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變得無比僵滯的時候,從天而降一個暗衛在容凌耳邊低語了幾句。舒榒駑襻
墨姝將他們凝重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頭不禁重重一跳,下意識豎起耳朵想要一探究竟,豈料那人僅僅一瞬間就說完了話,而她突然被抽空了勇氣,甚至想要逃離,逃得越遠越好——
容凌在那一瞬間渾身爆發出強烈的殺氣,如果說之前他對墨姝的狠戾僅僅出自於他莫名而來的憤怒和厭惡,那麼在此時此刻他將骨子裡的嗜血陰冷悉數爆發的黑暗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待墨姝驚懼不定地回過神來時,暗衛不知何時已經開始鎖起了西苑常年未用的院門,容凌冰涼刺骨的聲音狠狠鑿進所有人心底——
「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准踏出西苑一步!」
墨姝顧不上這裡那裡的疼痛,整個人嘩啦一下軟倒在地,腦子和臉色一樣蒼白!她方才做了什麼?竟然敢那樣對容凌說話?
她竟然在挑釁容凌!根本就是虎口拔牙!
「扶我起來。」她突如其來的平靜倒是有些嚇到丫鬟們,一個個顫顫巍巍地將顫抖地更加厲害的主子攙扶起來。
「王妃出了好多汗!需不需要奴婢燒水給您沐浴?」
墨姝看了眼說話的丫鬟,是她一直以來身邊最貼心的白菊。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對這樣細心的丫頭一如既往的關懷還是有些感動,更何況她是真的心有餘悸!
「人呢!」
一到書房,容凌好似一顆爆炸的原子彈,不再遮掩的殺氣充斥整間屋子,壓得平日裡冰冷無情的暗衛大氣都不敢出!
「王爺!」
一個女人被暗衛押了進來,跪倒在地的身體明顯劇烈顫抖著,連頭都不敢抬,甚至都忘了行禮或是求饒!
容凌沉沉地盯了這個女人半晌,在一屋子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聲中砰一聲砸在書案上,震飛了無數宣紙,驚得桌上的茶盞匡啷一聲滾落在地!
「說!誰把你弄進天牢裡去的!原來的那個女人呢!有沒有看見!」
二十幾年從沒有這樣的挫敗,宣王府精心培養的暗衛在出宮的第一時間出動,只為了進天牢帶出一個人!
而那原本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完成的事情竟然被人捷足先登!甚至還「周全」地在牢裡擺了一個替身!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從江州逃難到王都的!誰想到……誰想到這才沒幾天,連口飽飯都沒吃到就被人扔進了大牢裡了……嗚嗚……」
女人雖然已經被人整理地乾乾淨淨卻依舊是面黃肌瘦,現下被容凌這麼一嚇,整個人狠狠一顫,拚命地對著容凌磕頭!
咚咚的聲音擾得容凌更加心煩,修長的指尖在桌案上沉沉敲擊著,忽然一頓,道:「你方才說你是從哪裡逃難來的?」
「江……江州……」女人結結巴巴地說了兩個字,自始至終沒敢看一眼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不明白這些人想幹什麼,先是被一夥人莫名其妙地抓進一間類似牢房的地方,不過待了一會兒,她都沒來得及害怕就被另一夥人弄了出來。
並且這些人看起來都很可怕,一樣的讓人心驚膽戰!就在她胡思亂想倉皇不安的時候,頭頂一道暗影遮去僅存的光線,男人沉得彷彿來自海底的聲音響起——
「你若不想死就照本王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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