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餘暉漸漸在天邊消散淡沒,都市也開始拉開浮熱與躁動的帷幕。然而郊外卻有著別樣的寂靜與清冷,一處老舊的江河碼頭,石凳上坐著一個冷傲狂肆氣質高貴的男子,他正冷眼看著石桌上的一杯藍色雞尾酒和一袖珍玻璃瓶。
「把玻璃瓶的藥放進酒裡。」他冷冷地命令立在她面前忐忑不安的妖冶女人,聲音全是不可抗拒的威嚴。
上官雪喬被雷霆強行帶來這裡見齊煜,她就知道一定是他已經知道昨天想害慕詩妤的人是她。那酒是慕詩妤昨晚喝的「藍雪浸心」,那不用想那瓶子裡裝的一定是催情藥了。
「昨晚你不是順暢利索得很,怎麼現在動不了手?。」齊煜的之間有節奏地在石桌上敲打著,他愈是這樣漫不經心,愈代表他危險可怕。
「三少,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上官雪喬硬著頭皮裝傻充愣想死不承認。
「沒有充分的證據,我不會讓我手下把你帶到這裡來。你以為你昨晚做的好事我會不知道?」齊煜俊眸微瞇,陰鷙的眼神投向上官雪喬。
上官雪喬雖然和齊煜有過多次的肌膚之親,但是卻從未見到過這麼可怕得要將你殺死的眼神,背上開始冒冷汗。
「你派去侮辱詩妤的那個流氓已經半身不遂將終身癱瘓,而黑色傳說裡被你收買去偷監控錄影帶的服務員不僅供出了你是主謀,而且被辭去了工作。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這個膽大妄為的主謀呢?」齊煜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輕聲卻危險十足地問。
上官雪喬知道紙包不住火,她已經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她抬起頭腦門一熱,鼓足勇氣吼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她不過是你隨便玩玩的女人,你有必要為了她而這麼大動干戈特意抓我來這?我自認為我比她更有女人味也更懂得滿足男人,為什麼你都不再看我一眼,難道我們曾經的默契纏綿都是假的嗎?」
齊煜用力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冷沉地道:「她是我最在乎的女人,你還有其他女人根本不能和她相比一分一毫。如果你是因為嫉妒或是想成為我身邊的女人而去傷害她,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因為我現在不僅對你還是你的身體一丁點興趣都沒有,看到你我只有厭惡。」
「你——」上官雪喬氣結,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她36e的魔鬼身材以及妖仙一般的美妙竟然已經絲毫不能吸引他了。
「雷霆把藥放進酒裡然後讓她喝下去,讓她親自嘗嘗被下藥後的感覺。這份量夠她和十個男人奮戰了。」齊煜鬆開了上官雪喬,冷冷地命令。
「是,三少。」雷霆上前把要倒進酒裡後,向身邊的兩個保鏢遞了個眼色。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上官雪喬腦子一轟,怎麼也沒想到曾經的枕邊人會這般殘忍地對她。
被那兩個保鏢強行架住的上官雪喬看著雷霆拿著酒杯一步步朝她靠近,嚇得花容失色,儘管她已經和不下三十個男人睡過,但是那些男人都是人中之龍的極品男,如果她被灌下這杯酒的話,這荒地野領的,找到的男人一定是什麼都很差的極次男人,是什麼骯髒怪老頭也不一定。而且齊煜剛剛說足以她和十個男人,天啊,如果真的是這樣她一定會被弄得半色不活再也不能生育的。
上官雪喬所有的恐懼全化為嘶聲力竭淚雨婆娑的哀求:「不要啊,三少!求求你,放了我,不要讓我喝酒。」
然而齊煜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她只聽見雷霆揚起一隻手將她的兩頰用力一捏,她的嘴被迫張開,看著她酒就要進入口中。她用最後一絲力氣嘶喊:「不要啊,我求求你叫他們住手啊。我以後再也不敢這麼做了,我再也不會妄想成為你的女人,更不會再去傷害慕詩妤了。求你放過我吧!」
就在酒杯邊緣碰到上官雪喬的嘴唇她嚇得瑟瑟發抖時,齊煜揚手叫雷霆他們放開了她。躲過一劫的上官雪喬整個癱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冷汗涔涔地不敢動彈。
齊煜蹲到她身邊,抬起她的下巴,低沉地聲音像地獄來的魔鬼,「記住剛才你承諾的話,如有違背,不只你連同你家的奶粉企業我都會一併毀掉。」
上官雪喬早有聽聞他的冷絕無情,卻當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卻是那樣的驚心動魄和可怖。她像是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只是呆呆地點頭又點頭直到齊煜一夥人離開。
上車後,齊煜打了電話給慕詩妤,卻發現那頭沒有人接聽。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她應該已經回家了吧。
而這一廂正在莫萘之巔與凌睿寒喝酒的慕詩妤卻將響了幾遍的電話調成了靜音。
「不接他的電話?」凌睿寒笑著問道。
「今天我們毀掉了第一個敵人,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不是嗎。不相干的人暫且不必理會。」慕詩妤優雅地喝著白干葡萄酒。
凌睿寒挑眉笑笑,然後舉起酒杯與她碰杯,「cheers!」
「cheers!」慕詩妤對他燦爛一笑,然後優雅地抿了一口酒。
「對了,齊煜要我以後做他的私人助理,你說這是不是又值得我們慶祝的事?」慕詩妤想起齊煜中午說的話,心裡的興奮還在湧動。
凌睿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然後他以半是警告半是認真的語氣道:「當然,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千萬守住自己的心,決不能愛上他。一旦愛上了她,你就前功盡棄了。到時候我會採用非常手段來完成我們的復仇之路,而你的死活安全我將不會再顧忌。」
「那是不可能的事。」慕詩妤眼神堅定的對他說,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在湧動著難以明狀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