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遭受到了三個人的圍攻,怎麼辦?
賈思邈突然一縮步,拉開了和鄧涵玉、魯直和司左的距離。等到他再次撲上來,吳阿蒙和李二狗子也到了,每個人盯著一個,玩命地劈殺起來。
吳阿蒙腳步前衝,拳頭狠狠地砸向了魯直。魯直不避不讓,一劍直取吳阿蒙的咽喉。啪!吳阿蒙伸手一抓,扣住了劍鋒,跟著往懷中一拽。這都是什麼打法啊?反正,魯直是從來沒有見過。
就這麼稍微一錯愕的剎那,他的腳步一個踉蹌,跟著向吳阿蒙的懷中栽去。這可是機會啊!魯直從懷中摸出了匕首,照著吳阿蒙的胸口就捅了上去。吳阿蒙連看都不看,拳頭照著他的面門,就轟了上來。
「啊……」
匕首,是刺中了吳阿蒙,卻像是刺中了鋼板,再也刺不進去了。而吳阿蒙的拳頭,卻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面門上。鼻樑骨當場斷裂,魯直的腦袋一陣眩暈,瞬間短路。吳阿蒙才不會客氣,左手抓著魯直的脖領子,右手拳頭,光光照著魯直的腦袋,又是兩拳。
等到他鬆開手,魯直已經全身癱軟,癱倒在了地上,眼瞅著只有呼氣,沒有近氣了。
與此同時,李二狗子也跟司左對上了。相比較吳阿蒙,李二狗子要驚險得多,司左出劍的速度極快,不給他近身的機會。二狗子用的剔骨刀,又比較短,這還怎麼攻擊?連續地前衝,都讓司左的長劍給擋住了,這讓二狗子就拼出了肝火。
嗖!司左的長劍又刺了出來,眼前一下子失去了李二狗子的身影。這是怎麼回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二狗子又一個縮進,欺身到了司左的近圈,剔骨刀狠狠地捅了上來。司左還想格擋,胡九筒掄著鐵棍,從後面照著他的後腦,就拍了下來。
什麼江湖道義?勝者為王敗者寇,把人給干翻了,就是正道。
司左連忙縮身,李二狗子趁勢而上,一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呼!胡九筒的鐵棍又橫掃過來了。司左看不到背後,李二狗子卻是看得真切,連剔骨刀都顧不上拔了,連忙往後急退。蓬!司左的腦袋,當即開了花,愣是讓胡九筒的鐵棍給打爆開了。
這一切,只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賈思邈和鄧涵玉的火拚,也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要說,鄧涵玉的劍法真是不錯,簡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可在賈思邈的狂攻下,還是步入了下風。沒辦法,賈思邈的動作太詭異,又有鋒利的妖刀,鄧涵玉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廢了他。」
胡九筒將王海嘯給扛在肩膀上,放到了一邊去,又讓幾個思羽社的兄弟,保護著他。吳阿蒙和李二狗子一擁而上,誓要幹掉了鄧涵玉。
卑鄙嗎?
怎麼說,鄧涵玉也是青幫十大高手之一,他竟然用兩個席家弟子來打前陣,他自己躲藏在身後,來偷襲王海嘯。難道,這樣就不卑鄙嗎?對於卑鄙的人,用卑鄙的手段,也是正常。只是應付一個人,鄧涵玉就夠吃力的了,這回又加上了吳阿蒙和李二狗子,就更是捉襟見肘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鄧涵玉的長劍,在空中閃過了幾道劍花,分別刺向了賈思邈、吳阿蒙和李二狗子,趁著他們都格擋,或者是躲閃的空擋,他轉身就跑。四周都是江南席家、青幫和思羽社的兄弟,他這樣一頭扎進去,想要再找人,難上加難啊。
「又讓他給逃掉了。」李二狗子暴跳不已,很是惱火。
賈思邈冷笑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咱們去江南春會所找他就是了。走,把其餘的人都幹掉。」
胡九筒也上來了,掄著鐵棍,跟吳阿蒙、李二狗子,直接撲入了人群中。
本來,江南席家和青幫的人聯手,是佔有優勢的。可王海嘯和胡九筒等思羽社的兄弟,一個個單兵作戰能力極強,而且,他們在賈思邈和王海嘯的特訓下,還精通一種聯合作戰的小陣法。三個人一組,九個人一大組,或者是同時進攻、防守,或者是有進攻、有防守。這樣在殺傷力,防禦力上,都是倍增的。
扛住了江南席家和青幫的第一輪進攻,思羽社的人,優勢明顯地展現出來了。這回,司左和魯直被gan掉了,鄧涵玉又敗走,胡九筒和吳阿蒙、李二狗子等人猶如是猛虎一般,加入了戰局中,席家和青幫就更是有些扛不住了。
「殺,殺!」
胡九筒每揮出去一棍,就跟著大喝一聲。這股氣勢,彷彿是夾雜著萬鈞之勢,而思羽社的兄弟,也都跟著喊出了殺!一時間,殺氣瀰漫,所有思羽社的人,凝結成了一個整體,士氣異常高漲。
這還怎麼打呀?
