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疼?蛋疼?」
白莫愁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氣得直翻白眼:
石越這廝,到底從哪裡學來的新鮮詞彙啊,雖然邪惡了點,聽起來,卻很有一些狗屁道理。
白素也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她愣了一下,幽怨扭著小腰,輕輕在石越的腰上抓了一把,面色漲紅,蔓延到了粉白的脖頸上,捂著嘴巴,羞澀的咯咯嬌笑。
石越狠狠的瞪了白素一眼,無奈道:「我的大小姐,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你知道蛋疼是什麼意思嗎?」
白素紅著臉,瞟了石越一眼,癡癡笑道:「我怎麼不懂?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奶奶給我看過《御女十八經》的。」
「《御女十八經》?那是個什麼玩意?」石越聽著這書的名字,就來了興趣:「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白素笑得紅霞滿天,小嫩手連連揮舞,「不行!不行!那是女孩子看的書,男人不能看,看了你就學壞了,我不能把你推進苦海。」
幽蘭不知什麼時候鑽了出來,抱住石越的另一隻胳膊,笑顏如花,瞟了一眼石越,對白素爭辯道:「我家老爺都壞透氣了,看看你那什麼《御女十八經》,說不定還能變得純潔一點……」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巴:十八摸我都看過,十八經又算得上什麼?
白素見幽蘭沒有讀過御女十八經,有心賣弄學識,秀一下優越感!就笑嘻嘻的對石越、幽蘭拷問道:「我問你們,你們知道蛋疼有多疼嗎?」
幽蘭一笑,並不回答。
石越有些好奇,搖搖頭:「我只知道很痛,但卻不知道有多痛,素素,你知道呀?」
白素高興的一笑,賣弄道:「肋骨斷裂的痛楚,你體會過吧?」
石越點點頭,他上輩子是經常肋骨斷裂的,那種疼痛雖然痛,但還是能忍得住的。
白素眼珠轉了轉,紅著臉,秀優越道:「那我告訴你哦,根據御女十八經上描述,蛋疼是一種非常厲害的痛,相當於同時斷裂了三千二百根肋骨那麼痛,嘿嘿……怎麼樣?是不是很形象?」
白素笑得很歡樂,一雙妙目卻向石越身下望去,臉頰羞赧如潮,噴出的氣息,都是滾燙滾燙的。
石越下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捂著褲襠。
心想著原來蛋痛居然有這麼通啊,看來自己一定要萬分小心,千萬不能讓別人踢到自己的蛋。
幽蘭不屑的笑了笑,搖晃著石越的胳膊,又解釋道:「老爺,她說的不夠形象,不夠具體,我再給你說一個,你就更懂了。」
石越點點頭,白素也豎起了耳朵偷聽,眼眸卻仍然盯在石越身下,似乎很是好奇。
幽蘭神神秘秘的笑了笑,低聲道:「我也看過一本書,是這樣描述的,哎!老爺,女人生寶寶的時候,有多痛苦,你能想像得到嗎?」
石越點點頭:「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白素轉過來臉來,撅著嘴巴,對幽蘭道:「蛋疼與女人生寶寶、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啊!」
幽蘭伸出小手誇張的比劃著:「我告訴你們兩個哦,女人生寶寶相當於同時斷裂二十根肋骨的痛感,而蛋痛則相當於同時生一百六十個寶寶那樣疼痛呢。」
嚇!
好嚇人啊……
「居然這麼痛?」白素嚇得小臉煞白,搖晃著石越的手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地,委屈道:「我以後不生寶寶好不好?」
石越一愣:你愛生不生,跟我有關係嗎?
幽蘭一聽不願意了,冷笑道:「素素你好不講道理!你生不生寶寶,關我們老爺什麼事?」
啊?
白素剛才被嚇傻了,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心裡話,臉蛋羞得嬌弱美艷,也埋怨自己沒用:這壞人該不會聽出了我的心思吧?
哎……好丟人的說。
白素偷偷瞟了石越一眼,見他仍專心致志的盯著排局看,心裡方才放鬆了一些。
同時心裡卻有著點幽怨:這壞傢伙,該不會是對我無意的『表白』毫不在意吧?
白素撅著嘴巴,揪著石越的袖子,嘟囔道:「冷漠的壞傢伙……」
石越不理睬她,繼續看曾通佈局。
幽蘭得意洋洋的向白素望去,清媚的臉頰有著促狹的笑意,擠兌道:「怕疼?生個寶寶就怕了?果然是個嬌嬌女,沒吃過苦頭。」
白素不甘心,頂嘴道:「誰說我怕?我……我才不怕。」
幽蘭仰頭望天:「我偏不信!」
白素攥緊了拳頭,卻使勁搖晃著石越的胳膊,踱著小腳丫,嗔道:「小蘭蘭,你等著,我只要找到意中人,我就生十個、二十個寶寶給你看看,讓你知道我是多麼堅強的女人。」
幽蘭激將道:「我等著幹什麼?有能耐你現在就生!」
白素掐著腰,嗔道:「我……我和誰生?我還說你也怕疼呢,你也給我生一個看看。」
「生就生,誰怕誰?」
「那你生,現在就生……」
……
兩人一邊搖晃著石越的胳膊,一邊隔著石越吵嘴。
開始還壓著聲音,到後來聲音卻越來越大,分貝越來越高,都一股腦的湧進了石越的耳朵裡。
石越氣得一甩胳膊,捏著幽蘭和白素的下巴,重重的哼道:「都生個屁呀,沒有男人,你們怎麼生?」
幽蘭、白素一臉委屈的看著石越,撅著嘴巴,欲言又止。
石越不耐煩的將兩人都推到一邊去,哀求道:「兩位姑***,我有正事啊!我在看棋啊!哪有時間和你們研究生寶寶的事兒啊?再說,生寶寶那是你們女人自己的事兒,你們上一邊研究去,別來煩我。」
說話間,兩人被石越給推得遠遠地。
幽蘭狠狠地跺跺腳,居然拉著白素的胳膊,嗔道:「素素,不理這個壞人,咱們上那邊討論生寶寶的事兒,那邊安靜,沒人打擾。」
「就是!就是!咱們不理彩石三這個壞傢伙……」
白素一邊親暱的挽著幽蘭的手臂,一邊低聲道:「小蘭蘭,書上說了,一男一女睡在一張床上就能生寶寶呢?這太奇怪了……」
「額……我也不懂啊,哎呀,不好啊!」
幽蘭忽然蹙眉,臉頰發燙:「我和壞人睡在一起很久了,該不會是懷上了壞人的孩子了吧?我好怕……」
白素也彷彿想起來什麼似地,紅著臉猶豫道:「不好,我……我好像也被石三給壓過……這可怎麼辦?」
「別慌!別慌!」
幽蘭安慰著白素,又向高台上望了望,壓低聲音道:「紅杏這不乾淨的女人,最懂得這些玩意了,倒時候去問問她明白了,我自己不敢去,等一會空閒了,咱倆去問她……」
石越隱隱約約聽到了幽蘭、白素的對話,肚腸子都笑疼了。
這個年代的女人,婚前教育不透明啊,居然連怎麼生寶寶都不知道?好可憐的說!
噓!
正待此時,忽然學子們兒中、傳來出來一陣強有力的噓聲。
緊接著,便聽到曾通得意洋洋的說道:「紅杏,你怎麼不走呀?你倒是走呀!快走呀……」
石越仰頭望去,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