的速度多快啊,而且也方便。」
「傻丫頭,話是這樣說,真要上了飛機。我想那些人肯定不會吝嗇在飛機上放一個炸彈,在高空上,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而且,你的身上也有違禁品,火車的檢查要鬆懈得多。」
「哦。」
秦小雙恍然大悟一樣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沒有臥鋪票,站票的話,到首都要十幾個小時的,那不是很辛苦?」
「這個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通通不是問題,你忘了我們剛剛發了一筆橫財?」凌風對秦小雙神秘的一笑。
真的沒有臥鋪票了嗎?不經常出門
的秦小雙哪裡知道,每一列火車,都會留下一定的臥鋪票,這是列車長等人的額外收入,這件事情是常常旅行的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他們在那裡!」
忽然,一聲大吼傳入了凌風的耳中,七八個壯漢飛奔著跑向了凌風的方向,領頭的就是剛才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走到哪裡都有麻煩呢,這個世界上不開眼的人太多了。」
凌風冷冷的一笑,這些人真是不知道死活。
「小子,你打傷了我的兄弟,想要這麼離開,是不是不太地道?」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袖子中露出了鋼管的一頭,面色不善的看著凌風。
「滾蛋!」
凌風毫不客氣的說道,神情之中充滿了輕蔑,他懶得問對方的意圖。
「小子,你混哪條道上的?」
聽到這樣囂張的話語,壯漢反而用眼色按捺下蠢蠢欲動的手下,驚疑不定的看著凌風,正常人被七八個壯漢包圍,恐怕都會是另一個反應。
「我說滾蛋,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滾蛋,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凌風的話,終於成功的激怒了這些人。他們可是火車站的地頭蛇,雖然上不得什麼檯面,可也不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小子,做人不要太囂張,給他一個教訓!」
領頭的壯漢,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教訓凌風,一揮手,手下人立刻圍上了凌風,袖子中的凶器露出猙獰。
「你們難道不管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秦小雙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制服工作人員,神情有些激動的說著。她可是知道,若是凌風出手,這些人少不得要缺胳膊斷腿。
那幾個人在她純真的目光注視下,躲閃著不敢回視。
「嘿嘿,告訴你們!在火車站,我們就是王法!」
凌風聽了他們的話,眼前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樣的話,你們給我買兩張去首都的軟臥票,我今天就放你們一馬了。」
「哈哈哈……兄弟們,原來我們碰到了一個傻子,這個小妞倒是挺漂亮,跟著一個傻子真是白瞎了。給我廢了他!」壯漢狂笑了起來,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馬上,壯漢的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盯著凌風。
「廢話真不少!」
凌風無聊的掏了掏耳朵,同時,他的身體也動了。
一腳一個,這些壯漢就好像是破布一樣,比跑向凌風的動作更快的飛了回去。
領頭的壯漢根本就看清楚凌風動作,呆若木雞的看著他。手下兄弟一聲聲的哀嚎告訴他,眼前發生的而一切,絕對不是幻覺。
秦小雙連挽著凌風的胳膊都沒有放開,只是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
想想也是,子彈都無法傷害到凌風絲毫,更不用說這些這些明顯是普通人的混混了。
「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泰山,希望大哥放我一馬。」
壯漢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凌風,下意識的就想跑,剛剛轉身,隨後想起來什麼似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完全沒有一點顧忌旁邊圍觀醬油黨的意思。
「嗯?你怎麼不跑呢?說不定我懶得跟你計較呢?」凌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周圍的人已經越來越多,眉頭一皺:「先起來,我們去別的地方談談心,放心,你的手下沒事,不會缺胳膊斷腿,不過疼上一兩天,肯定是少不了的。」
「大哥說笑了,你能一瞬間打倒我七八個兄弟,小弟在您的面前怎麼敢逃跑?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儘管說。看什麼看,沒看過被打啊。」
壯漢的麻溜的站起身,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神色,隨後對圍觀的眾人爆吼了一聲,這些圍觀的人金額沒有凌風的身手,出門在外,得罪不起這樣的地頭蛇,只能慢慢的散去。
「很好,你不是說在火車站你就是王法嗎……」
凌風看到這個壯漢很聰明,放下心來,他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
「大哥,這完全是吹牛的話,當不得真。」壯漢訕訕的說道,一個年級差不多四十多歲的男人,管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叫大哥,怎麼看都顯得滑稽,只是在場的兩人似乎都沒有察覺這一點。
「別,我還真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兩張今天下午去首都的軟臥票,搞到手,你騷擾我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我也不佔你的便宜,這是兩千元錢,兩張票錢,足夠了。」
凌風提出了他的要求,然後漫不經心的看了壯漢一眼。
壯漢的心中一鬆:「我怎麼敢要大哥的錢,票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就當是小弟孝敬大哥的。大哥您看,還有兩個多小時才會發車,不如小弟陪您喝一杯?能夠認識大哥這樣的英雄好漢,是我胡三的福氣。」
「讓你收下你就收下。事情一定要給我辦得漂亮一點。」
凌風不由分說的將錢塞到他的手中。
胡三摸出電話,嘰裡呱啦的打了一通電話。
「回你住的地方。」
胡三不敢違背凌風的話,將凌風帶回了自己的老巢。
顯然,胡三老巢裡面的兄弟們也
也得到了外面的消息,壓根就不敢對凌風又任何不敬的意思,偶爾撇到秦小雙的目光,也是飛快的低下頭,不敢看第二眼。
果然,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他這個火車站的地頭蛇的關係十分的可靠,不長的時間,就有小弟將車票給他送了過來。
期間,胡三也不是沒有想過,坑凌風一把,提議他親自去買票,可是在凌風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著下,硬是一步也不敢踏出。
凌風檢查了一下車票,這車票是真的沒錯,才滿意的收起了車票,揚長而去。
「媽的,嚇死我了,今天不出工,老子要去喝一杯壓壓驚。」
胡三將凌風送出房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隨口吩咐自己的小弟去買酒買菜,自己卻迷迷糊糊躺在躺椅上打算小睡一會兒。
似乎感覺過了很長的時間,臉上有些涼涼的。
「大傻,二寶子,酒買回來了沒有……」
大嗓門招呼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的回應,睜開眼睛仔細一瞧,留守在家中的幾個兄弟,正在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而他的房間之中,有著四五個黑色西裝大漢,冷冷的看著自己。
「你們,想要幹什麼……啊?」
胡三勃然大怒,身子旁邊的鋼管握在手中,下一刻出乎屋中黑色西裝大漢意料的是,胡三向著門外跑去!
邊跑胡三還暗自慶幸,這幫傻鳥,打上門來,居然不知道堵著門。
可是,他剛剛跑了一步,腿上就傳來了一股劇痛,卡嚓一聲,分外的刺耳。
「啊,我的腿斷了,各位老大,錢再屋子裡面的箱子裡,求你們讓我去治腿,我不想成為一個瘸子啊……」
「說,認識不認識這張照片上的人?你遞給他的車票幾車廂?」低沉的聲音在胡三的耳邊響起,硬生生的讓胡三的哀嚎聲嚥了下去。
胡三低頭一瞅,可不正是凌風的照片麼。
飛快的報出車廂號,在胡三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就看見一個腦袋飛起,下面的身體是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