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背部，疼得冷汗都落下來。
「為什麼背叛我。」他的聲音變得比以往冰冷太多，一直寒到她心裡。
「我沒有……」顧佳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是有關於她被送去北冥極那裡的。
她說她沒有，可是他不信。
從來都不曾信過。
那時候，顧佳妮的心裡只剩下了絕望，被無限地放大放大……
身上的人無情地在抽動著，撞擊著她的身體，發洩著他的怒氣，恨不得就這樣撕裂她的身體。
「疼……」她的力氣全被他抽走，連這個字都說得艱難。
可是他從來都不會管她的疼，她的疼和痛苦，他都不會在意。
顧佳妮想裝，卻已經裝不出來。
她好累，好疼，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蔓延，衝擊著四肢百骸。
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她已經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中，一次次昏迷，又被他一次次折磨得醒過來，再一次次昏迷，生不如死。那三天，是有史以來她承受得最多最苦的一次長久的懲罰。
他說那是她應得的，她不該背叛他。
可是自始自終，她都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而承受，又談何背叛。
可是他不信啊。
那個答案，後來的佳妮也始終找不到。
三天沒有下過床，只在昏迷和甦醒，痛苦與崩潰的邊緣過來了，他也沒有給她機會下床。
第四天，他終於結束了對她的懲罰，那時候的顧佳妮已經狼狽得像是監獄裡出來的囚犯，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他實行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面侵佔，讓她的每一處都屬於自己，那已經是一種變態到極致的佔有。
顧佳妮渾身是傷，觸目驚心，可是她卻堅強地活了下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又或者說，醒來聽到他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她的時候，她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現實，似乎，是就這麼活下來了。
那是第四天早上的事，姜陌寒穿好衣服，而顧佳妮躺在床上，渾身都是各種各樣的傷痕，已經不是一具光潔無瑕的身軀。
「姜陌寒，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哭音的顫抖，足夠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讓他聽到。
「因為你還有活著的價值。」姜陌寒毫不吝嗇他的回答。
「我想恨你，可是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恨。」
她蜷縮在床上，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別告訴我爸爸媽媽。」
「你不會死！」提到這個問題，他的口吻堅硬了很多，「我不會放你離開，但也絕對不會讓你死！你也別想死！如果被我發現你有輕生的念頭，你要知道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知道。」
所以她才一直沒有尋死，她不想讓其他無辜的人來承擔她的過錯。
可是姜陌寒，你真的覺得，我死不了嗎？
死多容易啊，你等著吧，等我死的那一天，我就徹底解脫了。
綰綰，對不起……或許沒有辦法看到你的孩子出世了。
可能……
我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