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在魏召心中,無疑被誇大了許多倍。//TXT下載\\
尤其是魏召三絕之內,居然連石越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更讓魏召心灰意冷,眸子中的哀怨更甚。
事實上,石越並沒有高明的內功,也不懂任何武學套路。
他只是會特種兵所特有的硬氣功而已,但是,這種硬氣功,已經被石越發揮到了極限。
多年生死搏殺,讓石越對危險有一種異乎尋常的靈敏。
敏捷如鷹的頭腦、協調靈動的矯健身體,讓他得以能在魏召凶悍的攻勢下游刃有餘。
石越不出手攻擊魏召,並非耍酷,是有著許多考量的。
他所練習的,都是簡單實用、一擊必中的技擊之術,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見血,或死!或傷!
但是,石越此刻針對的是黃歡,並非是魏召,橫生枝節,可非明智之舉魏召是大將軍,傷了他,會讓燕荊陷入被動的境地,就算是燕瞳,也不願意看到那種僵持局面。
再者,魏召剛才對三毛手下留情,石越是看在眼裡的,綜合而言,這廝看起來還有那麼幾分英雄之氣,殺他、或者傷他,絕非石越本意。
所以,石越一直是在防守,並沒有反擊的舉動。
但越是如此,越讓魏召倍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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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召的這種落寞心境,旁人無妨體會得那麼深刻,田焚、雷動、黑白無常等人,也僅僅以為這是尋常意義上的躲閃趨避。
就連近在遲尺的黃歡,也為魏召暗叫可惜。
「魏將軍,你還等什麼?殺啊!」
黃歡大叫一聲,抽身纏住石越,籐絞手與蒙古摔跤術兩套絕學毫不吝嗇的使將出來,誓要殺了石越。
「哎!」
魏召畢竟是大將軍,不能言而無言,收起自己的哀怨,打起精神,向石越衝過去,心中執拗的想著,這次一定要沾到他的衣角。
籐絞手,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像草籐一樣的武功!
這是一門近身搏鬥的陰狠功夫,把攻擊對像當做了載體,圍著載體身前身後團團亂轉。
趁著載體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之際,手臂如絞繩,悄無聲息的勒住載體的脖子、腰腹、又或者陳纏住手臂、手肘,限制人的活動,端的是一門攻擊力極為強悍的近身功夫。
而且,籐絞手再與蒙古摔跤術聯合起來,交叉使用,或纏、或摔,或勒、或砸,真有連環之妙。
黃歡甚至很自信的想著,只要石越不用兵器,只要與石越近身纏鬥,就算沒有魏召幫忙,也能殺得了石越。
嗖嗖嗖……
魏召三式手刀連環滑過,卻沒有沾到石越半點衣裳。
黃歡趁著石越躲閃的空隙,籐絞手像蛇一般,彎彎曲曲的繞進去,居然一手抓著石越的肩關節,用臀部頂住他的腰部,把他拉向自己,然後躬身,就要把石越從肩膀上摔出去。
好一手過肩摔啊!
田焚、雷冬、黑白無常站直了身子,眸子瞪得大大的,神情分外專注。
就連三毛、燕荊眸子也瞪得溜圓,暗暗為石越擔心。
「完了!完了!我不敢看了……」
燕瞳急忙把指縫合上,蓋住眼睛,卻不敢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心亂如麻,手腳冰涼。
福王、何旦自然是一臉的笑意。
黃歡也自己得手,心中暗暗覺得興奮,可是弓身過肩之時,卻覺得石越腳下像是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居然也不能撼動分毫,直如憾山。
這是怎麼一回事?
胡思亂想間,黃歡正欲再次發力,卻聽到石越放生大笑,腦後頸椎穴被一隻鐵鉗抓住,靠向了石越的腰身。
「糟糕!我被抓住了……」黃歡心底深處湧上涼意,暗叫不妙。
石越精於散打、技擊,近身格鬥、摔跤、柔術、分筋錯骨,都是必須精通的科目。
過肩摔對於石越來說,也是熟稔非凡的一項技擊之術。
見黃歡想要用過肩摔將自己摔出去,石越就有了以牙還牙的心思。
石越一手抓著黃歡的大椎穴,讓其有力無處使,以右腳為軸,將身體開啟於左方,並回轉左腳而推移,然後貼近身體,躬身,腰部用力,伸直兩膝,猛的甩掉背上的『包袱』。
描述的時間雖長,但實際發生的時候卻快,一眨眼的時間,黃歡已經被石越摔了出去。
一氣呵成,行如流水,無絲毫阻滯之感。
啊!
黃歡那一具二百多斤的龐然大悟被甩出了兩丈遠。
而且,被甩出去之時,石越方才鬆開他的大椎穴,也才讓他有運力調整內息的機會。
只是石越用力極大,一眨眼的空中滑行,根本沒有讓黃歡調整落地姿勢的時間……
砰!
黃歡一個大腚墩兒,摔在了夾板上,只把夾板震得嗡嗡亂響。
「太好了!太好了!大哥哥好厲害……」
小蘿莉興奮的跳起來,也忘了與燕瞳鬥氣,拉著燕瞳滿是汗水的小手,嘰嘰喳喳的亂喊亂叫。
「長公主,你手上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珠?」
小蘿莉狡黠一笑,「是擔心福王沒面子,還是擔心大哥哥輸掉啊?」
燕瞳嫣然一笑,用艷美嫵媚打的笑容回答了小蘿莉,心中卻在想著:這回黃換可跑不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摔人家嗎?怎麼被人家當成麻袋甩出去了?」
福王氣得直跺腳,臉色鐵青,卻又委實覺得不可思議,勝負之勢,怎麼會在一瞬之間逆轉?
何旦更加黯然神傷,石越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先前黃歡還誇下海口,說一人就可以幹掉石越,現在聽來,純屬滿嘴放狗屁啊!
何旦頹然的坐在那裡,眼珠滴溜溜的亂轉,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詭計。
呃!好痛!痛入骨髓……
黃歡只覺得腰似乎要散了架,屁股上也絕非是肉痛,而是傷到了尾椎骨,感覺尾椎骨似乎裂開了。
不光身上痛,心裡更痛。
見眾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過來,黃歡臉上宛如豬血,一片暗紅,一直紅到脖子根兒。
他掙扎了好半天,方才忍著劇痛站起身來,盯住石越的眸子,充滿了戾氣與幽怨。
石越再一次搖搖手指,不屑一笑:「黃歡,拿出真本事來吧!我知道,你會的不止這些!」
側頭又對三毛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小舅子,跟姊夫好好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