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下午,葉紫汐開著谷映棠特意新買給她的淡紫色老爺車來到了市裡購物。雖然所住的小鎮有很多蔬菜和肉類,但是卻都是當地食物,對於初來的她和孩子們還是習慣吃東南亞菜、中國菜和新西蘭的菜餚,所以每週她都會開車來市裡的進口超市採購一大批食物。
整整用了一個半小時才把要買的東西全部買好了,時針更好指向五點,她開一個小時車回到家剛好六點。可是當她走出超市門口的時候,發現原本還算清朗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傾盆大雨。
她一向最討厭下雨的天氣,心情沒由來地煩躁。不過就算下雨,她也不可以多做停留。兩個孩子在adela家等著她呢,她必須快點回去做飯給他們吃才是。
冒著雨她提著兩大袋購物袋奔向自己的老爺跑車,動作利索地打開後備箱,把東西放好然後關上,再迅速地鑽進了駕駛座,發動引擎從超市的露天停車場使上了公路。
然而她今天運氣十分糟糕,車還沒有開出市裡就拋錨了,她氣得大力猛拍方向盤。急著回家的她很快從衰運的怒其中恢復,她拿起工具箱裡備用的雨傘和工具,下車去檢查車子的狀況。
她平日對花花草草和作畫比較感興趣,對於機械卻基本不懂。但是曾經有見過谷映棠修理汽車,所以她也依葫蘆畫瓢想試試。然而一打開前車門,一股黑煙就冒出來,她被熏得夠嗆。她其實有些潔癖,可是現在修不好車,她就不能回家。且說小個小傢伙吃不到豐盛合胃口的晚餐,晚上她不在一定無法安睡的。所以她等煙霧散去後硬著頭皮去探查裡面的情況。然而車裡的構造實在是太複雜,出現的故障和她以前看谷映棠處理的不一樣,她找尋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在她無奈之時,天氣更是可惡地掛起了大風,她的手一個沒抓緊,傘就在從她手中滑出飛走,她想去抓回,可是傘卻飛到了路中央,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快就把那把傘壓成了扁屍。
一連串的意外讓葉紫汐很挫敗,沒辦法之下,她只好打電話向汽車維修公司前來幫忙,可是那邊說那邊人手比較緊,可能需要她等一段時間。
然而她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也不見有汽車維修公司的人來。失望和氣惱之下,她甚至有想扔下這輛車的衝動,而開始這輛車是谷映棠給她的搬家禮物,聽說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古董車,價值不菲,她實在捨不得把它扔在路邊不管。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為了不讓檸檸和赫赫久等,她拿出電話給adela打了個電話。
「adela,我的車子除了故障,現在都還沒有出市裡。我可能回來得很晚,做不了晚餐給檸檸和赫赫吃了。我想擺脫你幫我好好照顧他們兩個,如果我很晚都沒有回來,你就讓他們兩個在你家住好嗎?」
自從adela知道齊煜對葉紫汐有很深的感情後,對她和孩子比往日更好,而且齊煜離開的時候鄭重地擺脫過他們夫妻幫忙照顧好他們三個,所以她怎麼會不願意。
「谷太太,你放心吧。孩子就交給我照顧吧。你現在有聯繫汽車維修公司的人了嗎?」
「聯繫過了,不過那邊的人很忙,說要我等。可是已經等了很久了,也沒有人來。」葉紫汐很是無奈而焦急地說。
「這樣啊。要不這樣,我在市裡認識很多人,我叫個懂汽車維修的人去幫你看看吧。我把你的電話給那個人,等會他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告訴他你的具體位置就可以了。」adela看到外面下起了磅礡大雨,這裡和市裡很近,估計那邊也是雨勢兇猛。她不放心她一個女人家家的在雨裡等,所以想找人幫忙。
「真是太謝謝你了,adela。」這一刻葉紫汐深深體會到朋友的重要性,如果沒有adela的話,她根本都走不開,而且還不知道到在雨裡等多久。
在adela掛上電話不到五分鐘,果然有個陌生電話打進來,她接聽後果然是一個說要幫她來修理汽車的男人聲音。她告訴了那人具體位置後,他說他半個小時後就到,叫她等著不要離開。
雨越下越大,淋了雨的她坐在車裡感覺身上很冷,她看到路對面有一家糕點店,她決定進去一邊喝熱奶茶一邊等那個人。
她打開車門按下鎖車鍵後就奔向那家糕點店,她一路低著頭奔跑,不想與迎面一個高大的人撞個正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衝擊力太大了還是怎麼的,與她相撞的人竟然被他得後退踉蹌了幾步後跌倒在了地上。
她上前詢問:「先生,你沒事吧?」
可是當那個男人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卻愣住了,這個頭髮凌亂滿臉通紅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羞辱她並且很快從adela家離去的齊煜。
此時他的眼神迷離,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一樣,自顧自地站起來,繼續搖搖擺擺地朝前走。
