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3
白天就這麼過去了,到了晚上,周平遲遲不歸,相隔不遠的寶通寺的鐘聲,將夜一陣陣敲涼。窗口的一塊玻璃早已破裂,是用白紙糊的,風把紙又吹破,嘩啦嘩啦地響。
唐棠突然驚悸了一下,感覺裡賈銘世就在院門外徘徊。她穿了拖鞋便往外跑,下台階時頭上的發卡掉了,頭髮如瀑一樣灑下,她一邊走一邊彎腰撿發卡,撿了幾次未能撿到,開了院門,門外卻空寂無人。又左右看了看街巷。也許,他是在哪一個暗處招手,看了許久才那不是他,是風。
呆呆返回,清醒了賈銘世是沒有來,好多好多天也沒有來,或許永遠也不會來了,就哽咽有聲,滿臉淚流,歎其命運不濟。這麼一哭,不能收住,又將很長時間沒有泛上來的思子之情襲了心間,越發放聲號啕。計算日子,再過三日竟是兒子三歲的生日,就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老公接的,只聽那邊長時間「喂!喂?」便掛了電話,哭泣著睡了。
周敏夜回,見冰鍋冷灶,也不拉燈,問婦人,拉了電燈,揭開被子,疑惑婦人眼腫得如爛桃一般,就看了手機,上面有通話記錄。急問了原因,不覺怒從心起,摑了婦人一個耳光。
唐棠跳下床來,上來就揪周平的頭髮,罵道:「你打我?你敢打我?!孩子那麼小,沒了她娘,三歲生日了,我就是狼也該問候吧?」
周平說:「你腦殼進水了嗎?是豬腦殼嗎?一個電話抵屁用!現在電話都能查出地址,你這不是成心要他知道我在那兒嗎?」
唐棠說:「他來了又咋?牡丹大得如海,他就尋著來了不成?」取了鏡來照臉,臉上胖起來五個滲血的指印,就又揪周平的頭髮,又哭道:「你那麼英雄,倒怕他來尋到你;那你還是怯他嘛,你這麼個膽小樣兒,何必卻要拐了他的老婆,像賊一樣地在牡丹流浪?!跟你流浪倒也罷了,你竟能打我!在楚縣他也不敢動我一個指頭的,你這麼心狠,你來再一掌拍死我算了!」
周平瞧見婦人臉腫得厲害,就後悔下手太重了,當下跪下來,抱了她的雙腿,求她饒恕,又抓了她的手讓在臉上打。隨即他開始脫唐棠的衣服,唐棠奮力掙扎,她穿起上衣,裙子又掉了,拉起裙子,上衣又被解開,男人像蛇一樣死命纏著住她。
唐棠用力的推開他,喘氣道:「今天不行,我今天……今天來了……」
周平給了她一巴掌,怒道:「每次你都找借口說身體不舒服,你是不是經常同他聯繫?你說呀!」
唐棠急道:「沒有,真的沒有,真的只有今天一次。」
周平又給了她一巴掌,唐棠的辯解絲毫沒有減輕他心中怨憤,反而使他更恨婦人,唐棠被打得嘴角都流出了血。
周平咆哮道:「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我怎麼知道你和他只有一次?」
說著周平抽出腰間的皮帶,朝婦人抽來,皮帶抽在婦人白嫩的胸膛上,隨即有一道鮮紅的血印呈現,唐棠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但她強忍住不出聲,周平的皮帶毫不猶豫的抽在她的肩膀上、胸膛上、肚子上、腿上……
唐棠單薄衣衫被弄得凌亂不堪,血肉模糊,她只是緊閉雙眼,每一次抽過去,合著的只是婦人悶哼,婦人的表情更激起男人的瘋狂,他反而更用力更快的揮舞皮帶。
周平開始撕扯婦人身上很少的破破爛爛的內衣,婦人掙扎著,左右搖晃著腦袋,周平捆縛她的手腳,摀住她的嘴,開始摧殘她的身體,她感覺到了疼痛,那越來越強烈的疼痛使她身體戧直,幾乎要暈倒,她指甲已經伸進男人的肉裡,抓著男人的背心,她瘋狂地叫喊著,但是卻聽到自己的聲音,沒有聲音只有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撞擊,她感到自己就要死了,而男人的瘋狂卻絲毫沒有停止,男人只是一頭純粹的野獸,女人只有無力的流淚,緊閉雙眼,淚水順著美麗絕倫的臉頰流出來……
唐棠睜開眼睛,她沉重地抬起頭,去看被男人弄得亂七八糟的自己,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她的身體,她全身**,全身遍佈血印和牙印,下半身則完全是浸泡在鮮紅的血水中。
周平躺在旁邊,他想抱一下唐棠,他剛把手伸過去,唐棠憤怒的打開他的手,含淚的從地上爬起,顫顫巍巍地出了房間。
周平在後面道:「原諒我吧,棠,我是因為太愛你所以才這樣,原諒我好不好?」
※※※
賈銘世在家悶了許多天日,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陰影籠罩了,想發火又無從發起,恨不能出門散心,也不見一幫熟人來聊,終日睡覺看報,就和柳怡逗些嘴兒。
