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齊氏最大股東兼真正董事長的同意,齊煜在賽馬場經濟片區這個方案中可以自由的大展拳腳,因為之前就有了大量的準備工作,所以在董事會正式通過後沒幾天就提交給市政府審批了。一旦審批通過,齊氏及其合作商將正式購置地皮開始啟動工程建設。
「睿哥,你不是說要對付齊煜嗎?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動手?」終於找到機會來見睿哥,慕詩妤想知道他到底要何時動手。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動手?」凌睿寒笑得陰邪,眼睛裡竟是算計,看到她臉上的疑問,道,「你一定是好奇為什麼他手上這個賽馬場的case為什麼進行得這麼順利而沒有遭到一絲一毫的破壞。你要知道,這case才剛剛開始,就算破壞了,對齊氏來說頂多是少了一個可以壯大的機會,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是如果這個case在市政府那裡審核通過然後進行得如火如荼,在最關鍵的時候,我們給其致命一擊,豈不是更可以將齊氏這隻大象給狠狠拖死?」
原來睿哥是想等齊氏在賽馬場這個case中越陷越深建立起巨大資金流動和繁雜的商業合作關係時出手,那個時候齊氏一定會像高空墜落的玉石,粉身碎骨!
「既然你都規劃好了,那我這段時間做什麼?」慕詩妤齊氏很怕凌睿寒生自己的氣,她消失了一個月,應該嚴重影響了他的計劃進程吧。
「先靜觀其變,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叫你怎麼做。」因為要對付的目標沒有預警地和慕詩妤同時消失,他的計劃也只能告一段落,所以趁此他一邊叫齊晙繼續討好林家看管好林絮兒,另一邊則是回去東南亞那邊處理幫派裡的事順便派阿莫帶人去尋找她的下落。
本來他就是要玩讓齊煜、齊燁和齊晙三兄弟爭鬥的好戲,缺了主角之一,他自然是不會隨意出擊。前幾日,阿莫說慕詩妤安全地和齊燁回到了f市,而且和齊煜保持著距離。他就知道齊煜像個傻子一樣深愛著慕詩妤,所以即使擄走了她也不會對她做出傷害的事來。
不過,他還是想知道這段時間這兩人都做了什麼。「這一個月,齊煜帶你去哪了?」
「去了瑞典。」慕詩妤說話時,面上平靜,可心頭卻一緊,她怕睿哥問這話別有它意。畢竟,她還在為自己可能有了齊煜的孩子而心煩意亂。
瑞典?去的那麼遠,怪不得他的人找不到。
「這個月只有你和他兩個人在一起,天天耳鬢廝磨的,你對他的感情應該增進不少吧?」
慕詩妤不可察覺得深吸一口氣,然後鎮靜地抬頭與他對視,好笑地說:「他對我而言不過是個癡迷我身體的男性動物,對動物我能有什麼感情。」
「哦,這麼說來你對侵佔你身體的男人是誰並不在乎,那是不是說明……」不知為何,拉長聲線的凌睿寒突然將身子靠近慕詩妤認真又邪惡地在她耳邊低喃,「如果我現在要你,你也不會拒絕對嗎?」
慕詩妤的雙眼驀然睜大,不可置信地側過臉看著凌睿寒,他何時變得這麼奇怪,他對自己一向冷冰冰的,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這會怎麼會說出這麼不可理喻的話?可是他一向深不可測,他這麼做是不是想試探她是不是真的沒有對齊煜動情呢?
「怎麼,害怕我要你,還是你根本就是除了齊煜以外不想任何別的男人……」
碰你!
