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國宴。舒嬡詪鯖讎要打扮的漂亮些,別丟了本王的面子!」這是昨天晚上,睿王和紫櫻說的話。
漂亮是每個女人都希望的,沒條件的不說,有條件的誰不希望打扮的漂亮些,得了王爺這句話,再加上虛榮心作祟,在丹鳳等人的幫助下,紫櫻今天打扮得比任何一天都光鮮。頭上不但掛滿了杜輝送給她的貴重的頭飾,手腕上還帶著楚天南賞賜的那對玉鐲。雖然在跟著楚天南來皇宮的路上,一路都有人打量她,可是她都沒覺得不對勁,如今聽了這些誥命夫人的議論,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一身太惹眼了。
「看來以後我不能再穿的這麼漂亮了,免得讓人誤會我是他的女人!」看著端坐在前邊的王爺,想起內廷他的那些女人們,紫櫻在心中想道。
王爺已經來到,大家紛紛入座。
在皇上的一聲命令下,一對對手捧玉碗金盤的宮女太監飄然走入殿內,把一道道美味佳餚擺放在大家面前的桌子上。
當初楚威帝舉辦這個廷宴時,是有儀式的,而且頭三杯酒都是不吃,灑了祭奠那些為大楚開國陣亡的將士的。所以,烈帝每年開辦廷宴,也嚴格按照著父皇在世時的儀式舉行,隆重的儀式結束後,大家才坐下,安穩的吃菜喝酒。
宴會離不了歌舞,由於今天是紀念先帝攻克雲州城的宴會,今天的舞樂和以往不同,幾乎都是表演武術的舞樂,舞者們表音的很精彩,大家邊吃邊看,吃得開心,看得也開心。
滿殿中,可能最不開心的就是紫櫻,她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向皇上討錢,可現在看到皇上那威嚴的樣,就是借她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敢去和他討要,目的未達到,雖然場中表演很精彩,可她無心觀賞,悶悶不樂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也不去給睿王倒酒。
烈帝坐在那,雖然臉一直對著場中舞樂,可是那眼卻不時偷瞄兒子身後的紫櫻。他當然看出紫櫻不高興,也知道紫櫻不高興為什麼,想起當初自己在南宮給紫櫻逼得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心情好極了。
——丫頭,你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看著一臉不樂的紫櫻,烈帝在心裡說。
楚天南喝乾杯中酒,等了許久,不見身後的人過來給自己斟酒,更回頭看。
「你怎麼了?」看著自顧自玩弄自己手指的紫櫻,他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有些不舒服!」見他相問,她悶悶地說道。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聽她說不舒服,楚天南連忙把目光投向她的臉,發現她的臉色真的很不好,趕忙問道。
「心裡!「她倒也不隱瞞。
「心裡?「聽著她的話,楚天南愣了一下,正不明白她為何心裡不舒服,眼角瞥到父皇掃過來的眸光,更向父皇看去。因為兩人的對話,看過來的烈帝見兒子看過來,連忙把眼移向場中的表演。
看著一本正經坐著,觀看場中表演,近年來,臉上少有威嚴之色的父皇,楚天南突然明白紫櫻為何不舒服了。不由得咧嘴一笑。
「你好好侍候本王喝幾杯,等下本王帶你去個地方,讓你開心!「他和紫櫻說。
「什麼地方?「紫櫻的好奇心被楚天南的話勾了起來,問道。
「這個本王先保密,給本王倒酒!「楚天南一邊說著,一邊抄起桌上的酒壺遞給紫櫻。
「是!王爺!「紫櫻答應著,一邊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壺,一邊在心裡嘀咕,『自己酒壺都拎起來了,為什麼不自己倒!」
給楚天南斟好酒,紫櫻捧著酒壺直起了腰,直起腰時,眼睛不覺的又掃向居中坐著的,一身威嚴的皇帝。
看著威嚴的皇帝,紫櫻突然想起自己在南宮小徑怒罵他的情景。不由有些後怕。
在皇上答應回宮拿錢一去不復返時,她曾經後悔不跟他進宮拿錢,可此時,她卻有些慶幸當初自己沒跟他進宮拿錢。
「他是皇上,有生殺大權,要是當時我跟他進宮拿錢,他覺得丟面子,把我處死也不定的!」想起當初在離宮,丹珠說的皇上因為背後有人議論他,而被他處死的話,紫櫻在心中想道。
在她在心中亂想時,睿王杯中的酒已喝乾,見她仍不過來斟酒,更用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紫櫻醒悟,連忙低頭彎腰給他斟酒。再低頭給他斟酒時,紫櫻的眼光看到了戴在玉碗上的那隻玉鐲。
看著手腕上這對楚天南賜的玉鐲,紫櫻猛然想起了杜輝送的那盒首飾。
「既然皇上的錢我指望不上,那我就把杜公公送給我的那盒首飾拿去珠寶店賣,這麼多東西應該值六萬兩銀子的!」想起杜輝送自己的那些首飾,紫櫻在心裡說道。
這麼想著,紫櫻心中舒服了些,決定哪天抽空上街去珠玉店看看。因為心中有了主意,因為想起王爺的賞賜,她又對王爺好了起來。給王爺斟酒之餘,還拿過王爺面前的筷子給王爺夾菜。
這些天,她摸準了王爺的喜好,夾到他碗裡的都是他愛吃的菜。而那個王爺就像沒手一樣,筷子也懶得拿,不時扭過頭,讓她喂。
雖然這樣子曖昧了點,可為了賞,她也認了。
雖然聽多了紫櫻慇勤侍候兒子的報告,可是烈帝從未親眼看過,此刻見到這情景,看得呆了,舉起的酒杯半天沒放往嘴裡送。
良仁雖也看著,可沒皇上看的那麼專注,見他看得失了態,忙用手推他。
被良仁這一推,回過神來的烈帝連忙把酒杯往嘴嘴裡送,只是喝著酒,那眼睛還是捨不得離開他的兒子和准媳婦。
喝著心上人斟的酒,吃著心上人夾的菜,欣賞著殿中百餘名男舞者表演的劍舞,楚天南心情好極了。可是站在他身邊的紫櫻在給他倒了十杯酒後,就不給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