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凜然殺氣,自石越的身上散發出來,威壓著方圓兩丈之內,那人聽到石越冷如冰山的聲音,心中止不住的顫慄,身子軟軟的、竟似無力站起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看到石越矯健的體魄巍峨如山,充滿殺氣的眼神鋒利如鉤,他不由得一陣後怕!
剛才那一個巴掌打得十分的突兀,且沉穩有力,自己居然連掌影都沒看清,何談躲避?想著若石越方才用的不是巴掌,而是一把刀、或者一把劍,那他哪裡還有命在?
石越威武的站在那裡,怔怔的看著那滿臉驚恐的侍衛,冷笑道:「欺負女孩家算什麼本事?你若是條漢子,不妨欺負我試試?」
那侍衛一張臉腫脹得通紅,趴在地上膽怯的一點點向後挪動著,卻不敢回答!
九夫人隨後趕到,嬌喘吁吁,眉宇間卻閃過一絲冷意,雖然她是女流之輩,然一年多來養成的少奶奶氣質與眾星捧月的愛戴,讓人不敢心生褻瀆。
她瞪大了嫵媚的眼眸,盯著把持喜兒的那兩個侍衛,怒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呀!我的人你們也敢如此放肆?還不趕緊放開?」
頓了一下,又生怕自己力度不夠,指著倒在地上的那名侍衛、威脅道:「不然,那就是你們的榜樣!」
那倆侍衛當然知道厲害,立刻訕訕的鬆開了喜兒,灰溜溜的將倒在地上那侍衛扶起來,一同站在了大夫人身後。
喜兒滿臉委屈,一頭扎進了九夫人的懷中,哭泣道:「九夫人,我冤枉,他們欺負我,嗚嗚……我沒有偷金釧!」
九夫人拍打著喜兒的肩膀,安慰道:「不妨事,喜兒,我回來了,你就安心吧!」又偷偷的低聲道:「大夫人是衝著我來的,你不用害怕!」
「可是……他們人多勢大……」
九夫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丫頭,有小石頭在這裡,你怕什麼?誰敢胡來,還不得被小石頭揍個半死?」
石越回眸一笑:「喜兒妹子,九夫人說得沒錯,萬事包在我身上,只是記得事後多喊幾聲哥哥做獎賞就好。」
喜兒這才想起石頭哥哥身手高明,尤其是一手飛石神功,曾經打得那瘦猴子哭爹喊娘,有他在,自然不再怕這些惡人逞強。
她有了主心骨,心思安穩了些,臉上淚水還沒流乾,便露出了笑臉。
「哎呀!這不是九夫人嗎?好大的威風呀!」
大夫人仰著一張濃妝艷抹的臉,趾高氣揚的戳在那裡,仗著人多勢眾,卻一點也不怕以九夫人為首的主僕三人。
她不屑的對著九夫人上下打量幾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指揮使大人過壽,聽說你又賣弄發sao,為那幫達官貴人助興去了?」
又回頭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夫人冷笑道:「哼……窯姐出來的,就是會得一些迷惑男人的伎倆呀!我等安分守己的婦道人家,卻只能呆在家中望洋興歎!哎……這世道可真亂,越卑jian的女人,卻爬得越高,恁的不害臊!」
她身後的那些妙齡夫人聽得大夫人出言刁鑽刻薄,俱都笑出了聲。
九夫人自然知道大夫人的忌妒心:指揮使大人過壽,熊奇山堂堂三品大員不僅沒有領著原配大夫人去祝壽,反而帶著一個美艷驕人的小夫人去見世面,在不明內情的人看在眼裡,當然心生不滿!
大夫人是一家之大婦、熊奇山的原配夫人,這等好事沒輪到她的頭上,自然最為生氣,其他幾位夫人不敢明著與九夫人作對,卻也暗中推波助瀾,想著法兒的為難她。
九夫人腹誹了一陣,卻真心沒有將這幫出身比她勝出一籌的女人、放在眼裡。
一幫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
她眼中閃爍著促狹的神色,一臉笑意的回敬大夫人:「老爺本是想要大姐去赴宴的,可大姐你也是個懂得體統的人,凡事應該為老爺著想,大姐您長相平平,身段臃腫,而且大姐又不會跳舞、不會喝酒、不會捧場做戲,老爺帶著您去,又有什麼用處?難道只是讓大姐像一截木頭一樣,戳在那裡,備受冷落嗎?」
「你敢辱我身材不好?臉蛋生得不好看?」大夫人哪裡想到九夫人言語鋒利如刀,反擊的如此激烈?濃妝艷抹的五官被氣的移了位,似乎從來沒有受過這般明目張膽的羞辱。
九夫人咯咯嬌笑了起來,露出一副嫵媚的笑臉:「大姐難道如此有自信嗎?這身材美不美,臉蛋媚不媚,不是自己誇出來的,是需要男人品評的!」
說話間,柔軟的腰肢極有旋律的左右搖擺,胸前豐滿、堅挺的一團軟彈的肉肉透過白紗裙,隨著腰肢搖擺輕輕地顫動。
薄薄的衣衫之下,的香臀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一股嫵媚誘人的氣息瀰漫全身。
成熟的韻味和扭動起來的腰肢,讓她有一種讓人心慌的誘惑力。
所有的男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讚歎的噓聲!只是這一個簡單的扭腰擺臀,便征服了這些血氣方剛的牲口。
當然也包括石越在內!
現場除了那一眾侍衛們情不自禁的呼聲,然後便靜悄悄的,無人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夫人與九夫人身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深刻領悟著九夫人的真知灼見。
人比人,氣死人!
大夫人雖然也算頗有姿色,但是與嫵媚妖嬈的九夫人比起來,無異於癩蛤蟆與嫦娥一般的差距,渣得毫無脾氣!
她就這般被九夫人**luo的打臉,打得及其凶狠,啪啪作響。
偏生事實擺在眼前,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她想要指鹿為馬,硬說自己長得美過天仙,卻也沒有一點可能,徒然貽笑大方。
沉默既是默認!短暫的寂靜給大夫人帶來了更多的尷尬與難堪!
她雖然容貌比不過九夫人,但心計卻不可小覷,雖然受了一時之辱,但卻不能阻止她興師問罪、借題發揮的步伐。
若是等得熊奇山回來了,還怎麼羞辱這個小奸人?
她冷哼了一聲道:「此事暫且放在一遍,我現在要問你,你的小丫鬟偷了我的金釧,該怎麼辦才好?你要不要自己家法伺候呢?」
「哼……若是你心疼,下不了手,不若交給本夫人處置,本夫人自然會替你將這小妮子治得服服帖帖的,讓她改了這個臭毛病!」
她暮然回頭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小丫頭捆起來!」幾名侍衛聞聲,魚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