碰你兩個字,被慕詩妤突然壓下的嬌唇猛然含住,薄涼的唇瓣被柔軟的香舌吮吻舔弄,他剛反應過來潔白的牙齒就被那小巧的舌頭衝撞開來,同一時間溫軟的身子也緊緊壓向他的胸膛,瞬間將他體內的欲/火點燃。
就當他想轉被動為主動與她唇舌交纏大手也探向她的衣內時,慕詩妤的唇忽地脫離了她,指尖隔著薄薄的真絲襯衫滑過他的胸膛,媚眼如絲地笑道:「如果想看看我在齊煜身下是如何放蕩呻吟,亦或是想比較一下自己是不是比他更能讓我叫/床叫得厲害的話,今夜我奉陪。」
說著她慢悠悠的從上到下逐一解開凌睿寒襯衫的扣子,忽視他已經鐵青的臉,仰頭含住他胸前的一顆凸起,剛想舔弄,一股大力卻猛地將她推向了沙發的另一頭。
「你這是在怨我當初讓你主動把身體給了那個男人而報復我對不對?」凌睿寒站起來冷冷地低吼。
是,她就是在報復他,但她這麼做根本的是想保護自己。她的身體已經別無選擇地給了齊煜,現在又給這個當初親手將她推向齊煜的男人的話,那她僅存的一絲尊嚴和驕傲也將被自己親手踐踏。
「我哪敢啊,我只不過是讓你檢查一下我『床上功夫』這門本領增長到了什麼樣的本領,是不是像射擊、空手道那些本領一樣也能讓你滿意而已。你不是最喜歡看到我掌握了本領嗎,這回怎麼動氣怒來了?」慕詩妤故意將本領說得很重,為的就是刺激凌睿寒。想當初為了有足夠的能力去勾引魅惑齊煜,他可是專門找了個女人以身示範交她怎麼做的。
「夠了,別說了!」慕詩妤的冷嘲熱諷已經刺到了凌睿寒心裡最隱蔽也是最柔軟的地方,他捏起拳頭,對慕詩妤低啞道,「葉紫汐,如果不是有深仇雪恨要報,就算死,我也不會讓別的男人佔有你。」
他的話像一陣驚雷將慕詩妤的內心洶湧翻滾,他在說什麼?不用報仇的話他死也不讓別的男人佔有自己?這話是不是說如果我們身上沒有背負仇恨,他想讓她做他的女人?
「你……」慕詩妤良久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發現無意中洩露了心中深藏的秘密,凌睿寒臉色十分不自然,他黑著臉不看慕詩妤,下逐客令道:「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去做你的事吧。記住,對於我們這種人情愛只會是藏送自己性命的毒藥,你如果想為你死去的父母報仇雪恨的話,最好立刻關閉自己的心門。別到時候齊煜要死的時候你捨不得,反倒愚蠢地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他。」
儘管慕詩妤一再表示她對齊煜沒有感情,然而女人往往都表裡不一愛說反話,所以他不能完全相信她所作出的表象。
嚴重的警告已經讓慕詩妤知道齊煜的未來凶險萬分,她如果不想他死,那麼她就得死。
「放心,我不會做那樣的蠢蛋。」她說完就拿起自己的包包離開了。
同一時間,齊宅後後園的涼亭裡,齊永梟和齊常晟父子在愜意地下著圍棋,白子黑子你來我往的殺得很是起勁。
「阿晟啊,修養了這麼久,你棋藝倒是精進不少啊,都能連敗老爹我三局了。」齊永梟摸摸下巴的白鬍子笑得十分開心。
「經歷了這麼多事,我也看淡了很多。現在啊,就想平平靜靜地度過餘生,不想再為身外之物煩惱操心了。」齊常晟最近迷上了禪宗學,對紅塵事物看得很淡,他現在反倒更喜歡追求淳樸本源的事物。
「你的心境好像變得像出家人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那天是怎麼昏倒的,每次問你都說是突然身體難受才昏倒的。可是自你出院後,就經常一個人在家,不去見外面那個女人,而且還時不時去沫兒生前最喜歡的書屋裡呆。你和那個薛佩珊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齊永梟覺得兒子最近怪怪的,心裡好像藏了很多事一樣。他從小是個內斂的孩子,很多話都喜歡藏在心裡不說出來。現在他突然心境變了,作為父親他很擔心他。
「爸,我沒事,只是這段時間心煩不想去見她罷了。」齊常晟一直沒有把自己那日昏倒的原因說出來就是怕父親知道後會大發雷霆,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覺得齊家蒙受了奇恥大辱,一定會驅趕齊晙出齊家,同時還會讓薛佩珊的下場很慘。
他和薛佩珊再怎麼說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況且齊晙是她為他懷胎十月生下的親骨肉,他怎麼能狠心讓父親去傷害他們呢。
「我聽下人說你前幾天去見小煜了,回來的時候臉色很差。那混小子是不是又和你吵架了?」這水火不容的父子著實讓齊永梟頭疼,因為間接造成這個家庭悲劇的人正是他,要不是他當年強勢逼迫齊常晟回來娶回帶來巨大資產的藍沫兒,也不會出現後面糾葛痛心的結局。
可是如今回想起來,他仍然不後悔,因為到了心中他也覺得那個薛佩珊不是個好女人,而且齊煜這個孫子是那麼的聰穎帥氣可愛勇敢,長大了又不辜負他的期望回國將齊氏原本腳弱的三大產業做得有聲有色。
儘管他大逆不道任性妄為,得罪了林家害得齊林兩家的合作關係終結,甚至還和那個討厭的慕詩妤消失了一個月。但是他不在的期間還是有在管公司的事,而且一回來就誠心去了林家道歉,同時還快速做出了可以令齊氏成為全球性的頭號財閥之一,他怎能後悔曾經促成的這一段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