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ri酒店的董事長孟軻已經得到了消息,市政府要收的所有權和經營權,所以,在三天之前,他就從香港趕到了首都,開始了公關。
不過,當年負責經濟的王新華王副市長已經改抓了文化教育口,市委書記項榮也調到總工會養老去了,物是人非,還有誰會有心招呼他?
現在的市委書記陳堯東那裡,根本不接待他,至於說段市長,倒是派了他的秘書劉志敏出來應付,只是,當孟董事長委婉地提出關於假ri酒店的問題時,劉秘書的臉登時就拉了下來,「你聽誰說的?怎麼段市長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反倒先知道了?」
孟軻萬般無奈之下,電話打到了部裡,可部裡的領導也是含含糊糊,說什麼地方政府的決定,若是沒有涉及原則問題,部裡也不好過多干涉。
就在這個時候,古科長和賈銘世登門拜訪了,古科長做事,果真是快言快語,「這是京都市黨政聯席會議做出的決定,我來這裡,也就是向孟先生通報一聲。」
「有你們這麼做的嗎?」孟軻登時拍案大怒,「假ri酒店,我前前後後投資了一千多萬,現在你們說要收走就收走?」
「你跟我說這個,沒用,」古科長慢悠悠道,「這是市裡的決定,我們認為,當初的協議,有很大的漏洞,就這麼簡單,我們不能坐視國有資產流失。」
「你們的國有資產怎麼流失了?」孟軻氣得笑了起來,「當初可是王副市長再三許諾,拍著胸脯保證會嚴格按合同執行的。」
「通過對假ri酒店的資產評估,我們認為它地市值應該在兩千八百萬到三千二百萬之間,你的一千萬,憑什麼能佔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古科長還他一個冷笑,「理法大於人情,而且,還給你免稅十年……」
「十年!假ri酒店一年的利稅就應該在一百五十萬以上。現在你已經經營了三年了,明白麼?沒有追繳你的非法所得,你已經可以偷笑了!」
「呵呵,官字兩個口,是是非非全在你們說,」孟軻繼續冷笑,臉色也由紅轉青,「當時拉我投資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麼說?難道,你們真要單方面撕毀合同?」
「合同本身就是不公正的,我們只是宣佈合同無效,無效合同。不存在撕毀一說,」古科長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反應,反正,他今天就是來做惡人地,你有什麼神通,大可以去中央部裡施展,我這就是不知者無罪!
「你們的政府,純粹就是垃圾!」孟軻手指古科長,氣得跳腳大罵。「王新華、項榮拿了我多少的好處,啊?現在縮著頭連個屁都不放,簡直就是一群人渣!」
「你給我好好說話,」賈銘世冷冷地發話了,什麼樣的引資,才能讓投資者主動塞好處給當事人?顯然。假ri酒店的引資過程中,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小心我們起訴你誹謗!」
現在倒知道拿法律保護自己了?當初做什麼去了?
聽到孟軻的口不擇言,古科長的心中,反倒是歡喜了起來,對方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亂咬人了,就說明身後沒什麼奧援。既是如此,將此人得罪得再厲害點也是不怕的。
「呵呵,如果有證據地話,你可以起訴他們,」古科長冷笑著回答,「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亂說話,惡意誹謗中傷國家公務員,這可是很重的罪名。」
孟軻也只敢在他倆面前這麼說說,他非常清楚,具體辦事的,都是些小人物,事實上,能在小人物面前說出這些,已經是他氣憤到了頂點,指望他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當然,他還有別的洩憤途徑,「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求得到公正的待遇,否則的話,我會把這事捅給香港的媒體,讓大家都知道,你們京都市自誇的『歡迎港商投資』,是怎麼樣地一種投資環境!」
聽到這裡,古科長的心裡,禁不住咯登了一下,對這種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卻又著實地讓他感受到一種不安。來之前,他考慮過可能出現的最壞的情況,除了對方直接動手,眼下這種言論,就應該是最壞地了,破壞市裡的經濟發展,影響首都的公眾形象,這種帽子是他戴不起的,可既然執行者是他,那這責任,又是他不得不承擔的。
當然,他也是個果決的人物,既然已經避無可避了,還不如索性光棍一點,他冷笑一聲,「呵呵,京都市當然歡迎投資者,不過,像閣下這種投資者,那就未必了。」
「那你們就等著吧,我發誓,一定要搞臭你們!」孟軻歇斯底里地大喊著,渾然沒有了所謂的氣度,半分都欠奉。
「發誓沒用,是男人的話,就做出來給大家看看,」賈銘世最是吃不得人威脅,聽到這話,他反倒笑了,很陽光的那種,「原本,我們是想讓你撤資或者減持股份的,你要執意鬧得大的話,我想,沒準就要有人請你喝茶做調查了,呵呵。」
說實話,市裡絕對沒有鼓勵孟軻鬧大的意思,至於說調查,那更是扯淡了,無非是官場上的權力更迭所致,雖然嚴重,卻也沒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賈銘世非常清楚這種海外歸來的投資者的心態,說什麼愛國愛家鄉之類的,那只是附屬的玩意兒,無非還是利益使然。
而且,由於中國長期地受到一些妖魔化的宣傳,這種人對於政府,有一種很微妙的心態,可以說是既恨又愛,尤其是傳說中的「人民minzhu專政」,在以訛傳訛之下,接受相關部門的調查這種事,讓所有投資者一提起來,就禁不住心驚肉跳。
錯非迫不得已,沒有哪個神智正常的人,願意去挑戰一下國家暴力機關的鐵拳,更何況是那種億萬身家的商業鉅子?