兩人已相當熟膩,早越了保姆和主人的界限。賈銘世讓柳怡唱個歌兒,柳怡就唱:你拉了我的手,我就要親你的口;拉手手,親口口,咱們兩個山裡走。
賈銘世聽得熱起來,柳怡卻臉色通紅跑進臥室裡將門關了。賈銘世一拐一瘸推門推不開,叫:「柳怡,柳怡,我要你唱哩!」
柳怡在門裡說:「這詞不好,不要唱的。」賈銘世說不唱就不唱了,你開了門嘛!」柳怡不言語了,停了一會兒,卻說:「賈處長,你該笑我是學壞了?!」賈銘世說:「我哪裡這樣看你?」就直推門。
柳怡在裡悄聲拉了門閂,賈銘世正使了勁,門猛地一開,人便倒在地上,腳疼得眉眼全都位了。嚇得柳怡忙蹴下看他腳,嚴肅了臉兒說:「這都怪我,該罵我,大姐要攆了我哩!」
賈銘世卻在柳怡的屁股上擰了一下,說:「她敢?我不讓你走,你是不能走的!」就勢把柳怡一拉,柳怡一個趔趄險些腳踩了賈銘世身子,才一邁腿,竟跌坐在賈銘世脖子上,小腹正對了嘴臉,賈銘世就把她雙腿抱死。
柳怡一時又驚又羞。賈銘世說:「這樣就好,讓我好好看看你!」
柳怡的短衫兒沒有貼身,朝上看去,就看見了白胖胖的兩個大ru,乳頭卻極小,暗紅如豆。
賈銘世說:「你原來不戴乳罩?!」騰了手就要進去,柳怡扭動著身子不讓他深入,說:「你哪裡會看上一個鄉里來的保姆?我可是一個處女哩!」一撥手,從賈銘世身上站起來,進廚房做飯了。
賈銘世落個臉紅,還躺在地板上不起來,想自己真夠無聊,就移情於柳怡?!兀自羞恥,卻聽得廚房裡柳怡又唱了:大紅果果剝皮皮,外人都說我和你。其實咱倆沒那回事,好人擔了個賴名譽。
夜裡,夫婦二人在床上睡了,說家常話,自然就說到柳怡。劉羽倩問:「柳怡今日穿了我那雙皮鞋?我先沒有看到,她見了我就去換了拖鞋,臉紅彤彤的,我才知道的。」
賈銘世說:「她早晨洗了她的鞋,出門要買菜時沒有鞋穿,我讓她穿了的,她怕是忘了換。這女子倒是好身架,穿都好看,你那麼多鞋的,那雙就讓她穿了吧。」
劉羽倩說:「要給人家鞋,就買一雙新的送她。我那雙也是新穿了不到半個月,送了她卻顯得是咱給她的舊鞋。」
賈銘世說:「好賢惠。那我明日就給了她錢讓她自個去買一雙是了。」
劉羽倩說:「你倒會來事!」就又說:「我還有一件事,想起來心裡就不安的,今日清早去,在蛋糕店買麵包,那個收銀員看了我半天,問道:你是不是賈外長家的?我說是的,有事?她說你家裡是不是新雇了一個保姆?我說是呀,陽縣的叫柳怡,模樣兒水靈,誰看著也不會認做是鄉下的女子。她就咬了牙齒發恨聲:這保姆可坑了我了,我從勞務市場領她去我家看孩子,她不知就打聽到你們家,鬧著要走,要走我也不能強留不放,只是勸她等我找到新的保姆了再走吧。這不,一天,孩子在家裡嗚嗚哭,她人不見了,桌上留個條兒說她走了!她攀了你們高枝兒了,害得我只好在家看了孩子半個月,工資獎金也沒了,她倒多拿了我的半月保姆費。收銀員說了這一堆,我沒吭聲,信了她怕事實不確冤了柳怡;不信吧,心裡總是不乾淨,像吃了蒼蠅。你說是實是假?」
賈銘世說:「柳怡不會心毒得那樣的,怕是柳怡能幹,那家捨不得她走;她走了那家人倒嫉恨了咱,說些挑撥話兒。」
劉羽倩說:「我也這麼想過。可這女子模樣好,人也乾淨利落,容易討人歡心,我待她好是我的事,你別輕狂著對她好呀!」
賈銘世說:「你要這麼說,明日我就辭了她!」
劉羽倩說:「你知道我不會讓她走的,你說放心的話!」說著就蠕動了身子,說她要那個,賈銘世推說腿是這樣,是要我命了嗎?劉羽倩伸了伸腳腿,說:「那你要記著太虧了我!」趴下身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鐘,宋天傑打電話告訴賈銘世,說事情還算順利,五月花酒店同意付給四毛致殘賠償費、營養費、誤工費八萬五千元,醫藥費另付。
賈銘世聽了心頭一喜,口上卻平淡地說:「讓你費心了,老宋。不是你的面子,這事不會這麼好辦,我表弟不白白挨了打?」
宋天傑說:「哪裡哪裡,都是兄弟,不見外了。再說這也是你賈處長自己的臉面,唐經理很看你的面子。那個唐經理你不知道,平日心眼最多,辦事最摳了,這回他不說什麼,只說由我做主。」
放了電話,賈銘世馬上給劉羽倩打電話。讓她去酒店取現款,劉羽倩只怕大額票子拿著危險,叫柳怡廝跟了,兩人又都換了舊衣。劉羽倩提一個菜籃子,下邊是錢,上邊堆一些白菜葉子;柳怡並不平排行走,退後了三步,不即不離,手裡握著一個石片,握得汗都濕津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