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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百二十六章 義子 文 / 曉風

    張可旺是義子中的長子,麾下兵馬最為精銳,有兩千騎兵直屬於他,是張獻忠最信的過的義子和大將,他向來驕橫,也十分好色,當下十分高興,舉碗笑道:「一切聽父帥的。」

    張定國卻是年輕,被張獻忠說的滿臉通紅,張獻忠瞧的哈哈大笑,過來便是擰張定國的耳朵,笑罵著一定要給他挑一個漂亮的破了他的童子身子。

    開心之際,卻是有人突然道:「聽說破東虜的張守仁也在被奏調之列?」

    「他算什麼。」張可旺冷然道:「不過二十來歲,也不是將門世家出身,能有多少精兵?聽說也就是火器厲害,在濟南城下被他僥倖轟死了幾百韃子。韃子算什麼,不過是官兵無用,要是遇到咱們西營,韃子算個鳥。」

    話說的十分驕狂,不過正對著張獻忠的胃口,八大王哈哈大笑,拍著張可旺的肩膀讚道:「可旺這小子,咱老子一直就說他最象咱,說的可是一點兒也不錯!」

    正在此時,一隊西營的將士押解著一隊婦人過來,都是大戶人家出身的樣子,一時間,眾人都是仔細看著這些女子,連說話也是顧不上了。

    張獻忠看的暗笑,心知這些傢伙,平時盡有一些子曰詩雲的,一上真章,也全是他娘的色中餓鬼,金子銀子和女子,沒看哪個拒絕過。

    他這一次反出谷城,殺了阮之鈿這個縣令和巡按林銘球,同時把熊文燦在內的所有貪污索賄的官員名錄都是寫在谷城縣衙的照壁牆上,名單之多,也是轟動天下,成為不少人嘴裡的快舉。

    而通過這一些事,張獻忠也是明白過來,士紳和官員滿嘴的道理,什麼仁義道德,其實不過是男盜女娼。

    漫說他原本就是假投降,就算是真投降,這些大明的齷齪官員,也是能把他逼反。

    在谷城駐紮時,張獻忠就派部下裝成強盜打劫大戶,搶掠民財以濟軍需,現在更是放開膀子大幹起來。

    倒不是說他搶掠百姓的民財,雖然偶有搶掠民財的事,但西營對貧苦百姓的態度和闖營差不多,都是以拉攏和撫恤為主,經常還會散點小財給他們。

    真正搶的,還是這些大戶。

    光是女子,貧苦百姓的女人有什麼可搶的?一個個面黃肌瘦,衣服都沒有一身,看著就是沒有胃口,眼前這些女人,哪一個不是細皮白肉,聞著也香!

    「老子就要這個,」張獻忠瞧中一個極標緻的,笑道:「天黑格就送老子帳裡去。」

    「咳,大帥!」

    徐以顯十分不滿,這事兒他早就說過,流賊習氣要改改了,賜給將士就算了,當大帥的自己也落手,帶著頭搶女人,實在有點那啥。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張獻忠倒是不打算納妾,他的第八房妾是在谷城時正經納來的,十分麻煩,眼前這標緻女孩兒也就是玩弄一下,伺候他幾夜,然後挑一個上進的好小伙子賞給他,至於將來進軍時或是打敗仗走背運時這些女人怎麼處置,那也不必多管。

    至於上層搶大戶人家的女子,中層下層搶百姓的女人,上行下效,有時候就只能睜眼閉眼算了。

    西營的軍紀,已經算是比以前好的多了。

    流賊之所以不斷擴大,靠的就是燒殺搶掠,要是以為憑幾句口號,開幾個倉就能招納大量人入伍,那就是笑話。

    天底下不是處處都是河南那樣活不下去的地方,不少地方,老百姓勤勤懇懇種地,好歹還有條活路,像西營活動過的南直隸一帶,百姓生活不僅不難,比起陝北幾十年前風調雨順天下太平時還要好過的多。

    這樣地方,百姓如何肯造反?

    不肯就是靠的屠戮和燒殺,整村整村的燒掉房子,殺掉反抗者和逼迫百姓殺紳糧大戶,不從者便是一個字,殺。

    這些百姓,一旦為了求生而動了手,殺了人後就是另外一種人,再也回不得頭當良善百姓了。

    張獻忠等人,就算是此時天下清明,叫他們招安,也是難了,心殺的硬了,性子野了,再也安頓不下來。

    哪怕是徐以顯此時看的很明白的要設置流官,撫境安民,建立根基的事,張獻忠也不耐煩去做。

    「大王,大王,饒了小女子吧……」

    被張獻忠挑中了的那個,大約是十五六歲,生的十分漂亮,是一個秀才的女兒,此時看一臉絡腮鬍須的張獻忠挑中了自己,嚇的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跪了下去,向張獻忠求饒。

    「乖乖,這時候就求饒了。」

    一個人湊趣,對著這女孩子笑道:「晚上敬帥手段使出來,這才會叫你真格求饒咧。」

    「呸,這不羞的。」

    「說什麼渾話。」

    張獻忠的幾個妾侍聽的滿面通紅,連啐了好幾口,一起結伴走了。

    她們心裡當然不是滋味,但張獻忠獨斷專行,惹怒了他不像尋常夫妻那樣的結果,輕了就是一頓鞭打,重了可能會被殺掉,誰敢在這種事情上勸他?

