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斯曼這個高大的男人變成了一具死屍躺倒了在自己的腳邊,葉紫汐露出了解脫而淒美的笑容,終於可以安心地死去,結束在這時間一切的痛苦。
她轉身走到古斯曼剛剛猴急脫掉仍在地上的衣服面前,彎身從衣服口袋裡找到了一個做工講究的卡地亞金色打火機,按下開關,燃起了黃/色的火苗,她站起來幽幽地走到窗前點燃了窗簾,又到床邊點燃了被褥,最後她把仍然開著的打火機扔到了地毯上,火勢很快就蔓延了整個屋子。
而做完這些,她又重新拾起那根銀色金屬絲,像一個幽靈一樣晃到了浴室把金屬絲上的血漬全部洗乾淨。她不想她死後的樣子很難看,脫掉了那身沾染血漬的小禮服以及洗淨胸前和臉上的血漬後,她又對著鏡子將自己的儀容整了一下,穿上房間準備的睡袍後就躺進了放著溫水的浴缸裡。
水的溫度剛剛好,讓她覺得肌膚很溫暖,心也很平靜,拿出那根銀色金屬絲對著自己手腕的地方慢慢切割,皮肉一點點破裂,血管被切得越來越深,血很快就湧了出來。
暗紅色的血液從血管冒出沿著她雪白的手臂蜿蜒之下直到指尖,勾勒出一副淒然絕美的畫面,有著濃濃的死亡氣息,她感覺生命力慢慢一點點地從體內流失,她知道很快她就可以如願以償去見自己的父母了,她不再去看手臂,轉頭去看浴室外滿屋的金色火光。
那光芒是那麼耀眼美麗,像是迎接她離開人世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光芒,當意識一點點散去,她終於閉上了眼睛,微笑著前往可以忘卻人間痛苦的天堂。
而那間高級賭博間裡,齊煜的心沒由來地猛烈地一痛,似乎預示著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可是嫉妒掙扎與癲狂了的他卻怎麼賣不出腳步去看看葉紫汐現在的情況。
這時,門被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踢開,他一抬頭就看到藍雋羽怒氣沖沖地奔向自己,而他身後還跟著臉色焦急的湛天尋。
「齊煜,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葉紫汐?」齊煜剛站直身子,就被藍雋羽揮了一記狠拳,力道大得讓他踉蹌幾步後跌倒了地上。
被打了齊煜心中的怒氣驟然攀上,他拳頭狠狠地錘向地上,反彈力很快使他站了起來,他怒吼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少來管。」
「是,我知道你爺爺死了對你打擊很大,可是殺死他的是凌睿寒,不是葉紫汐。你怎麼可以做出比畜生還不如的事情讓她去陪那個軍火商睡覺?她在哪裡,你快說,我要去找她!!!」藍雋羽青筋直暴地怒吼,眼中是想要殺人的狂怒與狠戾。
「我說過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管!」齊煜從來沒有見到藍雋羽這麼狂怒激動的樣子,心中被他的話狠狠一刺,可是他仍然在堅持自己的作法,不想讓任何人來干涉。
「輪不到我管?」藍雋羽苦笑,然後吼道,「好,我是你表弟你覺得我沒有資格管是吧。那我是葉紫汐同父異母的親哥哥的話,是不是就有責怪管她的事了?!」
那天葉紫汐離開後沒幾天,他偷偷去她睡的房裡撿了她的頭髮去和父親藍琛驗dna,發現葉紫汐真的是父親與那個徐曼晴的女兒,他一直想告訴她這個消息的,可是又怕增添她的煩惱,所以想等親眼見到她的時候再告訴她。
她剛離開的那幾天,他發了一封郵件給她,還收到了她的回復,說她很安全,叫他不用擔心她。然後之後將近兩個星期的時間他發了很多封郵件,卻始終得不到她的回復。他擔心他出事,還偷偷聯繫過池田森濃幫忙找找,可是也沒有她的蹤影。
他以為她是在表哥醒後已經悄然離開,去了她一直想去的安靜世界。直到幾天前他去吉隆坡辦事的時候,剛回到別墅,就看到慕之朗在門口等他。他有看東南亞的報紙,知道他們慕氏珠寶經營不善差點破產,但是最後化險為夷還是挺過來了。只是奇怪他為什麼出現在他家門口。
可是慕之朗一看到他第一句話說的就是:「藍先生,你救救詩詩吧。」
進屋一談後,藍雋羽才得知原來慕氏珠寶那段時間經歷的風波都是表哥為了逼葉紫汐回f市找主動他的所作所為。他身體剛恢復,還不能花那麼多的精力做那麼多的事情。他突然想到有幾天湛天尋有些神秘兮兮的,連接聽一些電話都是背著他的,而他問的時候他總是笑著敷衍而過。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他幫表哥派人在慕家這邊做了部署。
他憤怒不已地回到f市質問湛天尋,他沒有否認,很冷靜地承認的確是他出了手。從他口中更是知道這段時間表哥是怎麼折磨葉紫汐,而折磨她的同時表哥又是如何跟著一起痛苦的。
他想去探望葉紫汐,可是卻被表哥的人攔在了門外,根本進不去看到她好不好。直到今晚,他又去了沁昕居,發現那裡沒有什麼人,問裡面的人,誰也不說,只說她被打扮得很漂亮就被帶走了。
齊永梟剛死,齊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