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平盛世,再加上青天白日的,家將們也知道夫人獨自走,也不會出什麼事,更答應著,幾個人蹲到樹蔭下聊天,說笑。舒嘜鎷灞癹
狄光夫人慢慢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好像在看風景。
「狄光夫人!」
就在狄光夫人快走到那片竹林的盡頭時,聽到前邊有熟悉的呼喊聲。連忙加快腳步,走到竹林盡頭,發現徐彪正站在竹林前的田坎上看自己笑,更回頭向馬車方向看去,見詩語還在馬車內給紫櫻梳頭,而幾個家將正蹲圍在一邊說話,沒人注意自己,更朝徐彪走去。
「你這個侍衛統領是怎麼當的?王爺做出這麼出格的事,你也不勸勸,反而給他做幫兇!」一邊走向徐彪,狄光夫人一邊輕罵。
「勸?嘿嘿,狄光夫人,你別忘了,我雖是個侍衛統領。但也是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是王爺,我的主子。他叫我殺人我也不會眨眼的,何況現在只是放放火!」看著一臉責備的狄光夫人,徐彪乾笑著回道。其實,他沒勸王爺,一來是因為同情王爺所受的恥辱,二來也是出於對紫櫻身世的同情,畢竟,人有時太固執,就會失掉也許自己夢想也夢想不來的幸福。
「我說不過你,看你和王爺把人家姑娘整的那個慘樣,等她以後真做了王妃,知道真相後,看她怎麼收拾你們!「看著嬉皮笑臉的徐彪,狄光夫人冷哼了聲,說道。
「那也不是我要整的,那是王爺的命令。她要算賬也是找王爺算,和我沒關係!「徐彪一臉的不在乎。
紫櫻做了王妃要報復他的事,昨夜他就想到了,所以在王爺和他說出他的計劃時,他就和王爺說了。
「你放心,有本王在,她能把你怎麼樣,天塌下來,有本王扛!」徐彪現在還記得王爺當時拍著胸口做的保證。
「有恃無恐呀!」看著一臉不在乎的徐彪,狄光夫人笑了,知道整件事來龍去脈的她也明白王爺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所以也只是說說,並不真的怪他。
「王爺要我無論用何種方法,一定要把紫櫻買下來,我一路上都覺得為難,恐怕不能如他的意,可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順利……喏,這是紫櫻親手寫的欠條和賣身契,你拿回去給王爺!」狄光夫人掏出身上紫櫻寫的欠條和賣身契遞給徐彪。
「哇!五萬九千兩銀子!她欠了這麼多錢,怎麼還得了!」看著手中的欠條和賣身契,徐彪忍不住驚歎起來。
丫鬟一月的月薪就幾兩銀子,這五萬九千兩紫櫻要怎麼還?
「這那要她還,王爺不過是為了找條枷鎖把她綁在自己身邊罷了!」見徐彪吃驚的樣,狄光夫人輕笑道。
「王爺吩咐你,等送紫櫻回去的馬車走後,你再走,小心些,別讓車伕他們看見你!」看著把欠條和賣身契收進衣兜的徐彪,狄光夫人吩咐道。
「知道了!我昨夜一夜沒睡過,現在瞌睡,我找個地方睡一下,再回去!」徐彪說道。
「隨你!」夫人說完叮囑徐彪兩句就返身回馬車邊了。
當狄光夫人回到馬車邊時,詩語已給紫櫻梳好頭,換好衣服。
詩語有一雙巧手,幫紫櫻梳了個時下最流行的漂亮髮髻。紫櫻本就美麗的容顏經過詩語的巧手一弄,更顯清新美麗。和狄光夫人初見時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你長得這麼漂亮,身世怎麼這麼悲涼!」看著在詩語的打扮下嬌美可人的紫櫻,狄光夫人歎息道。
「難道夫人沒聽說過紅顏薄命嗎?」對夫人的感歎,紫櫻苦笑道。
「紅顏薄命?呵呵,我看你一臉貴相,怎麼可能紅顏薄命呢?你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看著苦笑的紫櫻,夫人還是一臉的笑。
能讓她閱盡天下美色的小主子如此鍾情,為了得到她,不惜當盜賊,也要把她綁到身邊的女子怎麼可能紅顏薄命?
「借夫人吉言,但願紫櫻的命會從今天後好起來!」紫櫻雖回著夫人的話,心中卻苦笑連連,她不但賣身做丫鬟,還背欠著幾萬兩銀子的債務,不知還到什麼時候才能還清,還說什麼會慢慢好起來?
紫櫻從早上到現在還未吃東西,夫人帶有點心,更拿出讓紫櫻吃。點心雖然很精美,很可口,可紫櫻一點胃口也沒有,勉強吃了一塊糕點,就不吃了,經歷了這麼大的事,吃不下是正常的,所以狄光夫人也不在意。
紫櫻吃過點心,狄光夫人就開始做著上路的準備,紫櫻雖然有馬,但是夫人說路上太陽太過毒辣,更叫詩語跟自己同一輛馬車,把她坐的那輛馬車騰出來給紫櫻坐。
夫人和詩語帶的行李都不多,馬車又寬大,兩輛車的行李都裝在同一輛馬車上,加上坐人還很寬鬆,夫人站在馬車下看了看,交代那輛要送紫櫻回去的馬車車伕,送紫櫻到京城後,也不必要再跟來了。車伕喏喏答應著。待家將把行李取下後把馬車調了個頭,坐在馬車上等著紫櫻。
就在馬車伕調轉好馬頭時,那兩個去報案的駱家村後生帶著官差回來了。
奉命來調查案件的兩個捕快,聽說駱家的火災已自行解決了,紫櫻就是失竊苦主,更問紫櫻被盜的包袱內有什麼貴重的物品,紫櫻說了,雖然捕快一一寫在紙上,可是他們和聞訊從駱家走出來的駱家村人一樣都不相信她會有這麼貴重的物品,他們懷疑紫櫻是想在抓獲盜竊時,狠發一筆,所以捕快告訴她,由於在路邊,往來行人多,可能這個案子是無頭案。
在兩個捕快未來前,狄光夫人就和紫櫻說過這個案子可能是個無頭案,她分析的和兩個捕快說一樣,雖然心痛被盜的財物,可是受的打擊多了,紫櫻對失去的錢財也就沒那麼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