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下,輪到賈思邈和唐子瑜、沈君傲,失聲尖叫了。|i^
真的假的呀?滋陰醫派的門主,怎麼成了師太了?又怎麼會出現在寒山寺中?於純的一番話,讓賈思邈等人很是吃驚,著實是沒有想到,靜塵師太會跟滋陰醫派的人,扯上關係。
沈君傲問道:「純姐,你……你是說,那個靜塵師太是滋陰醫派的門主?」
於純大聲道:「是啊,她叫做柳靜塵,我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我沒有調查到滋陰醫派的消息,敢情她們是隱匿在了寒山寺中。估計,寒山寺的主持,就是柳靜塵的方外之交。」
唐子瑜也忍不住問道:「這麼說,聖女師嫣嫣就在寒山寺了?」
「十有**,就是這樣。」
「賈哥,你要不要再去一趟寒山寺?」
「幹嘛?」
「師嫣嫣肯定是個美女,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嗎?」
「呃,你信不信我把你給扒光了,掛到夜鶯網吧的燈箱上?」
於純道:「思邈,我覺得吧,子瑜說的有幾分道理,咱們是應該去一趟寒山寺。你想想啊,胡媚兒跟聞仁老佛爺聯手了,咱們要是能跟滋陰醫派也聯手,那勝算能提升很多。」
賈思邈都想抱著於純親兩口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來事兒了。沈君傲和唐子瑜不知道純陽絕脈、純陰絕脈的事情,可於純知道啊。根據賈半仙推算的,「滋陰、絕毒」,這很有可能就是個女人。
賈思邈是純陽絕脈,即便是在數九寒冬,穿著背心褲衩,也不會寒冷。而純陰絕脈的女人,跟賈思邈剛好是相反,即便是在盛夏酷暑,那也是穿著羽絨服,戴著圍脖和棉帽子。於純認識的師嫣嫣,就是這樣的女人。
師嫣嫣剛好又是滋陰醫派的,那她百分之八十,就是賈思邈要找的純陰絕脈女人。表面上,說是來看滋陰醫派和陰癸醫派的斗醫大會,實際上,賈思邈就是衝著師嫣嫣來的。現在,突然得到了滋陰醫派的消息,賈思邈哪能不激動?可讓唐子瑜一說,他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否則,豈不真變成了見到美女,就想上的禽獸了。
其實,真不是那麼回事。
於純的這番話,剛好是給了賈思邈一個台階,他立即趁勢而下,還要故意沉吟一下,這才道:「純純,你說的挺有道理的,咱們是應該再去一趟寒山寺。k";」
於純問道:「咱們什麼時候走?是現在,還是明天?」
賈思邈倒是想立即就出發,可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等到了寒山寺,都什麼時候了?還是明天早上再去更好些。沈君傲和唐子瑜伸著懶腰,明天她們可不去了,太累了,要是去,還是於純和賈思邈去吧。
於純咯咯笑道:「行,我就捨命陪君子,誰讓我是老好人呢。」
沈君傲和唐子瑜走出去了,於純反手將房門一關,這才鄭重道:「這次去寒山寺,可不簡單了,咱們必須商量一下計劃。」
賈思邈笑道:「不用去那麼多人,就咱們兩個就行。」
這是去「談判」,又不是去打架,人去多了也沒有用。賈思邈和於純的身手都不錯,即便是再有陳養浩這樣的人來伏擊,他們也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不過,以現在的形勢,就算是再給陳家人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亂來了。
誰的命,都不是大風過來的,賈思邈的狠辣,已經狠狠地震懾住了陳養浩、何其友等人,更是讓青幫、徽州鄭家再次見識到他的厲害。
這算是敲山震虎嗎?徽州就這麼大的地方,他在寒山寺的山腳下,狠殺了陳家幾十口子人,消息肯定會傳出去。陳養浩、何其友,還有那十幾個受傷的陳家弟子,就不信他們的嘴巴都那麼嚴實。而青幫在徽州市也算是有些勢力,肯定也會打聽到賈思邈的事情。這種事情,反正瞞也瞞不住,還不如乾脆來得直接點兒算了。
當初在南江市,賈思邈在鄧涵玉、鐵戰、於繼海,還有姚芊芊臥底的情況下,都逃掉了,還很快進行了反撲。現在,只有於繼海在徽州市,那有什麼好怕的?他要是嫌自己命長了,賈思邈是不介意上去給一刀的。
吳阿蒙去送鄭欣雪、鄭欣月回鄭家了,等到他回來,賈思邈讓他和判官,帶著十幾個思羽社的兄弟,在夜鶯網吧的周圍,都布下暗號。指望著謝有才,那肯定是不行了,他就是飛鷹堂的一個分堂主,在徽州市的任務是網羅人才,砍殺不是他的強項。
吳阿蒙剛走沒多久,李二狗子和張克瑞就回來了。
