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回來了一整天,才想起這個事兒來,儘是忙活什麼了?」
肖雅在賈思邈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她才不管那麼多,大聲道:「我問你,你跟沈君傲怎麼樣了?還跟我們掖著藏著啊。」
哎呀,賈思邈疼得叫了一聲,迷惑道:「什麼怎麼樣了?咱們現在談的是股票的事情,你們別跑題了。」
「是誰跑題啊?」
於純、張冪、肖雅的矛頭直指賈思邈,這下,賈思邈就有些頭疼了。
男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沒有女人的時候想女人,有了女人的時候就想要更多的女人,女人多了的時候,就在想著每天和誰睡比較好呢?賈思邈覺得,讓女人們和平相處,彼此不爭風吃醋,這才是純爺們兒。
看著今天的架勢,想要逃避是不太可能了呀?其實,賈思邈倒是不想隱瞞,是沈君傲覺得時機不太成熟。誰能想到,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精啊,早就看穿了她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
「啊?」
在門口聽著的唐子瑜狠狠地吃了一驚,自己怎麼就這麼傻啊。去東南亞的每天,幾乎是都跟沈君傲在一起了,可她和賈思邈……哎呀,肯定是那天晚上。唐子瑜想起來了,有一天,她早上去沈君傲的房間,賈思邈就在她的房間中。當時的沈君傲,神態中少了幾分少女的羞澀,多了幾分女人的丰韻。最近的一段時間,沈君傲神采飛揚的,這分明是被滋潤的呀。
她,竟然還瞞著自己。
跟她同樣反應的,還有張兮兮,她光顧著忙事業了,也沒有去想多餘的事情。怎麼賈哥和君傲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味道就變質了?突然間,唐子瑜和張兮兮的心怦怦亂跳著,湧出來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這到底是怎麼了?而在她倆的旁邊,沈君傲的臉蛋紅撲撲的,連耳朵根和脖頸都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嫣紅,有夠羞窘的,她是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層紙,本想好好保存著,就這麼被揭開了,讓她還沒有任何的心裡準備下,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她們的面前。
太快了些吧?
感受著她嬌軀的微微顫抖,吳清月從背後,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輕聲道:「有些事情,就要勇於面對,逃避不是辦法。」
「吳姐……」
「走,咱們也進去。」
「啊?不要……」
嘎吱,房門就被吳清月給打開了,她當先走了進來。這下,沈君傲等人也暴露在了賈思邈、於純、張冪、肖雅的視線中。張兮兮和唐子瑜上前,將沈君傲給推了進去。還想走?女人應該敢做敢當。做就是叉叉圈圈,當就是擔當,這話真有學問。
吳清月大聲道:「思邈,我覺得,你既然對君傲做過了,就不能讓她受委屈。」
賈思邈還挺委屈,很是無辜的道:「我哪有讓她受委屈啊?這不是在跟純純、冪冪,肖雅商量嘛。」
於純上前一把,拉住了沈君傲的手,大聲道:「君傲,今天我來給你做主,看誰敢說一個『不』字。」
這個妖孽,哪有這樣當好人的?聽她的口氣,好像是別人都反對,就她同意沈君傲跟賈思邈在一起似的。不管是怎麼樣,她的舉動,讓沈君傲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流,連帶著看於純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感激。
什麼是姐妹情深?
