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擺明了鳩佔鵲巢啊!
「姐姐,天這麼晚了,我也在這裡睡下吧。i^」
石越期期艾艾的說道,心中卻無限委屈——這是我的家啊,怎麼弄得好像你的閨房似的?
「嗯!你隨意吧,我又不會管你。」月神將修長的美腿向裡面稍稍挪動了一下,讓出一小半空隙來。
石越看著都覺得自己超級可憐,咬著牙,挪蹭到床邊,為了不碰到月神的嬌軀,只好側著身子,面對著月神那張嬌媚妖嬈的臉,勉強躺下來,聞著月神身上的傳來的誘人酥香,石越心神難安,忍不住躁動起來。
「姐姐,你身上好香!」
「香嗎?」
月神側故頭來,看著與自己僅相隔一尺那張朗逸的臉,媚笑道:「看姐姐可以,聞著姐姐身上的香味也成,但要是你敢把爪子伸出來,摸姐姐的身子,可小心我剁了你的爪子。」
月神左臂一揮,那把缺月劍劃出一道青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月神捏在了手中。
唉呀媽呀!
石越受驚,一個鯉魚打挺,嚇得坐了起來,望著月神手中那把缺月劍,後怕不已:「姐姐,你這是幹什麼?睡覺還捏著一把劍,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來!我幫姐姐放好。」
「那可不成。」
月神心中偷笑,也不理會石越的尷尬,沉吟道:「姐姐夢中好殺人,你可要小心喲。」
石越嚇得急忙起身,站在床邊,驚詫道:「上一次咱們同床而睡,姐姐也沒有殺人啊。」
「那是你運氣好。」
月神嬌柔的白了石越一眼,哼道:「尤其是別人碰到我身子的時候,我本能就會揮劍殺出去,手碰到我的身子,就斷手,腳碰到我的身子,就斷腳,反正哪裡碰到,就砍斷哪裡,不留一點情面。%&*";」
「這麼……這麼狠?」石越嚥了一口唾液,真是被月神的變態舉動驚住了。
「小弟弟,你怕什麼?」
月神拍了拍床榻,柔柔道:「只要你心中沒鬼,別碰姐姐的身子,姐姐多半不會夢中殺你的,你儘管放心。」
放心?
我放心個屁啊!
石越心中歎氣:這床被月神故意佔了大半,只留下那麼一小塊地方給我,隨便翻個身,就壓在月神身上了。
而且,就算沒有壓到,今日受了月神的勾引、刺激,嘗到了月神酥胸的柔軟綿滑,說不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會在夢裡摸了月神姐姐的胸,那一雙手還不被砍了下來?
想及此處,石越禁不止打了個冷顫!
「月神姐姐,那個你先睡吧,我記得明月樓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我先去處理下,就不陪姐姐睡覺了。」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月神媚笑泛著柔糜風情,「小弟弟不陪著姐姐,姐姐哪裡睡得著?」
暈啊!
你睡不著關我什麼事?敢霸佔我的床?祝你整晚都睡不著,落得一副熊貓眼兒!
石越隨意寒暄了幾句,便無奈的走出門去。
月神翻身而起,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石越翻出院牆的身影,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哼……姐姐我略施小計,就趕走了小弟弟,可真無趣!
她此刻精神抖擻,眼神含著冷厲的光,哪裡有半分睡意?
翻出包裹,換上一身夜行衣,嗖的一下竄上房梁,右手持劍,安然等待著什麼。
月亮,在浮雲掩映下忽隱忽現,透過雲層的幽光,將月夜顯得格外靜謐!
兩個嫵媚多姿的身影,從城外悄然利落的飛上城頭,溜進了城裡,輕功曼妙,那些守城的九門城衛只顧著打著哈欠,卻沒有發現兩個黑色身影的行蹤……
「小魚兒,你跟著師傅來幹什麼?你啊你,就是不聽師傅的話。」
獨孤滅絕冷艷的聲音中含著愛憐之意,似乎真是拿自己這個愛徒沒有任何辦法。
時刻多日,獨孤滅絕風采一如往昔。
臉蛋滑凝如脂,吹彈得破,唇線分明,有著誘人的弧度,冷艷孤傲的雙眸,顧盼之際,綻放出攝人心魄的精芒。
只是,眼睛下面有些烏黑,可以看得出她休息很差,徹夜難眠。
「師傅,你又訓小魚兒了。」
李閒魚依然如往昔那般美顏誘人,柳眉彎彎,眸子瑩瑩含笑,一笑一顰,;靈動婉柔,豐唇含媚,有著甜膩酥軟的絕代風華。
她親暱的挽著獨孤滅絕的胳膊,嬌柔嗲笑道:「我在暮平有什麼意思?難道看著他們打打殺殺嗎?師傅又不讓我出手,整日窩在家裡面,聽著一幫人窩裡鬥,有什麼意思?」
「你啊,就是不讓師傅省心!」
獨孤滅絕摸了摸李閒魚的秀髮,若有深意道:「你還騙師傅?你跟到京城來,到底是什麼心思,師傅會不知道?」
「師傅,我是來幫你殺人的啊。」
小魚兒揮了揮手柔滑小手,笑嘻嘻道:「師傅不是說這次要殺的人十分厲害嗎?小魚兒雖然武功不及師傅厲害,但是七成功力總是有吧?有我幫著師傅,那人不是死定了?」
「不成!絕對不成!」
獨孤滅絕眼神一寒,斷然否決,「你要聽話,這等兇惡事情,只能師傅一個人去,你要乖乖的聽話,不然……我就把你綁回去。」
「知道啦!師傅!不要這麼凶嘛!」
李閒魚俏皮的伸了伸舌頭,抱著獨孤滅絕的脖子撒嬌,臉頰緋紅,媚眼輕眨,扭著柔軟的腰肢,可憐兮兮道:「師傅,你既然不讓小魚兒幫你的忙,小魚兒就四處走走,反正京城中我熟悉的很,又丟不了,好不好,師傅?」
「四處走走?」
獨孤滅絕瞟了李閒魚一眼,點著她光潔的額頭,嬌嗔道:「你還不走到石越的家裡去?」
「師傅,你好聰明,居然猜到了我的心思呀!」
李閒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倚靠在獨孤滅絕懷中撒嬌,懶洋洋央求道:「石三哥哥對小魚兒很好,師傅不要惱恨他嘛!好歹,石三哥哥還從月神手中把師傅救出來了呢。」
「這份恩情,師傅不還,就讓小魚兒以身相許,還了石三哥哥吧。」
「胡說八道,你知道那廝對師傅做過什麼?師傅才不欠他的人情呢!」
獨孤滅絕孤傲的眼神中閃耀出一絲暗淡與憤怨,隨即又隱藏在那冷厲的眼眸中。
「做過什麼了?」李閒魚媚眼掙得大大的,一臉好奇。
「做過……」
獨孤滅絕羞於啟齒,重重的跺跺腳,「這事你不該知道,再問師傅,師傅可惱了。」
「哦!那小魚兒不問了,可是……」
李閒魚幽怨的歎息一聲,可憐兮兮道:「師傅,我就是想石三哥哥了,想的心裡發慌,夜裡也睡不著覺,即便睡著了,夢裡都是石三哥哥的影子,我……」
「小魚兒,你……你讓師傅為難啊。」
獨孤滅絕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心裡莫名的痛!也不知道自己這般固執,到底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