看到他往公路上走去,現在是斑馬線對面是紅燈,馬路上的車輛都飛馳電掣地奔跑,她想都沒想地把他拽回:「別過去,危險!」
聽到她的呼喊,他似乎有了點滴的意識,他低頭認真地打量著她,好一會兒他激動地笑道:「妤兒。」
只是他才說完,整個人就沉沉地壓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要不是她後退恰好倚靠到了一根路燈柱子上,她一定會被他壓倒的。
他的貼近讓葉紫汐聞到了一股酒精味,她眉頭頓時皺得很難看:這個男人到底是發什麼神經,離開就離開好了,還留在波爾多市幹什麼。留就留好了,還買什麼醉,最可惡的是還被她遇上,擺脫都擺脫不了。
兩人站在雨中淋雨總不是回事,她拼著應力把他挪到了一處遮雨的地方,她才把他撫著坐到一張石椅子上,正想離開去買自己的熱奶茶,他就連連打了幾個噴嚏,那聲音響得簡直是在控訴她的敷衍了事。
哎,她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折回身子。她扶正他的身子,拍拍他的臉,看到他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立即問道:「喂,你現在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家。」
然而那個人就像一個大熊,沒有說他住在哪裡,只是可惡地一直對著她笑得膩人,還喃喃低語:「妤兒,我很想你。」
如果是之前,她還會相信他真的想她,可是自那日被他說得那樣不堪後,她再相信他她就是蠢蛋。她死掐了一下他的臉,怒道:「想你個大頭鬼。」
說著她就在他的衣服口袋裡翻找,終於在他的錢包裡面找到了一張酒店房卡。這家酒店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她坐出租車送他過去再回來估計還趕得及接應那個來幫她修車的男人。
如是想著,她就撫著他去路邊攔車。
十分鐘後,她終於把齊煜送到了他所住的酒店房間。她怕他生病,所以叫服務生幫忙找一些感冒藥和醒酒湯來,然後叫另一個服務生幫忙換掉他身上的濕衣服。
整理完他又餵他吃了感冒藥和醒酒湯後,葉紫汐正打算走,不想這裡的服務生服務質量超高,在給齊煜帶來了乾淨衣服的同時,還給她帶了一套寬鬆的衣服,說是看她進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還是洗漱換身乾淨衣服後再離開,費用的話他們會算在齊煜身上。
這五年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剛剛只顧把他弄來酒店,都忘記照顧自己了。現在谷映棠不在家,她是兩個孩子唯一的依靠,她可千萬不能因為這場雨而病倒。
她欣然接收後,服務生禮貌道別後走了出去。她走過去看看齊煜,發現他一動不動,估計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他這樣,她才安心,因為她可以不用有所顧忌地用這裡的浴室了。
不過這一洗的話,幫她修車的人估計就要多等一會了,她拿出手機打那邊的電話,可是電話沒有人接,她估計那人正在路上沒有聽到,所以改成了發短信的方式。她對速戰速決,頂多晚到十分鐘。
葉紫汐在浴室,用了二十分鐘,終於把全身洗了個遍,用電吹風快速把頭髮吹得半干後,她準備離開。不過床上那個人一動不動的,她想確定一下那個人到底有沒有事。她走過去,坐到床邊用手背撫撫他的腦門,還好,溫度如常。她擔心他幹嘛呢,他牛高馬大的,身體又那麼健壯,怎麼可能因為一場雨就生病。
正想收回手離開,可是手卻不預警地被他抓住,他緩緩睜開眼睛,迷茫的眼神裡帶著祈求:「妤兒,別走,留下來陪我……」
他的聲音軟軟的,顯然他還沒有醒酒,葉紫汐既然已經確定他沒事,她就不會再多做停留。那個男人是特意冒著大雨來幫她修車的,她如果讓別人等太久的話,就太沒有禮貌了。
「齊先生,你放開我。」葉紫汐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哪些身下的人反應比她更大,一個大力便把她拽得跌撞在他胸口,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一陣天旋地轉被他重重地壓在了身下。
自己的身軀與他重疊,他的胸膛緊緊壓著她飽滿的胸脯,他扑打在她臉上那和著酒精的溫熱呼吸,全都讓她整個人變得驚慌失措和慌亂不堪,她用手死命地抵著他的肩膀,害怕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妤兒,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說罷他便猛地低頭印上她的紅唇,霸道用力地攻城略池,大手也急切地扯掉他們之間礙人的衣褲。他的眼中帶著堅決與執著,彷彿等這一刻等了千萬年一般,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阻擋他要她的決心,而她今夜注定逃不過他瘋狂的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