瞅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倒了下去,判官低喝道:「少爺,咱們再打下去,很有可能都走不掉。還是想辦法,趕緊撤退吧。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席陽的眼珠子都紅了,這次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流鶯進入了錦江大酒店,沒有再出來,恐怕是已經慘遭不測。還有他的二叔席別年,竟然讓丁輝給捅殺了,可謂是損失慘重。四周慘叫聲連連,席陽也真是有些怕了。
「走。」
席陽大喊了一聲,和判官等席家的死士,轉身撒丫子就跑。
他們走了,青幫的人還打什麼?鄧涵玉在暗處也跟著喊了兩嗓子,青幫的人也立即如潮水般退去。
來得快,退得更快。
「還想走?給我追。」
賈思邈一馬當先,李二狗子和吳阿蒙等人,緊隨其後,一直追殺出去了幾條街道。江南席家和青幫的人,真是損失慘重。要不是顧忌著街道上人越來越多,會造成相當惡劣的影響,賈思邈非追殺到江南春會所,或者是江南席家的別墅去不可。
四周都是人群,賈思邈大喝道:「席陽,你給我聽著,明天就是12月15日,你就在家等著我去收錢吧。400個億,我看你怎麼給我籌齊了。」
折損了這麼多的兄弟,賈思邈很是惱火!
一方面,他叫人清掃現場,等到天亮的時候,盡量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一方面,賈思邈又把那些受傷的人,送到百草堂醫館,蕭易水、白勝凱等人都上來了,一起來清理傷口。王海嘯的肩胛骨斷裂了,傷勢比較嚴重,幸虧賈思邈醫術了得,將他斷裂的骨頭給接上了,又給上了藥。傷筋動骨一百天,近期他是不能有什麼劇烈的運動了。
其實,這樣跟青幫和江南席家的人打一場,還有一個好處,斷絕了游驚龍的念想。再來要挾啊?在現如今的情況下,可以說,他是四面受敵,必須得依靠著賈思邈這棵大樹。否則,能不能活著離開省城都是個問題了。
等到傷員都處理好,賈思邈把游驚龍、吳阿蒙等人都叫進了房間中,商量著明天去將江南席家討債的事情。反正,現在都撕破了臉皮,還有什麼好顧忌的。真正擔心的,不是他們,而是江南席家的人。
然後,他又大步走出來,當著沈君傲和唐子瑜、張兮兮、吳清月的面兒,把於純和張冪、肖雅叫到了房間中。
「啊?他這是想幹什麼?」
唐子瑜把目光落到了沈君傲和吳清月、張兮兮的身上,問了這麼一句。
「我怎麼知道?」沈君傲白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
唐子瑜笑道:「兮兮,你猜呢?」
張兮兮在翻看著香港最近的一些關於營養保健品的資料,聳了聳小肩膀,什麼都沒有說。這丫頭的變化,是真大呀?隱隱間,已經有了些許張冪的風範。
沒人搭理自己,唐子瑜感到挺沒意思,問道:「難道說,你們就不想知道,他們進房間中去幹什麼了嗎?」
張兮兮沒好氣的道:「4p?這樣行了吧?」
唐子瑜打了個響指,大聲道:「對了,就是4p。真的沒有想到,賈哥會這麼禽獸,連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
吳清月蹙著秀眉道:「子瑜,你別亂說,思邈不是那樣的人。」
「怎麼就不是了?不信,咱們去偷聽。」
「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唐子瑜跳起來,問道:「你們敢不敢?要是都不敢的話,我可去了。」
張兮兮將資料放到了一邊,笑道:「有什麼不敢的?你帶路,我們就敢跟著。」
「走。」
其實,沈君傲和吳清月也想過去偷聽,看賈思邈和於純她們倒是在幹什麼。這樣神神秘秘的,估計是沒什麼好事。再者說了,那也是她倆的男人啊!現在,有唐子瑜和張兮兮帶路了,那她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著過去看看了。
沒想到,房門竟然沒關,還留了一小道縫隙。她們躲在門口,清晰地聽到了從房間中傳來了肖雅的笑聲:「就這事兒啊?咯咯,現在已經跌停了。」
賈思邈吃驚道:「啊?已經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