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初,這一道驚鴻閃現的豆芽,可是秒殺了一個心動境的元修者,讓許多元修者為之膽寒。|
一抹冷笑浮現在陸不棄的嘴角,只見他單手啄出,在蛇魔臉色大變之際,一隻混沌光鶴驟然飛撲過去,他釋放出的那道豆芽光,根本沒有任何作為就被衝擊得煙消雲散。
蛇魔身子疾退的同時,蛇杖連蕩數個圈圈,幾團氤氳如煙圈的灰色光環捲向臨身的光鶴。
可是光鶴作勢仰天長嘯,翅膀舒展間,那些看起來有不弱禁錮力的灰色光環一個個被崩裂,然後尖長的鶴喙眼看就要點到蛇魔的喉口。
說時遲,那時快,光鶴迅若疾雷一樣點在了蛇魔的喉口之上,不過在最後關頭,蛇魔卻是掣出了一道閃著古樸符文的指環,擋在了鶴喙之前。
「叮……」的一聲脆響,光鶴消散,符文指環光芒一黯,至於蛇魔,則是喉口一甜,止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而人也被震飛了出去。
蛇魔都被逼得直接用出了他的保命伎倆,卻依然不堪一擊。
這還只不過是陸不棄隨手一招之威!被能量禁錮住的杜長,見到這一幕,徹底震驚了。當他再看向陸不棄那張冷酷的臉的側身線條,杜長心裡頭拔涼拔涼的。
陸不棄一擊得勢,並不饒人,然後身子騰起一片火光,帶著杜長一起施展出了焱羅天焰瞬。火光卷燒的同時,血色劍氣包裹著暗紅色的蛟龍之影,衝向急速後撤的蛇魔。
感受到那幾乎跟對上魔日兩位長老,甚至對上教主一樣的壓力,蛇魔此時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如果他做過過山車的話!
陸不棄的名號,他也聽過,以往他聽到全都是帶著鄙夷不屑的態度,在他看來,什麼天才,那都是浮雲,下次被他逮到,隨手也就碾死了。
而且剛才,陸不棄衣服尋求方便的樣子,讓他更以為陸不棄是外強中乾,自己一時高估了陸不棄。卻沒想一出手,斤兩就試出來了,
面對那讓他無法心生抵抗的攻擊,蛇魔只敢選擇躲,而且是咬破了舌尖,施展出耗費精氣神極大的逃命**「血祭鬼蛇」.)
「嗜血一擊」竟然落空,陸不棄心頭還很有些詫異,感應到這蛇魔突然爆發出了堪比聚頂境的速度,不由暗暗感歎,這蛇魔還真有點料。
不過再怎麼有料的蛇魔,這聚頂境的速度也不是那麼好保持的,而讓他更加驚恐的是,即便他擁有如此速度,那危機感依然如影隨形。
直到蛇魔看到了不遠處射來的粉影時,心頭微喜。
但是這份喜悅,不過是瞬間浮起,就凝固,因為他只覺得心口一疼,身子一緊,就見一道血色劍氣從他的胸腹間呼嘯而過,同時一柄猙獰的血劍帶著滴答的血水調轉劍頭。
風捲流動,陸不棄的身影如鬼魅般驟然出現在那柄血劍身前,握住了它,冷冷地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蛇魔:「老蛇頭,我說過……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偏不方便!」
血劍再次呼嘯而出……
在蛇魔的念頭徹底消失前,他最後一個感覺,就是額頭被刺破,大腦被撕裂。
在蛇魔的身子被陸不棄單手一招,收入芥環之中的時候,杜長依然還被陸不棄禁錮一旁,親眼目睹了陸不棄區區幾招就擊殺強大的蛇魔的經過,他的心徹底進入了冰封期,他也明白,今日無人能救得了他。
陸不棄目光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遠遠瞥見一個閃著亮光的腦袋,前額突然變成後腦勺,他嘴角不由浮起一抹輕笑:「那是狐魔吧?」
杜長戰戰兢兢地點頭:「是……」
「很聰明的女人呢,苗頭不對就跑了……你有沒上過她的床呢?」陸不棄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讓杜長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是……上過還是沒啊?」
「你上沒上過,你自己不知道啊?」陸不棄怪笑。
杜長苦笑:「這……對我的生死有關係麼?」
