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也不能讓雷傲碰到她的身子——這是蝶舞腦海中第一個念頭。舒殘顎副同時,她已動用全身所有真氣強行衝撞定身咒的力量。就算拼得經脈盡毀,她也不能讓這畜生對自己為所欲為。
然而,一瞬間,蝶舞就絕望了。前一日,她動用真氣強行衝開定身咒,經脈已盡數受損,真氣散亂。此時,已無法再次聚集真氣,更不可能衝開定身咒。身子一動也不能動,她只有眼睜睜看著雷傲的手抓向自己的胸膛。這一刻,她寧可立刻化成飛灰,形神俱滅,也不想被雷傲的髒手碰到。
就在雷傲的手即將碰到蝶舞的酥胸之時,蝶舞胸前的無痕刀墜突然白光爆射。雷傲覺得手好像被雷電擊中一般,一陣灼熱,急忙縮回了手。
與此同時,樓梯口傳來了一聲斥罵:「畜生!」隨著斥聲,一道黑影閃電急至,將雷傲整個人擊飛了出去,「砰」一聲撞在牆上,軟綿綿地滑落在地上,口中嗆出一口鮮血,萎靡在地爬不起來。
黑影定定站在桌旁,竟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少年,清秀的臉龐在黑衣的映襯下越發白淨。看年紀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只是眉間鬢角滿是冷傲不馴的氣息,身上也帶著與年齡不符的穩重。少年橫眉冷冷望著一旁兩桌,一字一句道:「帶上他。馬上滾!」
看到來人一出手就重傷雷傲至口噴鮮血,天雷的那伙紈褲少年也不敢再多話。上前架起雷傲,灰溜溜地奔下樓去。
目送那那夥人離開,黑衣少年才伸手來起桌上的蝶舞:「你沒事吧?」
看到眼前的少年,蝶舞心中漾起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只是,身子一動也不能動,臉微微一紅,覺得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居然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撂倒了。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只是,中了定身咒,無法動彈。」
少年微微皺眉:「怎麼會中定身咒的?」說著,大大方方將蝶舞從桌子上抱了下來。
「喂!你在幹什麼?」隨著一聲清脆的斥罵,一團紅雲從樓口飛掠而來,一道火鐮如刀般,朝少年攻了過來。正是剛才去買米酒的湛清靈。
見湛清靈來得不早不完,正將黑衣少年當成輕薄自己的人,蝶舞心中一陣哭笑不得,衝口喊道:「清靈姐姐,住手!誤會!」
然而,湛清靈的攻勢比蝶舞的聲音還要快。蝶舞一聲姐姐還沒出口,那道火鐮已經攻到了黑衣少年的面門。黑衣少年冷冷看著火鐮攻到面前,突然伸右手,閃電般拔出背後的重劍,「啪」一聲巨響,重劍劍背與火鐮相交,火舌四下迸濺。
湛清靈空手對敵,見對方亮出了兵刃,也只好抽身後躍,退到了樓梯口。這才聽清了蝶舞的喊聲,怔了怔。見蝶舞全身無力,弱不禁風地倚在黑衣少年的臂彎裡,臉色平靜並沒有嗔怒之色,心中一陣疑惑,鳳目流轉,轉憂為喜,咯咯嬌笑道:「哎呦!原來,妹妹在這裡遇到了心上人。是姐姐不禁風情了,打擾了你們。要不要……我迴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