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調皮,還學會開小差了?的確該罰!」
寧綰,「……」
寧綰怎麼都沒想到,這罰站的事兒還能傳到哥哥的耳朵裡去。
怔了怔之後,突然明白,事情是不會無緣無故傳到校場去的,軍人不可能在訓練期間說這些八卦的事,更不會傳到她哥哥的耳朵裡。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學校裡安排了人,她有什麼動靜,那個人都會一五一十地轉告他。
被他彈得有點疼,所以捂著額頭低著頭,儼然一副乖乖被訓的樣子。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被一些花癡的女生拍了照。
寧綰不說話,是在想,那麼早晨那件事他也知道了?
「哥哥……早上——」
「不用說了,先回家。」
校門口壓抑的尖叫聲不斷,每個人都竊竊私語,討論那個男人究竟有多帥。
別說她們見得少,就連寧綰這個經常見的妹妹,如今依然是覺得,眼前這個穿著作訓服的哥哥,真好看。
她不喜歡學校裡的男生,每個人都靠洗剪吹做出日韓風的髮型,累贅的劉海遮住整個額頭,她覺得這樣的男生太小家子氣,且個個都金貴,有些甚至比她還嬌貴。
寧如言渾身上下透露的就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氣質,他不喜歡留太長的頭髮,也不喜歡任何形式但凡看起來很累贅的劉海,更何況身為一個軍人,也不會把自己打扮得跟什麼似的。
最重要的是寧綰認為,哥哥的好看是與生俱來的,不管他是什麼髮型,穿什麼衣服,但凡他穿上身的,都能穿出他個人的獨特味道來。
總結是她很喜歡,就是要命地喜歡任何時候的哥哥。
但她最喜歡的,還是穿軍裝、一身強硬氣勢的他。
毫無疑問,這樣的寧如言對於其他任何一個女生來說,都是充滿了成熟魅力的男人,他往那一站,旁邊平時還算有點光環的就頓時變得暗淡無光了。
女生們覺得有些男生平時看起來不錯啊,很乾淨啊,也很帥啊,是鄰家大男孩的感覺啊blablabla等等,但一走進寧家兄妹的那副「畫」中時,一秒鐘變路人甲。
她們覺得她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然後寫一篇「論個人氣場的重要性」的學年論文。
見寧綰在發呆,寧如言輕歎一口氣,在她面前輕打了一個響指,「想什麼?回神了,回家。」
「嗯沒什麼,」寧綰也回過神來,狡辯了一句,「哥哥身後的落日太美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明明看到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如今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也沒在意,拉著她進了悍馬。
路上,寧如言問她,「綰綰,反正我已經請了長假回來了,帶你去普羅旺斯好不好?」
寧綰怔了一下,沒想到哥哥會突然提起要帶她去普羅旺斯的事。
「薰衣草花田?」她念著這幾個字,搖了搖頭,「現在不想去了。」
「為什麼?」
「就是不想去了。」
他不知道薰衣草的花語。
它的花語是等待愛,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愛的必要,去看美麗的薰衣草花田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哥哥,比起去普羅旺斯,我更想去萊山看看爸爸,我有一個月沒看到爸爸了……你昨天說可以帶我去看爸爸……」
其實她心裡沒底。
他昨天說的,是她吃回以前的體重,他才會答應帶她去萊山。
現在突然這樣提……
寧綰有些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襯衣。
誰知寧如言沉默了幾秒,在下個路口時突然改道,選擇了左轉。
看著指路牌上的方向,寧綰心底歡呼雀躍。
那是去萊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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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萊山沒有任何的變化,當車子開到半山腰的某個地方時,寧綰想起了那天從萊山監獄下來時發生的事。
她說了惹怒他的話,他差點就在半山腰把她就地正法了。
如今寧綰變得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說話,讓自己處於啞巴狀態。
她怕她一旦說錯什麼話,他就會改變主意,不讓她去看爸爸了。
她雖然認得這裡的路,但沒有他帶路,她來得了萊山,卻進不去萊山監獄。
所以她不敢說話。
一路上她難得溫順得像只小貓,沒有任何的刺,但她不說話,寧如言又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讓人感覺挺不舒服的。
車裡的空氣似乎不太好,按下了自己這邊的車窗,讓山間清爽的風吹進來,呼吸總算是正常了一些,心裡也沒那麼悶了。
兩個人一路無話到了萊山監獄,寧綰幾乎是急急地奔下車的。
從來沒試過這麼沉悶的氣氛,快要透不過來氣來了,所以再不下車她會悶死。
寧如言看著她如兔子一般奔逃開的背影,竟是無奈地笑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在來時他已經打過招呼,所以寧綰先跑去也可以直接進去,寧如言則慢慢地走過去。
「首長好!」
「看守辛苦了。」
「不辛苦!」不管有沒有人來,每個人都是標準的軍姿。
寧綰已經跑進去,焦急地等待寧建國出來,寧如言看著,問他們,「消息有沒有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