    張獻忠聽的哈哈大笑,眼光也是不停的打量著這個少女,剛剛發育的年輕身子,看著就是嬌嫩可人。

    「我同你拼了!」

    那女孩子不懂得哪來的膽子,竟是從懷中掏出一把剪刀,拼了命的衝上前去。

    「找死!」

    張可旺原本也是在挑自己的女人,此時反應最快,起身用腳一踢,那女孩子頓時就是口吐鮮血飛了出去,接著他拔出寶劍來,立刻將人刺死,待人死透後,才拔出寶劍,在靴子底下擦了幾下。

    看到這樣的血腥場面,一邊的明朝降官和搜羅來的舉人們都是嚇的戰戰兢兢,一句囫圇話也是說不出來。

    張獻忠先是惱怒,看著這些人的模樣又是覺得十分好笑,他掀起自己那舉國聞名的大鬍子,在心裡笑著道:「殺一個人,就他娘的嚇成這鳥樣,這些人,也是他娘的靠不住的軟蛋。」

    在他腹誹眾降官的時候,張可旺走到帶著女子們過來的那個西營將官,低聲訓斥道:「驢日的,是不是想死,沒過就敢把人帶過來?」

    「末將該死,當真該死!」

    那將佐一迭聲的認起錯來,抬起手便是要打自己。

    「不必了。」

    張可旺吩咐道:「你趕緊帶人,去把這女子的家人給我屠了,不分男女老幼,一個不准剩下。」

    「是,末將這就去辦!」

    這個將領掠人的時候,說明了搶了人家閨女就不會再來騷擾,也保這家平安,這家人有十幾口人,有老有少,全家屠戮會極度影響西營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太殘忍,但這個小校知道張可旺的脾氣,如果稍有遲疑,自己必定首級不保,搞不好可能會被剝皮,於是連忙答應下來,帶著人趕緊轉身離開,去殺那個少女的家人。

    出了這樣的事,雖然女屍很快被抬走,但大家的興致也是被破壞了,只有張可旺神色如常,佈置了殺人的事之後,就又給自己挑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著人送回自己的大帳去,接著又坐在張獻忠身邊繼續飲酒。

    「可旺這小子,是塊材料。」

    張獻忠並沒有生氣,但是對張可旺的一番舉措是十分的欣賞。多年的戎馬生涯使得他明白,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想要發展,想當頭領,就非得有一番硬心腸不可。

    他自忖將來之事難言,是不是能推翻明朝也不敢說,自己才三十來歲,就算有兒子長成也是十幾二十年後的事了,這些年裡,非仰仗張可旺這樣忠心又能幹,加上心黑手辣的義子不可。

    至於張定國,他斜眼看了一眼,在心裡嘀咕道:「定國這孩子,將來成就也不會小,但就是沒有可旺這副硬心腸,這他娘的亂世,像個娘們怎麼成!」

    ……

    ……

    幾乎是在張獻忠於羅猴山勝後在調整的同一時間,有一支隊伍也是在從商洛山中部往南方的房、竹一帶活動著。

    這一支隊伍約摸有四五千人,其中有一千多騎兵前行在隊伍的最前,中間是步騎混雜,最後則是以老弱婦孺為主的隊伍,人數並不是很多。

    整個隊伍,並沒有打著旗號,沒有將領認旗,也沒有軍伍的大旗,就是這樣悄沒聲息的行進在商洛山脈的山道之中。

    四周是密林與淙淙流淌的泉水,將士們並沒有交談,臉龐上都是洋溢著毫不掩飾的興奮和高興混雜的神情。

    在隊伍最前鋒稍微落後一點的地方就是中軍所在,在一匹黃膘馬上,是一個穿著藍色勁裝箭衣的大漢,赤紅臉龐,身量高大,比起當時普通的漢人男子來明顯要魁梧健壯的多,兩隻臂膀,更是有長年戎馬生涯不停揮擊武器和射箭而導致肌肉過份發達的痕跡。

    整個臉龐,是三十來歲人的模樣,但眼神堅毅無比,炯炯有神,卻比明顯是超過了年紀的老成和練達,甚至在眼神深處,可以看到一點漠然的神采,這是久歷沙場,殺人很多,也見過太多的死人,對自己或是對別人性命都十分無所謂的人才特有的神采。

    從將士們簇擁在這個藍袍大漢身邊,看著他特有的步弓強弓的雙袋,還有寶劍,黃膘馬,米脂那邊人愛戴的氈笠,種種跡象毫無疑惑的向人指出,這個人便是這一支隊伍的領導者,闖營的領袖,後世赫赫有名的造反者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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