「調查?」聽到這話,孟軻縱然是在暴怒中,心裡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磕絆,他強自鎮定一下,厭惡地看了看賈銘世和古科長,手隨意地揮了揮,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好了,跟你們這種小人物,也沒什麼可說的,快走吧。」
聽他的語氣,看他的手勢,就好像面前不是站了兩個人,而是兩隻蒼蠅在「嗡嗡」亂飛一般。
「切,你是大人物,呵呵,」賈銘世怒了,對方這麼對他,他當然要以牙還牙,「是啊,好大的人物,連自己的產業都保不住,簡直太讓我敬仰了……」
「你!」孟軻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賈銘世則是不住地冷笑,斜著眼睛看著對方。
這傢伙,好像是故意來找事的?這個念頭,不由自主地跳入了孟董事長的腦中,難道說,難道說……有人怕我借此生事,想設計我吃牢飯?
他臉上紅白藍紫地不住地變幻著顏色,明顯地愣在了那裡,古科長不動聲色地扭頭看看賈銘世,用眼神詢問著:咱們走吧?
賈銘世卻是抬著下巴,斜眼看著孟軻,眼見此人半天都沒有答話,自覺是佔了上風,終於對著古科長得意地一笑:走吧!
等回到了車上,賈銘世開口發問了,「老古,這個假ri酒店,問題真的很大?還是段市長想借這個收回企業?」
「問題大不大,還不是在人說?呵呵……」古科長高深地笑了笑,眼睛直視前方,專心致志地把著方向盤。
「你就說說嘛,我很好奇啊,」賈銘世的臉上,又泛起了燦爛的微笑。
在一個紅燈前,古科長停下車,轉頭笑道,「這都是組織上決定的……」
分手後,天色還早,賈銘世心想:要不要找雲裳來打幾場友誼賽?
雲裳剛才還給他打過倆電話呢,只是當時他正面對盛怒的孟董事長,竟然忘記回撥過去了。
眼下打過去,顯然有點擾人清夢,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難事,雲裳的單身宿舍他是認得地,既然打電話不合適,那就直接去了。
兩人已經有七八天沒見了,而且上一次就因為雲裳好事來臨,兩人不能歡好,算算日子,眼下大約還是安全期內呢,自是可以大快朵頤一番。
想到就做是賈銘世的一貫作風,不多時,他就到了雲裳的房門外,摸了半天才從牆角找出鑰匙,輕鬆扭開了門。
天氣漸涼,雲裳已經蓋上了薄棉被,賈銘世一邊悄悄地脫衣服,一邊伸手進棉被摸摸,暈死,這個小妖精,居然裸∼睡?
既然這樣,那我就用個很浪漫的方式叫醒你吧,賈銘世悄然脫光了衣服,輕手輕腳地掀開棉被鑽了進去。
是的,他打算用一種很旖旎的方式喚醒雲同學,伸手摸摸對方的下體,很潮濕,很溫潤的那種,他堅挺著自己的雄偉,慢慢地湊了過去。
我的東西,好像有點兒大了!
以往他一直引以為豪的驕傲,眼下似乎有點兒礙事,在女方沒充分潤滑男方之前,後進式本來就不易插入,而眼下他還想動作做得小點,以期達到給對方一個驚喜地目的,其間苦楚,實在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