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愁招呼百姓與官兵起來,唯獨讓劉文彩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他這廝就是流氓一個,哪裡會給劉文彩留一點面子?
上前踢了白莫愁屁股一腳,喝道:「姓劉的,我告訴你,這是先皇賜給我的黃馬褂,見之如見皇上親臨,我踢你這一腳,就如同皇上踢你的屁股一般,你還不立刻撅起屁股,乖乖的謝主隆恩?」
劉文彩聽著白莫愁的強盜邏輯,也不敢反駁,急忙唯唯諾諾道:「臣……臣謝主隆恩!」
「謝個屁!」
白莫又上前踢了他一腳,狠呆呆道:「姓劉的,你知道老夫為什麼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嗎?」
「實話告訴你,你若只是因為私事、玩弄老夫,誘使老夫與石越、與田焚為難,你坐收漁翁之利,老夫雖然會生氣,狠狠踢你的屁股,但是我絕對不會這般不給你面子。」
「心裡還一定會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暗讚你心智高,頭腦好,說不定還會奏稟皇上,升你小子的官!」
說到這裡,白莫愁面色鐵青,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上前搧了劉文彩一個耳光,道:「可是你劉文彩是個什麼玩意?我呸!沒想到你是個大昏官,大貪官!老夫上了你的當,覺得可恥!可恥啊!」
「你身為京都府尹,卻置百姓安居樂業於不顧,與流氓幫派勾搭連環,搜刮民脂民膏,這樣無法無天的昏官,你還指望我饒了你嗎?你想得美!老夫若是繞了你,於心何安?百姓們還不得戳我的脊樑骨罵街?」
劉文彩一聽,眼前一黑,直欲昏去。
眾百姓聞聽白莫愁誠摯之言,掌聲如雷,連連叫好!
想著這老頭雖然脾氣倔強了些,但是真有一翻為國為民的心腸。
石越在一旁聽著,不住的點頭,心中已經確定了白莫愁是個可用之人,一定要把他拉到皇帝身邊,為小皇帝出謀劃策。
白莫愁罵的吐沫星子翻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瞥眼看到石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又對劉文彩怒吼道:「還有,你這廝好可惡,為了你那個什麼狗屁小舅子,居然還挑撥我與石賢侄的關係?你他娘的真是蛇蠍心腸啊!」
說話間,又對著劉文彩的大臉盤子踢了幾腳,才又道:「這幾腳正是替我的石賢侄踢的,算是私仇!」
白莫愁抬頭看著石越,又露出一張訕訕笑臉:「賢侄,你覺得不過癮,嘿嘿……你也來踢上幾腳解解氣,這廝屁股上肉多,比女人的屁股還軟乎,踢起來很過癮啊!」
此言一出,眾人大汗:好一個老流氓,真不稀的鄙視你!
石越懶得動手,只是笑道:「伯父大人若是喜歡,儘管替我也踢上幾腳吧,賢侄對女人的屁股、可沒有伯父大人研究的透徹……」
看著石越那心滿意足的模樣,白莫愁知道石越原諒了自己方纔的暴行,訕訕笑道:「賢侄,你看你捆著臂膀,也舒服得好一陣子了,該換個姿勢繼續舒服,來!伯父親自為你鬆綁。」
白老頭生怕石越拒絕,撅了他的面子,急忙上去,走到石越背後,想要解開繩索。
可是奈何,這繩索是那個官兵捆綁得梅花扣,又繁瑣、又高端。
白莫愁忙活了一陣,也沒有解開,心中急的只想罵娘!那些官兵看著白莫愁老臉通紅的模樣,都捂著嘴巴偷笑。
白莫愁回身從官兵手中拿過一把鋼刀,比劃著、就要給石越割斷繩子。
石越很自信的笑了一笑:「伯父大人,不勞您費心!我自己來……」
身為國寶級特種兵,脫逃術是必須精通的一門課程。
尤其是繩縛之術,都有活解兒!這梅花扣,也是石越前石極度熟練的一門繩縛的功課。
在官兵的一陣「噓噓」聲中,石越左扭一下胳膊,又轉一下腰肢,縮縮脖子,提提屁股。
忽然間,他的身子像蚯蚓一樣,伸縮蠕動了幾下,那梅花扣捆綁的繩子,居然神奇的脫落下來。
嘩……
百姓們還不覺得如何,那些黑衣衛與五城兵馬司的官兵都驚呆了:這到底是人不是鬼啊?梅花扣都能自己解開?那以後誰還能困得住他?
尤其是那個捆綁石越的官兵,張著大嘴,崇拜的滿眼放光。
這梅花扣捆得有多緊,他心裡十分清楚,正是在這不能動彈分毫的情形下,這變態居然解扣了?
他從官兵中衝出來,撲通一聲跪在石越面前,崇拜道:「師傅,你收我做徒弟吧!」
白莫愁抽搐了一下鼻子,吩咐人將這個追星族給扔了出去……
這個黑衣衛……可不簡單啊!
白莫愁凝望著石越清澈的雙眸,一顆封塵已久的心,已經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眼神迷離,似乎是在仔細琢磨著晦澀艱深的某些東西……
石越笑著向白莫愁追問道:「伯父大人,您真是百姓的大青天,現在我們可都等著呢,您怎麼處置劉文彩呢?」
「怎麼處置?」
白莫愁氣呼呼的出樂一口氣,大聲道:「老夫身為左都御史,有監察百官之責,黃馬褂在身,更有先辦後奏之權。」
「這劉文彩犯了官匪勾結的大罪,豈能輕饒?今日暫且扒了他的官服,壓入大牢候審。」
「待我向皇上奏上折子,與內閣大學士們,一同審理此案,倒要好好查一下這廝,有多大的罪過,一經核實,絕不會姑息養奸……」
白莫愁說得擲地有聲,沒有打一點馬虎眼,眾百姓發自肺腑的鼓起了掌!
劉文彩本來心存僥倖,想著白莫愁不過是被自己氣得暈了頭,打罵自己一頓、也就算了。
可沒想到白莫愁這廝居然來真的,不僅要扒了自己的官服,還要把自己抓進大牢裡問罪。
我可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員啊,你白老兒憑什麼治我的罪?
白莫愁一擺手,幾個官兵上去,牢牢的按住劉文彩。
又上來一個官兵,當著這許多百姓的面上,一點點的將劉文彩的官服扒下來。
劉文彩又氣又羞,又妒又恨……
一激動,雙腿顫抖,有股熱流、從胯下竄了出來!空氣中隱隱瀰漫著一股「噓噓」的味道。
這廝,居然嚇尿了……
恰在此時,忽聽到人群外一聲中氣十足的高喊:「白大人,請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