在大廳中,賈思邈問道:「二狗子,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啊?」
李二狗子苦笑道:「賈哥,我們都快將寒山寺周圍的山頭找遍了,也沒有找到葉藍秋的身影。你說,咱們當時能不能是看花了眼呀?」
唐子瑜哼哼道:「要是看花眼,還能都看花眼啊?我敢打包票,那人肯定是葉藍秋。」
李二狗子道:「賈哥,你別太著急了,明天我還和兄弟們一起去找。」
賈思邈道:「她是在附近的山上採藥,應該還會再出現。你們盯緊點,但是有一點要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明白嗎?」
「明白。」
李二狗子和張克瑞等人下去休息了,謝有才又慌慌張張地跑了上來,疾呼道:「賈爺,大事不好了。」
賈思邈問道:「怎麼了?」
謝有才有些驚慌的道:「徽州陳家的人來了。」
「哦?」賈思邈皺了皺眉頭,問道:「來了多少人?」
「五、六個人。」
「呃……」
賈思邈都想一腳將謝有才給踹個跟頭了,這個分堂主當得也太安逸了,遇到了一點突發事件,就驚慌得不行了。如果說,陳家要過來人找賈思邈尋隙,那就不是過來五、六個人了,更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過來。否則,他們也是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賈思邈等人了。
這種蠢事,賈思邈相信陳家人是幹不出來的。
賈思邈笑道:「謝叔,你在三樓安排個房間,我要見見他們。」
謝有才道:「這樣不太好吧?咱們應該趕緊安排人手,以防他們過來偷襲。」
賈思邈道:「沒事,你儘管去安排吧。」
哪有來這麼幾個人偷襲的?於純、沈君傲、唐子瑜等人都沒有露面,只有賈思邈和胡和尚,陸判在房間中,剛剛坐下,房門就敲響了。謝有才帶著陳老爺子、陳養浩走了進來。跟著他們的,還有幾個保鏢。
陳養浩鼻青臉腫的,估計他早就給陳老爺子介紹過了。這老爺子一點架子都沒有,往前走了幾步,呵呵笑道:「賈少,你果然是年少有為啊。我是陳養浩的爺爺,這個孽障有眼不識泰山,多謝賈少放他一條生路,給我們陳家留了條根。」
賈思邈連忙站起身子,拉著陳老爺子坐下來,歉疚道:「老爺子,你看千萬別這麼說,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當時心情太急躁了,下手狠了點兒……」
「沒有,沒有,是這個孽障太狂妄了,目空一切,你這樣教訓他一頓,是好事。」
陳老爺子踢了陳養浩一腳,呵斥道:「還不快向賈少道歉?」
陳養浩作勢又要跪下來,連忙道:「賈少,是我錯了,我……」
這只是擺個樣子,好看的,賈思邈上前扶住了他,笑道:「沒事的,不知者不罪,如果陳少爺知道我有急事的話,也不會那樣做的。」
陳養浩連連道:「是,是。」
陳老爺子擺擺手,有保鏢遞上來了一個公文包,他從包中拿出來了一張銀行卡,交給了賈思邈,十分誠懇的道:「賈少,因為我們家這個孽障,給你造成了那麼大的損失,這點錢不成敬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這可不能收……」
「賈少,你就千萬別客氣了,我們的心裡愧疚啊,你就收下吧。」
張克瑞道:「賈爺,我知道你不是那麼特別看重錢的人,可你要是不收下,就駁了老爺子的面子,就暫且收下……」
這小子挺會來事啊?賈思邈問道:「那咱就暫且收下?」
「可以捐獻給兒童基金會,或者是紅十字協會嘛。」
「行,那我就代表兒童基金會,感謝陳老爺子了。」
賈思邈衝著張克瑞擺擺手,張克瑞上前,將銀行卡收下了。
陳老爺子就樂了,呵呵道:「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現在的大江南北,誰不知道賈少的名頭?我過來,是想邀請賈少去家中吃飯,商量點事情……」
「哦?什麼事情?」
「這個……」
陳老爺子就看了看站在賈思邈身邊,身材高大魁梧、凶神惡煞的胡和尚,還有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張克瑞欲言又止的樣子。
賈思邈笑了笑道:「沒事,這都是自己人。」
陳老爺子點點頭,大聲道:「我們陳家要跟賈少結成聯盟。」
一愣,賈思邈問道:「結成聯盟?這是什麼意思?」
陳老爺子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徽州市,如果有人敢對賈少動手,那就是跟我們陳家過不去。我們陳家就算是赴湯蹈火,也不容許賈少有任何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