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我見猶憐的一張臉,容凌看著看著,手上動作頓了頓,腦海裡浮現出一張清麗的小臉,和眼前的女人乍看起來有四五分相像,但是那種目空一切,傲然於世的姿態,又怎是墨姝這樣的女人可以比擬!
「王。舒榒駑襻……王爺……」墨姝顫抖著喚了一聲,滿腔的怒氣早在容凌刀鋒般的視線下散了個乾淨,清醒過來的她開始懊惱,後悔,竟然在他千年一回進這個院子的時候還被看見自己這麼不堪的一面!
容凌不著痕跡地拉回神智,回到現實的他看著墨姝那張臉卻只剩下滿心的厭惡,這反差不得不讓他心生煩躁,語氣也越發冷厲:「若是想要墨家安安穩穩享受富貴,你最好給本王安分一點!本王不希望再看見一個瘋婆子出現在眼前!沒事的時候多反省反省,或者……」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眼神陰翳森冷如毒蛇:「回味一下洞房花燭那一天的異樣滋味!」
轟!
墨姝堪堪撐起的手臂狠狠一顫,身子再度不受支撐地癱軟在地,嗓子眼衝上一股濃烈的腥甜氣!
那一天的奇恥大辱她怎能忘記,墨姝的十指狠狠摳進堅硬的泥土裡,鮮血淋漓:「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她的雙眼迸發出強烈的絕望和恨意,彷彿第一次這樣決絕地面對容凌:「我說過是墨夭!是那個女人害得我!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幫我報仇!王爺是我的夫君啊!你怎麼可以視而不見!」
她在賭,賭容凌對墨夭的厭惡,即使自己被他厭惡丟棄,她也不會讓墨夭好過!
「賤人!」容凌出離憤怒,如發狂的野獸,衝上去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大手揪扯起她的黑髮,聲色俱厲道:「自己水性楊花還敢把責任推到你姐姐頭上!你這個賤女人不知好歹!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你先派去刺殺你姐姐的,是不是!」
墨姝神色一閃而過慌張,可是看清楚他眼中的痛恨,有什麼念頭冉冉從心底升起,撕心裂肺的疼痛開始從頭皮蔓延四肢百骸,充滿質疑的心格外冷硬:「就算是又怎麼樣!那個女人根本是該死!她那個賤人娘搶走了我娘的正室地位,她搶走了我的嫡女之位!她還要跟在我心愛之人身後不依不饒,死纏爛打!你說我該不該找人殺了她!」
她無視容凌眼中的憤恨,心裡的那個想法越來越大,好似一個黑洞無盡地吞噬著她的神智,令她無法控制地繼續往下說:「王爺看見她的美貌,控制不住了是嗎?哈哈……我告訴你,就是她偷走你的東西你的寶貝!」
容凌早已知曉玉鐲的去處,絲毫不為所動道:「你還想轉移本王的注意力是嗎?她不過是……」
「她不過是來拿回屬於她的東西!」墨姝果然看見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懷疑,眼神瞬間充斥滔天恨意:「她身上的玉骨扇就是最好的證據!哈哈!那是我從她那裡搶過來的,就像王爺從她身上搶走她的玉鐲一樣!只有王爺你會因為她女扮男裝看不清楚她是誰!到最後被她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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