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拐到小丘背後,打算打仗的這二位登時就傻眼了,這裡……居然有人?
看起來,好像是另一場野戰即將展開的樣子?
「一對多啊,真刺激呢,」賈銘世有點傻眼,轉頭看看雲裳,「咱們這麼轉過來旁觀,他們不會要咱們買票吧?」
小丘後,是一輛藍色的麵包車,車門大開著,一個長髮女孩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一個黃頭髮的傢伙手裡拿著一把小刀,正蹲在地上割女孩的衣服呢,一旁站著三四個小伙子,一邊色迷迷地打量著女孩,一邊大聲地說笑著。
地上女孩的臉被頭髮擋著,看不出模樣來,不過,她上身的衣服基本已經被割成一條一條的了,看得出來,皮膚還不錯。
「小……小伙子挺憐香惜玉的嘛,」受他的感染,雲裳也來了一句俏皮話,不過,她的臉已經嚇得煞白,剛才那點紅暈,早扔到爪哇國去了。
「咱們怎麼辦,銘世?」她的手死死地攥著檔桿,隨時準備撥到倒檔中,她知道賈銘世身手好,不過這荒郊野地的,人家要是有槍,不就抓瞎了?
「什麼怎麼辦?他們不來賣票的話,咱們就看啊,」賈銘世臉一沉,眼中隱隱透出了些許怒意。
對於強※jiān犯,他向來沒什麼好感,沒錯。
一個男人,一群女人的話,那叫天賦異稟;一群男人,一個女人,那叫下流坯子!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賈銘世實在是有點大男子主義地。
雲裳兩隻手緊緊地攥著賈銘世的左臂,臉色刷白地哆嗦著……
「放鬆,沒事地,」賈銘世的右手拍拍她的臉。眼中雖然冒著怒火,嘴上卻是還在說著俏皮話,「呵呵,我床下的功夫,比床上的還要棒,真的。」
幾句話間,那邊就有了反應。
那幫人見到一輛轎車開了過來,先是齊齊抬頭一愣,隨即就有三個人慢慢地走了過來。
大概,他們也以為這輛車會乖乖地跑路,所以並沒怎麼上心,只是,走了十來米之後,見車還停在這裡一動不動,三人發一聲喊,衝著這輛車猛衝了過來。
雲裳卻是嚇得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不肯鬆手。
賈銘世打開車門,施施然走下車,笑嘻嘻地同那三位打個招呼,「哈,大家好,今天天氣不錯啊,你們也是來郊遊地?」
「郊遊你老媽!」割女人衣服的黃頭髮那廝,衝在最前頭,眼見賈銘世這副鳥樣,想也不想抬手一刀就紮了過來。
不是行家啊,賈銘世見對方腳步虛浮,出刀也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不禁搖搖頭,抬腿就是一腳,只聽「通」的一聲悶響,黃毛整個人倒著就飛了回去,來得快,去得更快!
那兩位見變故陡生,大驚之下,登時齊齊住腳。
「你倆,把她給我放了,」賈銘世衝著車邊站著的兩人指指,一副有氣無力地樣子,臉上也是一副厭惡的表情,「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那兩位僵立不動,估計是嚇傻了。
這兩位見賈銘世高高大大,一副氣度不凡的樣子,心裡一時也拿不準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個子低的那位遲疑一下,最終是從兜裡摸出一把細長的匕首,彎腰割開了那女人身上的繩子,接下來扶著自己的幾個同伴,踉踉蹌蹌地爬上車,倉惶逃遁了。
賈銘世看看地上的女人,歎口氣,拽下了雲裳:「那女人,你招呼一下……」
雲裳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敢情……人已經被銘世打跑了?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她略一沉吟,就壓下了心中的好奇,打開車的後備箱,那裡有她的幾件備用衣服,那女人上身的衣服已經遮不住身子了,褲子也被撕扯得一條一條的,既然救人,那索性搭兩件衣服出去好了!
女人年紀不大,甚至可以說還是個女孩,長得非常地漂亮,尖下巴,嘴巴小小的,卻是厚厚的異常性感,偏偏那雙眸子漆黑異常,清澈得見底,看上去是個極其清純的女孩。
雲裳第一眼看去,就覺得這女孩似乎會給她帶來一些煩惱:銘世會不會……會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呢?
女孩在她的遮擋之下,哆裡哆嗦地穿上了皮裙,又將運動服披在身上,低聲道謝,「謝謝大姐姐了。」
這時候,賈銘世晃了過來,馬小玲——也就是被救的女子,開始述說事情的經過。
馬小玲的故事,其實很老套,無非就是她老爹年輕時得了骨癌,以他的條件,只能在首都的醫院治療,否則的話,單位不給報銷。
不給報銷,那就是求治無門,五年前只是九二年,誰負擔得起自費治療癌症的費用?
