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興性子開朗,口齒也伶俐,不一會兒的時間,便將自己為何被帶到妖界和被帶到妖界之後的見聞一一描述得清清楚楚。舒殘顎副最後說到盈冰與自己**一度之時,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卻也沒有半分隱晦。
蝶舞和冷漠聞在一旁難以置信地聽著冷子興講述。對於六界之說,他們也只是聽說,從來沒有真的驗證其真假。這番話若不是出自冷子興口中,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最後,聽到盈冰為了救冷子興,竟然不惜以身相代,跳入岩漿,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想到,這盈冰竟然對師兄癡心若此……只是,妖界五行逆轉,連眾要都束手無策。就算師兄破解成仙,以一人之力,也無力回天。不如,等回到聖水神殿,我們再與師父商量從長計議。」
蝶舞嘴裡說著,心中卻想著找凌天痕詢問一下,看看他是否有什麼線索。之前,凌天痕曾經斷言冷子興平安無事。以他召喚應龍之能,就算對此事不知根知底,也總該略知一二。
冷子興苦笑了一聲:「師妹,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你難道已經忘記了嗎?居住與聖水神殿的人,必須是童男或者處子之身。如今我……我已沒有資格回聖水神殿居住了。」
蝶舞柳眉一樣,撇了撇嘴道:「不是童子之身又怎樣?難不成,我們拜到聖水神殿聖者門下,便要一生不嫁人不婚配了?盈冰姑娘是真心喜歡師兄,為了救師兄才不得已而為之,這又不是師兄的錯。師兄何必自責?何況,就算師兄你不能居住在聖水神殿,也還是師父的徒弟,是我的師兄。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師妹……謝謝你!」聽了蝶舞的話,冷子興心裡漾起了一股由衷的感激之意。
冷子興是聖水神殿的門下,又是水韻國的王族。自小受到嚴格的禮儀教育長大,一直認為在結婚之前,絕對不能與女子有肌膚之親。儘管他與盈冰之事情有可原,他自己也並不覺得後悔,可心裡卻仍不免惴惴不安。聽到蝶舞對自己沒有絲毫鄙夷之意,才定下心來。
「還沒恭喜六弟奪得美人芳心。」冷漠聞笑著接話道,「雖然,弟媳未過門前,我便已見過了,卻一直沒敢看真切。待到六弟如花美眷在懷之時,別忘了想辦法帶回來給我瞧瞧。」
冷漠聞的話,讓冷子興大感意外。兩個月不見,這個總是低著頭不敢看人的哥哥竟然與自己開起玩笑來。再次相見,對與他來說更像是一位兄長了。
回想起三個月來的經歷,冷子興不禁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三個月前,他才查明了親生父親自盡而亡的真相,現在回想起來,卻像是許多年前的事情。而這兩個月的分別,同來巽飛的三個人也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的經歷離奇坎坷,便不用說了。蝶舞的法術一下從二十五級飛躍道了三十多級。而冷漠聞身上,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