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有一道野蠻的力量襲來,米婭當即瞪大眼,眼前黑影一閃,摟著她的腰身輕巧一帶,她就被堵在門板與一堵胸膛之間。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她還沒緩過神來,他微微一笑:「想什麼想的入神,連我在你後面的腳步聲也沒聽見?」
「你嚇死我了。」米婭看清眼前的面孔之後,又驚又喜,捶打他的肩頭。
「這麼膽小?真去和同事逛街了?哪個同事?我倒要問問。」
他窮追不捨,米婭做賊心虛的咬唇,「還能有誰,辦公室的同事,說了你也不認識。漭」
「你也有同事叫白綿綿?」他靠在她耳邊,低喃。
她一震:「你看到了?」
「她找你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難不成是司徒政用她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剴」
聞出他話中的濃濃醋味,米婭趕緊澄清:「你亂講什麼,我沒有偷偷去見司徒政,我見的是白綿綿。」於是索性不隱瞞,把下午的事和盤托出。
他轉怒為喜:「原來你是想借白綿綿牽制住司徒政,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
她把腦袋往他肩上一擱:「我不是還沒辦成嗎?又怕你亂想。」
「你不說我才亂想,你說我就不會亂想,因為我百分百相信你。」他吻了吻她柔軟細嫩的耳垂。
「那你說司徒政會看上白綿綿嗎?」她徵求他的意見。
「這個不好說,我也算和司徒政從小打大,他的心思比我早熟,人又深藏不露,喜怒不形於色,很少能真正看到他內心去。」
這回米婭愣住了,嘟唇不滿道:「他才沒你好,說到深藏不露你比他強。」
「什麼意思?」
她低眼一問:「你還沒告訴我dana和你是什麼關係?」
秦桑巖一愣。
遲遲沒等到回答的米婭抬眼,他這副神情看的她心中驀的一緊,停了停,試探的問:「你們是同一個人?」
她話音一落就見他狠狠一蹙眉,摸不準他這表情是什麼意思,生氣?怪她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就算是夫妻也有小秘密。
「這件事以後再告訴你,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當中的故事極複雜,不是一兩句能講的清的,還牽扯到一個重要人物。」他沉思片刻,終於說道。
「嗯,等你以後想說我再聽。」她不勉強,偎在他懷裡,「你下午一直在書房忙嗎?有沒有去看看媽?」
「沒有,看到她我心煩。」他表達出內心真實的情緒。
她的小手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不要心煩,有我呢,如果待會媽醒了,我去勸勸。」
「你勸要是有用的話,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地步。」秦桑巖疲倦的歎息,「媽這個人一輩子都這脾氣,軟弱,沒主見,唯獨對秦滔那真是一心一意,我現在真的是體會到外公的心情,既想幫她,又幫不了,恨鐵不成鋼。關鍵問題出在秦滔那兒,他總是那樣,冷落媽一陣子,在媽最傷心難受,快死心的時候,再給個甜棗,媽的胃口就又被吊起來。有時候我真恨秦滔,我恨不得他去死,世上為什麼那麼多人得病,偏偏他什麼病也沒有,最該得病的人是他,最該得到報應的人也是他。他害了媽,害了這個家,他害了一個女人一生,為什麼不放手?為什麼?」他臉上的痛苦和恨意那麼深,深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
原因自然是秦夫人的娘家有錢有勢,米婭不敢說這些,怕火上澆油,只能環著他的腰不斷安慰:「不要想了,越想你越難受,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越過越好?」他冷笑數聲:「這是我媽曾說過的話,事實證明這是她的自欺欺人,秦滔的心裡只有一個南宮音,就算那個女人現在叫他去犯罪,我敢肯定他也會去做。」
米婭心中一慟,今天秦滔去醫院是不是南宮音主動聯繫的秦滔?假如是這樣,說明司徒沖有好陣子沒理南宮音,也就是說上次在醫院她當著司徒沖的面戳穿南宮音之後,他們夫妻的關係就僵了。南宮音的手術還沒做,司徒沖就對其不聞不問,南宮音失了靠山。