然後,她的老爹去世,母親又被人污辱,瘋了,不久之後在某一個清醒的時候跳河自殺了,於是她輟學,開始混跡社會。
她有一個表舅,是客運辦的副主任,有這層關係,又因為她痛恨那些好色無行的人,於是籠絡了一幫人,在長途汽車站裡玩起了「仙人跳」。
雖然怒其不爭,但馬小玲地表舅還是比較照顧她的。正是因為這個,她才能成為那幫人地大姐頭,並且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
有關係和沒關係,絕對是不一樣的,仙人跳也不是人人能玩得了的,垂涎她打她主意的人很多,可她有關係啊。
馬小玲請求賈銘世幫忙幹掉那個侮辱她母親的人,那個人,是紅山區上一任區長陳小鵬!
馬小玲的母親原本在紅山區婦聯工作,陳小鵬早就垂涎其美色,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染指,直到馬父病重。才給了他一個機會,「你要是從了我,我就給教育局寫個條~子,讓他們特批你愛人去素波接受治療。」
其時,馬父已經鋸掉了一條腿,癌細胞在急劇地擴散,陳小鵬貪戀馬母,卻是有意地拖延時間,到最後。他的條~子還沒寫,馬父就死了。
馬母被污之後本來就心神不穩,再加上愛人病故這種直接的打擊,當天她就瘋了。
馬母直到跳河之前,都非常相信,愛人若是能提前幾天到首都的大醫院,這條命八成就能撿回來,這原本只是她的一廂情願,但聽到馬小玲耳中,她對陳小鵬的痛恨那就是可想而知了。
可陳小鵬那時是一區之長,後來又是以副廳地級別離休了。馬小玲敲詐個民工什麼的倒還能行,想收拾陳區長,那就純粹是做夢了。
※※※
回到市區,三人住進賓館。賈銘世瞅準機會問雲裳,「你說,咱們管不管?」
「由你做主了,」雲裳笑瞇瞇地看著他,「不過,這種欺負女人的人渣,殺了也就殺了吧?」
賈銘世點點頭,隨即邪邪地笑道,「開始吧?」
雲裳羞答答的媚笑輕嗔,「討厭,有人在呢……」
白天野戰未果的邪火,終於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得到了充足的釋放,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隔壁還有一個未經人事的美女在聽床,賈銘世的xing∼yu大進,一場友誼賽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方才收手。
雲收雨散,屋內的喘∼息聲、呻∼吟聲和唧水聲終於停止了,聽得口乾舌燥的馬小玲剛悄悄地舒口氣,誰想,嬌媚的聲音又起,「真好,弄了這麼多出來……」
接下來,就是撕扯衛生紙的聲音,女人的手包中,這種東西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永遠都不會匱乏。
慘了!一時間,她自殺的心都有了,大半夜了,你們還不睡覺啊?有完沒完了?
還真是沒完,賈銘世同雲裳歡好過很多次了,不過,赤條條地摟在一起睡覺,這還是頭一遭,尤其是,一旁還有人在窺探和偷聽,這讓當事的雙方都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刺激。
看來,每個人的身體中,都掩埋著一些深深的邪惡的基因,只是平日裡未得釋放就是了。
第二天,一對姦夫淫婦起得挺早,而且還精神頭十足,馬小玲最後起來的,反倒是頂著兩個黑眼圈,配著她清純的氣質,也算是……別有一番風韻。
※※※
大內翠柏苑,艷陽高照,蟲嘶鳥鳴,微風輕拂。
大奧迪直駛進院子裡。
和上次一樣,還是方黎站在台階上迎候賈銘世。
雖然方黎現在已經是國資辦副主任,不再是國務院辦公廳的工作人員,但這不妨礙他繼續在顧副總理辦公室任事。這種現象,在中央層面比較普遍。比如一號首長辦公室的負責人,正式職務就是中組部的副部長。
何況顧副總理召見賈銘世,也是為了國有企業改制的事情,和方黎也能拉得上關係。
「你好,賈書記!」
方黎依舊降階相迎,大步上前,和賈銘世握手。
「方主任好。」
「呵呵,賈書記,請跟我來吧,首長在裡面,」說著,方黎看了一下手錶,「現在是十點整,十一點四十,首長要出發去參加一個宴會。」
也就是說,顧副總理為接見賈銘世,整整安排了一百分鐘,對於身兼數職,日理萬機的顧副總理來說,這個安排確實是很大方的了。
「謝謝方主任。」
賈銘世依舊鎮定如恆,沒有絲毫慌亂與急躁之意,隨在方黎身後,走向顧副總理的辦公室。
「首長,賈銘世同志來了。」
方黎走進裡間辦公室進行通報。
「請他進來。」
賈銘世走進辦公室,顧副總理端坐在辦公桌後,並沒有起身,臉色很嚴肅,面前擺放著一摞厚厚的資料,上面擱著一副老花眼鏡。
「首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