不是在她生活困難的時候,你幫了她一把,而是在爭奪男人的時候,你跟她站在一起了。
現在的情況還沒看出來嗎?賈思邈和沈君傲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更改是不可能了,人家於純已經跟沈君傲站隊了,吳清月沒有表態,但是看她的架勢,肯定也贊同。唐子瑜和張兮兮跟沈君傲情同姐妹,肯定也不會反對。
這樣,就算是舉手表決,那也是四比二的局面,張冪和肖雅必輸無疑。
在這種情況下,她們還做那壞人幹什麼呀?她倆也笑道:「誰說不太同意了?其實,我們都挺喜歡君傲的呀。」
沈君傲挺激動,顫聲道:「真……真的?你們不反對?」
「反對?我們為什麼要反對?多一個好姐妹,省得我們晚上多一個人遭罪。」
「是啊,是啊。」
於純道:「冪冪、肖雅姐、吳姐、我,再加上君傲……五個人,從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個人一晚上,星期六和星期天給那個傢伙放假。」
賈思邈狠狠地吃了一驚,叫道:「啊,不是吧?」
「哎呀,你瞅瞅我這腦子……」
於純又一拍腦門兒,手指著張兮兮和唐子瑜,大聲道:「你倆也加進來吧,這樣,剛好是從週一到週日,一人一天,不多也不少。」
沈君傲和肖雅也跟著起哄,把張兮兮和唐子瑜給羞窘的,臉蛋紅彤彤的,都快能攥出水來了。
唐子瑜白了她們一眼,哼哼道:「你們說你們的,把我和兮兮摻合進去幹什麼?走,兮兮,咱們回房間中睡覺去,就讓她們在一起大被同眠吧。」
張兮兮點著頭,趕緊跟唐子瑜逃也似的溜掉了。那速度,就像是剛剛偷走了東西的小賊,內心那叫一個緊張和害怕,再不走?她們都懷疑,會不會讓於純、沈君傲等人給扒光了,丟到床上去。
這種事情,她們絕對幹得出來。
這下,房間中的氣氛倒是透著幾分古怪了。
於純伸了個懶腰,哈欠道:「今天在遊樂場玩了一天,好累啊,我也回去睡覺了。吳姐、冪冪,你們不累嗎?」
這話問的,不累也累了。
吳清月和張冪,又哪裡不明白於純的那點兒心思,起身跟著她走了出來。這下,房間中就剩下賈思邈、沈君傲和肖雅了。肖雅很爽快,笑道:「行了,你們也早點兒休息吧,我就不打攪你們……」
「肖雅姐,你別走,還是……你在這兒吧,我去找子瑜、兮兮說會話。」
「說話,什麼時候不能說呢?別忘了,把安全措施搞好啊。」
肖雅就像是過來人一樣,大步走了出去。這要是讓沈君傲知道,她比自己還不如,一點兒經驗都沒有,非咂舌不可。
真是好女人啊!要是擱在以往,賈思邈非把沈君傲給撲倒在床上,恣意地親熱一番不可。可現在,她們都這麼高尚了,自己豈能齷齪了?男人嘛,在關鍵時刻,不僅僅能挺起來,還要硬起來……腰桿硬起來。
在暗處,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呢。
賈思邈正氣凜然道:「君傲,你也玩了一天了,累了吧?你早點休息,我去看看那些受傷了的兄弟。」
「行,你去吧。」
「我愛你。」
賈思邈在她的臉蛋上,親吻了一下,這才起身離去。
等到房門關上,沈君傲背靠著房門,芳心撲騰撲騰亂跳著,臉蛋還是一陣火辣辣的滾燙。不過,她的內心中還是湧出來了一股股莫名的小興奮,很甜,很甜。
呼呼!賈思邈大步流星地往出走,等到了樓梯口,這才重重地舒了口氣。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真正地男人,不能捨棄手足,更不能不穿衣服。
……
剛才的一通混戰,鄧涵玉和青幫的人,跟著席陽等人,一起逃到了席家的別墅門口。看到己方的人,受傷的受傷,斃命的斃命,一個個身上都滿是鮮血,眼神中滿是驚恐。往後,還怎麼在省城混啊?
鄧涵玉衝著席陽苦笑了兩聲:「有事兒,言語一聲,我就不進去了。」
席陽很感動:「鄧爺,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帶人過來,我們……」
鄧涵玉擺擺手:「算了,還提那些事情幹什麼?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們也要回去了。」
看著鄧涵玉等青幫的人離去了,席陽和席家弟子走進了席家的大門內,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上了一層陰雲。死了不少人,連席家的二爺席別年都被殺了,誰的心情能好了?這些還是輕的,對於席家的經濟危機,這些席家弟子們也都略有所聞,只是知道得不太詳細。剛才,聽了賈思邈喊的幾句話,他們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真的呀。
席家,欠了外面400個億,怎麼歸還啊?難怪,他們這個月的薪水都一直沒有發下來了,席家還說什麼等到聖誕節、元旦,一起發放。真他媽的扯淡!這是沒有錢,給他們發了呀?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
沒有錢,誰願意給你賣命啊?別的不說,就說今天這些死傷了的兄弟,都沒有給撫恤金。這對於那些活著的人,不免有些心寒。他們的臉上是沒有流露出什麼來,內心卻猶如一盤散沙,再也難以聚攏了。
風一吹,水一沖,這盤散沙勢必崩潰。
其實,不是席陽不想給撫恤金,不是不想給他們發薪水,可拿什麼發呀?剛才,賈思邈的幾句話,就像是鐵錘一樣,一下一下地砸在了他的胸口,讓他都有些透不過起來,差點兒要吐血。
自己釀下的苦果,只能是自己往肚子裡面嚥了。
望著大廳,他將怎麼來面對老爹席別鶴啊?一時間,他是躊躇不前,愣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突然,從大廳中傳來了席別鶴的聲音:「是陽兒吧?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