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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10章 親家還是冤家? 文 / 月神

    白莫愁對這聲音、分外熟悉,正是有事沒事、總糾纏自己的煩人精,禮部尚書——曾山!

    至於這廝為何糾纏自?

    還不就是自己當初因為某些不能名言的考量,為了拉攏曾山,酒醉之時,與他許了兒女親家的緣故?

    可是到了現在,心中委實有些後悔自己做出這個倉促的決定。

    要知道,不僅自己越來越不喜歡曾山的圓滑世故;

    就連自己的寶貝女兒,對曾山陰險狡詐的兒子——曾通,也討厭的要命,儘管他的兒子是個人人都羨慕的狀元郎!

    可是,偏偏這爺倆卻對自己父女卻熱乎的很,抓著當年自己對他的許諾、念念不忘。

    好似兩家已經成了親家似的。而自己的寶貝女兒白素,已經是他的兒媳婦一般。

    看著曾山穿著一身官服,從人群中擠進來,白莫愁一陣頭痛,但又不能對這塊狗皮膏藥失了禮數。

    心中卻在驚詫:這個老東西怎麼也來了?屬狗的?難道……哼……

    白莫愁上下打量了曾山一眼,冷哼道:「曾老兒,你來幹什麼?我可沒功夫陪你磨牙,我這兒辦正事呢!你閃到一邊去……」

    曾山紅光滿面,向旁邊的石越與劉文彩看了一眼,才笑意凜然、向白莫愁道:「白親家,你今天這事,可做得孟浪了,親家啊,我可是來勸架的!」

    「什麼親家?曾老兒你給我住口,小心我撕爛了你的嘴巴!」

    白莫愁被曾山這幾聲「親家」叫的身子發麻,鼻子差點氣歪了,可是偏偏拿曾山這個臉皮比自己還厚的傢伙沒有辦法。

    石越此時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廝就是大燕朝的禮部尚書——曾山啊!

    白素素難道就是與他的兒子有婚約嗎?看著這老頭長得挺帥,想來他的兒子也該是個小白臉吧?

    劉文彩被扒掉了官服,嚇得尿了一褲子,看著曾山前來救他,心中終於感到了一陣來之不易的喜悅。

    他急忙哭嚷道:「曾大人,您……您可要為我求情啊!」

    這一句話,也讓白莫愁、石越明白了曾山此行的目的……

    白莫愁瞪大了眼睛,直視著曾山,似乎是要吃了他似的:「曾老兒,你和劉文彩有關係嗎?巴巴的趕來為這奸謬求情?你如實招來?你這老兒是不是收了劉文彩的賄賂了,專門來做說客的?」

    「***,我可告訴你啊,誰也不許為他求情,這廝我抓定了,誰跟我求情,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倒!

    曾山大汗:這廝怎麼猜得這麼準?

    他不得不佩服白莫愁有著一雙慧眼與聰穎的頭腦,急忙擺手辯解道:「白大人,我哪裡是來為劉文彩辯解的,只是……只是為了你而來啊。」

    為我?

    白莫愁對此不屑一顧,卻見曾山拉緊了白莫愁的胳膊,想要說點悄悄話……

    石越明白過來曾山來此的意圖,已然確定,定然是有人告知曾山前來求情,可是誰會去求情呢?

    他腦中閃過司徒雄的模樣,難道會是他?

    石越閃身出去,左右張望,卻見人群外圍,五十米遠的一棵大樹後面,隱隱有個人影再左右張望。

    那身段,像極了司徒雄。

    石越向孫猛使了個眼色,孫猛會意,與付強、雷大虎等人,奮力的衝過去。

    那樹後的人影見勢不妙,一轉身,像兔子般溜走了……

    孫猛等人追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影,呼哧帶喘的跑回來、紅著臉,向石越埋怨:「這廝跑得太快,前面全是亂七八糟的胡同,七拐八拐的,便找不到這廝的人影了。」

    石越不屑的笑了笑:「沒關係,司徒雄只是擺在檯面上的傀儡,扳倒了劉文彩,司徒雄也就成了落湯雞,早晚會被咱們抓在手中……」

    石越安慰了一下孫猛等人,便又悄悄來到了曾山身後,聽著曾山舌頭翻滾,在向白莫愁孜孜不倦的遊說。

    白莫愁偷偷伸出大腳板兒,在石越腳上、踩了一下

    石越會意,也不理會曾山說些什麼東西,心中冷笑,直接來到劉文彩身邊,吩咐黑衣衛將劉文彩週身擋住。

    藍劍看到石越這詭異的舉動,想要管上一管。

    卻看到白莫愁一面聽著曾山絮絮叨叨的墨跡,一遍偷偷向自己使眼色,心想著這一對『伯父與賢侄』,再搞什麼名堂?

    他不敢插手,站在一旁,作壁上觀!

    劉文彩被黑衣衛給團團圍住了,心中發虛。

    尤其是石越那雙含著凜然殺氣的眼睛,讓他從內心裡湧上一種極度的恐懼。

    「你……你想幹什麼?」劉文彩嚇得渾身顫抖道:「你想殺我滅口嗎?我……我喊人了啊!曾大……」

    劉文彩還沒有喊出「曾大人」三字,石越上去一手摀住他的口鼻,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大手如鷹勾般,陷入了劉文彩肥嘟嘟的脖子中……

    劉文彩一介文人,哪裡受得了這般滲人的折磨?

    喊又喊不出來,也喘上不氣息。

    一陣的功夫,撇得面皮紫紅,胸腹內翻江倒海,似乎力氣都抽空了,好似行屍走肉一般難受!

    石越感覺劉文彩已經到了瀕危的地步,才把他放開。

    見到他還要不甘的喊叫,石越一個眼神,孫猛上前重滔石越的覆轍,摀住劉文彩口鼻、很掐他的脖子。

    如此往復三次,再鬆開劉文彩時,他已經沒有了喊叫的力氣,喘著粗氣、翻著白眼,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不起身子來。

    一時間嚴重缺氧,神智有些不清楚。

    石越沒有看他可憐而放過了他,蹲下身子,拍打著劉文彩的面頰,冷笑道:「受人虐待的滋味如何?你敢叫喊,黑衣衛別的沒有,卻有的是整人的法子!」

    「我現在只問你,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你到底給了曾山什麼好處?居然能讓曾山這隻老狐狸為你說話?」

    劉文彩怕死了石越,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他與『理『字,又一點也不沾邊?

    劉文彩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鼻涕從鼻子中噴出來,弄得一臉黏黏的、滑滑的,說不出的狼狽。

    面對著石越凜然的眼神,劉文彩從內心裡覺得驚懼,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諾諾的回答:「我……我讓司徒雄送給他一副駿馬圖……」

    原來如此!

    石越聽著劉文彩講完,露出了會心的笑臉。

    又吩咐孫猛等人脫下襪子,為劉文彩擦乾了臉,整理好了衣衫,才四散而開。

    看著劉文彩那張乾淨的臉,誰也不會想像到、這廝剛才所經歷的深入骨髓的痛苦。

    石越搖搖頭,笑著走向仍在纏著白莫愁遊說的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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