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痕口若懸河,將自己的推測一一述說來,竟然與事實分毫不差。舒殘顎副若不是這些事情發生之時,只有自己和幾個貼身的侍衛在場,戴青城險些以為凌天痕是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
要說的事情,被凌天痕全都替他說了出來,戴青城一時語塞,不知該繼續說下。愣了半晌才道:「凌大人猜得不錯。事情的經過大抵就是這樣。」
蝶舞點頭沉吟道:「多謝戴將軍來告知詳情。事情的始末,我已經心裡有數了。你公務繁忙,便回去吧。」
戴青城行禮道:「蝶舞姑娘保重身體。末將告辭了。」
望著戴青城的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蝶舞才道:「昨晚聽漠聞說起血梨子之事,我還以為這事情便要了結了。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便中了別人的奸計。天痕,你心中是不是不喜歡百里大人?方才與戴將軍說話之時,為何要冷嘲熱諷?」
凌天痕搖了搖頭:「不是的。我非但不討厭他,還十分敬重他。我行事一向決絕隨性,為了一己私利,甚至不惜逆天而行。但是,對百里飛雲那般顧全大局,品德高尚的人,我心裡是十分敬佩的。」
「既然如此,你話語中何必與百里大人針鋒相對,讓戴將軍下不來台?」
凌天痕笑望著蝶舞,淡然道:「若將我和百里飛雲比較而言。我便是可征戰天下,以武力掃蕩天下的霸主;而他卻是懂得收服人心,讓國家長治久安的賢君。但不論如何,天無二日,國無二主。我對他雖然敬重,對他的許多做法卻無法苟同。再加上,我們之前的恩怨……這話扯得遠了。還是說說眼下之事吧。」
說到一半,凌天痕停下來,轉回了現下的話題:「蝶兒,這件事情是巽飛的內務,本就與你無關。你現下身子這麼弱,連藥力都承受不住。不如便放手不管,好好將養一下身體也好。」
蝶舞搖頭:「看樣子,這些人不將月丞相置於死地,是誓不罷休了。但他們卻不該將我牽連在其中,更不該將害死鳳瑤仙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們既然要逼我出手,我不讓他們後悔莫及,怎麼行?」說著,秋波流轉,朝凌天痕詭秘地一笑。
看到蝶舞的神情,凌天痕頗感興趣:「怎麼?打了什麼壞主意?」
「怎麼能說是壞主意?你沒聽過那句話:殺惡人即是善念。何況,我只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沒想要他們的性命。」
凌天痕忍俊不禁道:「他們出得設下的迷局如此狠辣。你既然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主意也一定陰險得很。」
「唉!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要是做百里大人那樣的好人,就得受制於他們。我倒寧可當壞人,也不想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說著,蝶舞又輕輕歎了口氣,「可惜,我這身子不爭氣。非在這個時候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這筆賬,以後過兩天,等我身體恢復了,再跟他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