「沒有!」陸不棄輕笑:「你還是要死……」
「啊……能不能高抬貴手?」杜長求饒道:「陸不棄,我騰獸門並沒如何針對你們陸家,會對付雲澤國,那也不過是受人鉗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陸不棄冷眼看著杜長。
杜長咧了咧嘴嘴:「沒上過……狐魔的床,上了的人就沒有活著的!」
「是麼?」陸不棄輕笑:「不過看你這窩囊樣,也知道沒上過她的床……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什麼……等等!」杜長感覺到頭皮都是麻的,死亡的壓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陸不棄反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我……我可以宣誓效忠你,而且我知道一個可能對你有用的消息,看能不能換我一條命!」人想要活命,真的什麼都豁出去了。
對於杜長的效忠,陸不棄興趣還真是不大,不過對於他說的消息,陸不棄倒是有幾分興趣:「你可以說說看,如果你的信息一點用都沒有,那麼我會讓你死得比乾脆更『爽』些!」
杜長身子微顫:「可要是信息對你有用呢?」
「確實有用,而你又真願意發誓效忠我的話,倒是可以饒你一命!」陸不棄目光清冷地應道。
杜長大喜,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激動:「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一個在果檻密林丟掉的女人?」
「巧兒……」陸不棄心中一動,冷厲地看向杜長:「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杜長縮了縮脖子:「這不是……我們是敵人嘛,你殺了我門中不少人,我作為一門之主,對你多瞭解些當然是有必要的,你的那個商人朋友何京州,曾經向我一個摯友打聽過這個消息。因為我記得你曾經在果檻密林當過澤奴,所以聽我那摯友提起過,我就留心了……」
陸不棄點頭:「的確,我有委託我的一些朋友幫忙打聽,你可知道雙巧的下落?」
「具體在哪,如今我自不知曉!」杜長苦澀道。
「那你覺得這一點點信息能換你的命?」陸不棄冷然看向杜長:「還是你覺得我很好耍?」
感受到陸不棄那陡漲的煞氣,杜長連忙搖頭:「陸不棄,你別急,我還有話沒說完?」
「說重點!」陸不棄雙目微瞇,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是第一次聽到王雙巧的消息,如何能不上心?
這些日子,每每看到包子寡婦,他都有深深的負疚感,雖然包子寡婦總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表示她願意等,她相信王雙巧會吉人天相,可是陸不棄心中卻越來越沒底。
不過他也沒辦法,沒有消息的話,他也無處尋找。
杜長連連點頭:「兩年半以前,我去聖教拜見聖主,無意中聽到一個消息,聽說聖主新拜了個神通廣大的師父,而那師父似乎好美色,不僅讓聖教到處幫他搜羅有陰寒體質的貌美女子,他自己也時常帶回一兩個這樣的女子。而我聽到聖教幾位朋友聊起時說過,聖主之師將這些女子稱為九陰女,而其中一個最清純貌美的,據說就是聖主從雲澤國帶回來的……」
陸不棄牙關咬動:「你可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杜長搖了搖頭:「不清楚……」
陸不棄很有些惱火:「先不論你這消息真假,那這什麼聖主之師,隨便從雲澤國帶個女人回去,有幾分可能是我要找之人?」
杜長急聲應道:「我聽我那摯友說過,你要尋的女人,是被元修者以上級別的修士帶走的,那修士擅長施展的飛行術呈現藍色光澤。我也見過聖主之師,他飛行起來,就是如天空般湛藍的光芒,據說那是一件很神奇的飛行法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