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賬,並不急在一時。舒殘顎副難得你有體弱多病的時候,乖乖當個病人,受人照顧才好。」凌天痕大馬金刀得將蝶舞抱到了自己膝上,「雖然身上沒什麼力氣,總算已能走動了。要不要,我帶你到渺天城裡去逛逛?」
「嗯,也好……」倚靠在凌天痕懷裡,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淡雅香氣,蝶舞有些熏熏欲醉,心頭的怒氣也如被風吹開的煙霧,漸漸飄散。然而,重重雲霧散開,一個人的身影在蝶舞腦海中慢慢清晰起來,「天痕,我那個孿生的弟弟叫做雲清揚,是吧?他還在白雲學院中嗎?」
「他已不在白雲學院了。」
聽在了凌天痕的話,蝶舞有些失望。上次幻妖降世之前,靈山上人多眼雜,她與雲清揚不便相認。便打算等到幻妖擇主之後,再找機會相認。可是,她自己第一次使用冰夷流雲,不知道這法術竟然對身體損害如此之大,會令她當場昏迷不醒。更沒又想到,就此便與弟弟擦肩而過。
卻又聽凌天痕繼續說道:「他本來便沒有居住在白雲學院中,而是住在渺天城的黑蛇分壇。上次他在酒樓救你,也只是碰巧來到王宮而已。黑蛇現在的首領,也就是你的舅父,一直沒有子嗣。雲清揚已成了是黑蛇的少主。少主駕臨,這裡的分壇當然會為他安排最上乘的食宿。我知道你想見他,所以才說帶你去渺天城逛逛,為得就是,看看能不能尋到他。」
「好啊!你不早說!又存心作弄我,是不是?」蝶舞假意嬌嗔,卻有忍不住眉開眼笑道,「那我們這便走吧?對了,帶上若狐。自從來到渺天城,它就一直悶在屋子裡,一定怎麼不開心。讓它也跟著去散散心吧。」
凌天痕點頭,讓碧兒叫靈奇套好車到尋香苑門口等候。
不一會兒,靈奇便到了。只是沒有看到靈音的蹤影,不知是她不願意來,還是有其他的事情沒有來。凌天痕也未多問,只是將蝶舞扶上車。
見蝶舞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可以自己走動,靈奇笑道:「雲姑娘氣色好多了。看來,主上昨夜是受苦了。」
凌天痕皺眉道:「趕車就是,何必多嘴!」
「屬下只是覺得,美人在懷,卻無法染指,實在與酷刑無異。主上,人生苦短啊!為了及時行樂,你可不能再讓雲姑娘受傷了。哈哈哈……」大笑聲中,靈奇手中馬鞭一揮,在空中甩了個鞭花,打出清脆的響聲。拉車的兩匹馬立刻一聲歡鳴,邁開輕快的步伐,朝王城門外而去。
車內,蝶舞雙頰緋紅,瞄了凌天痕一眼,輕聲道:「靈奇說得可是真的?真的與酷刑無異?」
凌天痕微微苦笑,點了點頭:「就好像有人在你飢餓時,將你最喜歡吃的飯菜就擺在你眼前,卻在每一樣飯菜裡都下了毒。這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
「那……兩年的時間對你來說,是不是太長了?」
「這些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一千年我都能等,又怎麼會在乎多等兩年的時間?」
望著凌天痕那雙深邃得似能將人吸進去的紫眸,蝶舞又已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