那麼,秦滔今天在醫院出現就不會那麼簡單,有可能被南宮音當成了救命稻草。
思及到此,她脫口而出:「桑巖,你說你爸會不會又被南宮音利用了?」
秦桑巖的嘴角抿成一道筆直的線,語氣冷清:「我知道,我已經有所行動。」
想起他也曾說過對司徒政有所行動,米婭不由問:「什麼行動?」
他沉默不語,隨即趴在耳邊耳語,米婭倒抽了口氣:「這樣行嗎?會不會太狠了?」
「這是她應得的,如果這個女人可以一如既往的對秦滔絕情,我不會這麼做,她早已是有夫之婦,卻還想勾-引秦滔,破壞別人的家庭,簡直罪無可恕。」他漫不經心的撫過她額上的劉海,指尖泛著涼氣。
她背脊一陣發寒,說不出話來。
門外飄來他的手機鈴聲,她輕輕一歎:「去接電話吧。」他使的手段雖然不見血,卻比殺人還要重。
幾分鐘後,外面傳來一陣動靜,聽上去好像是有東西砸壞的聲音,她心下一緊,連忙往書房跑。
「出什麼事了?」她奔到門口,腳下一部摔的粉身碎骨的手機,足可見他的怒氣有多大。
秦桑巖背對著她,身體僵硬如冰,米婭輕輕跑過去,「到底出什麼事了?」
「秦滔剛剛打電話過來問我媽在哪兒,他要和媽離婚。」他深長明秀的眸子望著窗外,分明唇角在笑,可深處卻冰寒徹骨,「他沒說原因,我知道是為了南宮音那女人。」
她心驚,無聲的抱住他,他仰臉長吸了口氣,手臂一緊,牢牢把她抱在懷裡,埋在她發頂呢喃:「婭婭,我該怎麼辦?我以為他這輩子和媽就這樣耗下去,我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離婚。我聽了萬分高興,可是我不敢告訴媽,我怕她接受不了,直接崩潰,教教我,到底我要怎麼辦?婭婭,你教教我!」
「……」她無言以對,這是一盤進也是死局,退也是死局的棋。說,秦夫人的確受不了,不說,紙包不住火,瞞不了多久,等秦滔按捺不住親自找上門,對秦夫人說了,影響更壞。
「不如不說,你暫時把他緩住,就以我們的婚禮在即為由,勸他看在你的份上暫時擱淺,畢竟秦家現在也是有頭有臉,倘若他們現在離婚,婚禮那天肯定會被親戚朋友們知道,到時候傳到社會上去,對秦家影響不好。我想身居財政廳廳長的他應該最注重名譽,不想讓自己被流言紛擾。」
秦桑巖的黑眸閃爍,聲線略顯緊繃,「就照你說的辦。」
「用我的手機打。」她看著他的手機殘骸,轉身要去臥室拿手機,他抱住她,下巴指了指書桌上的電話,「我用那個。」
被他抱在懷裡,他坐在書桌後的皮椅上,聽著他給秦滔打電話,聲音不疾不徐,與剛才那個暴怒的男人截然不同。
記的上午回來的路上,他明明看到了打她手機的人是白綿綿,她說是同事找她逛街,他也不點破,之後白綿綿再度打來,他仍裝作不知情,並體貼的給她銀行卡讓她購物。他剛剛說司徒政的心思深藏不露,其實他又何嘗不是?有的時候,她更加覺得他的心思比司徒政更加深不可測。
與此同時,醫生告訴了南宮音新的病情:「很抱歉,司徒太太,有可能你的手術做不了,據剛剛檢查得到的數據,你身上的癌細胞已經擴散,遠遠不是動手術那麼簡單能清除的。」
「你說什麼?」南宮音滿懷希望等著做手術,誰知等來這晴天霹靂,跳下床,揪住醫生的衣領發狂的尖叫道,「司徒沖說可以動手術,怎麼到了你這兒變成癌細胞擴散,我不相信,我是初期,只要動手術我就沒事,你騙人,騙人……騙子……騙子……」
「司徒太太,我真的沒有騙你,不信你可以轉院。」醫生無奈,一邊掙開一邊大叫護士。
秦滔在外面接了一個電話,聽到裡面有動靜,趕緊衝進來,拉開醫生和南宮音,一聽說癌細胞擴散之後腦袋也懵了。
「秦滔,我怎麼辦?我怎麼辦?我要死了,救我,救我……秦滔,你愛我的話就救我……」南宮音哭的肝腸寸斷,眼淚鼻涕流成一團。
秦滔慌亂過後鎮定下來,把南宮音交給護士安撫,然後拉著醫生到外面去:「醫生,你們這兒可是全國有名的腫瘤醫院,你得救救她,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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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問一句,甜蜜夠了吧,摩拳擦掌ing,準備開虐了,不要砸俺,純屬情節需要,嘿嘿~~牙疼,今天要去醫院補牙,只有二更啦,明天恢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