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指揮使言重了!」
蕭炎急忙爭辯,「欽天監正武文道雖是我的門生,但與我素無往來,泛泛之交而已。【,ka~」
「哦?泛泛之交?」
康善真道:「三年前,是你一手把武文道從七品靈台郎越級提拔到四品的欽天監監正的位置上吧?此事絕對無錯,蕭丞相若是膽敢狡辯,我立刻找出證人來佐證。」
「那個……倒是確有其事。」
蕭炎被擠兌得無法脫身,急忙爭辯道:「常言說得好:舉賢不避親,武文道雖然是我的學生,但其有大才,當越級提拔,這也是任用官員不拘一格的意念,哪裡有什麼錯誤?」
白莫愁哈哈大笑,反駁道:「蕭禿子,你說任用官員不拘一格,甚有道理,舉賢不避親,更易接受,現在我問你,武文道的大才大賢體現在哪裡?他做七品靈台郎時,對朝廷有什麼巨大的貢獻?以至於可以讓你蕭禿子對其越級提拔?武文道坐上欽天監正的位置之後,又對朝廷有過什麼貢獻,得以讓他坐穩了監正的位子?」
「啊?那個……武文道真是一員能吏。」
蕭炎老臉通紅,期期艾艾的解釋,支支吾吾的半天,卻又說得含糊其辭,不知所云。
「武文道到底能在什麼地方?還請蕭丞相明示。」
康善真冷笑道:「而且,羅大人挾祥瑞曆法之豐功、尋皇族龍脈之偉績,方才屈居欽天監副,想來武文道的功績該比羅大人還厲害吧,不然哪裡能坐上監正的位子?」
蕭炎被白莫愁、康善真兩人一唱一和,欺負的差點嗝屁。
曾山急忙出面調節,「回皇上,武文道卻是有才能的官員,只是他為人低調,不善表白功績,即便做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從不炫耀於人,倒不能怨蕭丞相不知其事。」
「哦?原來如此!」
燕荊笑的很燦爛,朗朗道:「武文道為人很低調嗎?他娶了十房小妾,每日變著法的伺候他,這種消息都傳到了朕的耳朵裡,真不知道他能低調到哪裡去?哼!也罷!既然蕭丞相、曾尚書認為武文道低調,那朕就立刻宣武文道上殿,當面問問他是怎麼當上欽天監副的。」
「哎!別……」
蕭炎慌裡慌張的阻止,心想著就憑武文道那cao.蛋尿xing,用不上十句話,就得被康善真、白莫愁給搾乾了,那廝把髒水全都潑在自己頭上,場面比現在還會更加難堪。
這兩個老東西,可真會玩人。
「皇上,武文道被工部請去治河,勘查土質,一時片刻也不得清閒,這會宣他進殿,怕是會耽擱了工程。」
蕭炎急忙為武文道找理由,看著康善真、白莫愁、康善真三人眸子犀利的望過來,蕭炎心中無奈,只好氣呼呼道:「羅監副制定曆法,尋找龍脈,為大燕、為皇室立下不世功勳,此等大功,該重賞,臣力薦羅監副升任欽天監監正一職,請皇上恩准。」
「哦?」
燕荊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那武文道該如何處置呢?他可是你蕭丞相的得意門生呢。」
蕭炎忍著恨,無奈道:「武文道雖然堪稱賢才,但與羅炳輝相比,仍需歷練,暫且將武文道調入工部掛職吧。」
「蕭丞相大公無私,真乃名相。」
燕荊哈哈大笑,「羅愛卿,還不快快感謝蕭丞相提攜之恩?」
羅炳輝一直躬身站在一旁,看著蕭炎、與皇上、白莫愁、康善真一對三的交鋒,聽著那句句誅心的話,只嚇得心驚肉跳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成為了四人相爭的導火索。
聽著自己在簡短的交鋒中就確立了正四品監正的位置,只把他激動得要嚎啕大哭起來。
要知道,他在欽天監副的位置上可是蹲了十年之久,卻看不到一點陞遷的希望,此刻,就陪著皇上演了一場戲,屁股上就如同安了彈簧,蹭蹭蹭的向上竄,有怎麼能不讓人激動得痛哭流涕。
「多謝蕭丞相提攜!」
羅炳輝向蕭炎恭敬的鞠了一躬,也不理會蕭炎剛要張嘴說話,轉身撲通跪在燕荊面前,哭啼道:「多謝皇上知遇之恩,臣有生之年,一定會竭盡全力輔佐大燕、輔佐皇上,為大燕、為百姓造福!」
「哈哈,羅愛卿言重了,快快平身,那個……也多虧白御史、康指揮使有識人之明啊。」
小皇帝心中高興,想著螞蟻搬家的招數果然好用,輕鬆的就又除掉了蕭炎身邊的一個小小的羽翼。
羅炳輝心領神會,又向白莫愁、康善真謝恩!
白莫愁、康善真只求損人,也不求著利己,看著蕭炎那一張豬肝的腫臉,心下大爽,暗呼過癮。
燕荊道:「蕭丞相,百姓都以為今日舉辦祭祀大典,這個誤會還需要蕭丞相派人去解釋,哦!對了!尤其是福王那裡,還請蕭丞相親自等府拜會一聲,好了!退朝。
***,這等擦屁股的事情,居然又淪落到了我的頭上。
蕭炎眉角微微的挑動,心中很明白,此刻去福王府上告知此事,還不得白白的承受他的暴風驟雨?
好啊!你們一幫人合起火來陰我,等著,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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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祭祀大典推遲了?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福王一拍桌子,紅著臉,吼道:「小皇帝乳臭未乾,金口玉言,居然當成兒戲嗎?我親自帶著高官前來祭祀,認平江南朝事堆積如山,可小皇帝倒好張口就要推遲十日,這不是在玩人嗎?」
「呵呵……福王言重了。」
蕭炎早就預料到福王會如此震怒,皮笑肉不笑道:「誰說不是呢!可小皇帝理由很充分呢!把神棍羅炳輝弄出來,與皇上演了一手好戲呢,可把老臣給頂撞的很難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什麼今日祭祀不吉啊,分明是在找借口呢,非是老臣誅心,總覺得皇上是故意想往後拖,一直拖到福王耐不住寂寞,靠不住江南局勢,負氣而走……」
「哦?」
福王一臉詫異,「小皇上為何要這麼做?這裡又沒有外人,請蕭丞相明言,你我是什麼關係,就不要藏著噎著了。」
「這還不簡單嗎?」
蕭炎乾笑兩聲,壓低了聲音道:「萬一福王耐不住性子,回了杭州,那小皇帝不剛好給福王扣上一個不敬祖宗、不重禮法的帽子嗎?這可有損有損福王的威名,端的無比陰險呢。」
福王聽聞,仔細思索,不由得腦後冒涼風: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可真是奸詐無比。
「多謝蕭丞相提醒,本王耐性還是有的!」福王打定了主意,要與小皇帝靠到底。
蕭炎看著福王那張殷紅的臉,又神神秘秘道:「王爺,其實……你已經被小皇帝擺了一道,只是蒙在鼓裡,還不自知呢!」
「你……什麼意思?」
福王瞇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蕭炎望去,想要聽著他到底會說出什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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