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猜測沒有錯,他的確是白奇修,有一句最重要的他沒有撒謊!」七傷冷著臉道,「記得在九久宮他第一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與你說過什麼吧!」
葉音竹回想了翻,道:「他說,他要我的心!」
七傷道:「他的確想要你的心,不過,卻不是要你愛上他,而是想要用你的心臟來開啟通往仙界的天地之門。%&*";他實力雖然早已過皇者五階,卻因白氏受覆滅前的上古巫族全族人集體詛咒,而無法飛昇離去。
巫古咒言,凡白氏後人必不得好死,他們將生生世世,世世代代被困在這一方洪荒最恐怖的邪、惡大陸以內,最終隨著大陸的覆來而消失。除非,他能找到一顆而來自另一個世界,心甘情願為他奉獻的心臟。」
葉音竹臉上平淡的表情微微一停,隨即她淡然點頭,表示明白:「這是最後一次。」
默然!只是一秒鐘。
隨後,即平靜問道:「為何說這一片大陸是洪荒以內最恐怖的邪、惡陸地?」
「不知,這是上古巫族消失前留下的天機,至今無人破解其意。」雖然被那樣一個人迷惑了心讓他怒其不爭,但她的及時收斂卻讓七傷很滿意。他道:「還記得當初的古瀾嗎?」
「那個雜碎,他怎麼了?」提起那個人,葉音竹擰眉,很顯然對那人極度的不悅。那種心術不正,卑鄙無恥的小人,做壞人不可怕,可是壞人做到他那個份上,萎實是讓人鄙夷。i^
七傷唇角勾出一道邪邪的弧,他道:「那個雜碎,竟然是白奇修的大舅子。他是上古巫族除了白奇修的妻子古元姿外,唯一還活著的人。不過,白奇修並不知道他還活著,否則哪裡能讓他這樣如意?」
「說些別的吧!」不想再聽到那個人的名字,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那麼快就做到無動於衷。
七傷道:「你不想知道,古元姿去哪裡了嗎?你不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想知道,白奇修那麼迫切的想要去仙界做什麼嗎?」
七傷一連問了三個自以為犀利的問題,但是葉音竹只是冷冷應道:「那與我何干?」
「……」的確,既然都不準備理會的人,他的事又與她有什麼關係?默了一下過後,七傷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葉音竹沒所謂的應了一聲,問七傷,「你不是說我突破到邪法第四層以後,你就能修出靈魂嗎?怎麼,還留在這裡不走?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七傷不悅的瞪她:「你什麼意思?趕我!」他就是想在這裡,不想離開行了吧!離開她的意識界之後,以後想回來就必須得到她的同意了。離開以後,他再無法看到她的心思。這三年天天年年,日日月月,分分時時就是這麼過來的,一想到從此以後,本來一個人似的他們要分成兩個人,難免有些惶然不捨。
習慣呵,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沒有!」葉音竹呵呵笑了一聲,她發現自己對七傷好像越來越縱容了,明知道他是假裝生氣的,她還是笑著哄他道,「我的意識界裡面沒有大自然界的靈氣,我這不是擔心你在這裡根本沒法修練麼?若是回了宮殿,想必你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修齊魂魄,實力回歸!」
說得也是!雖然還是不怎麼情願,但對於復活的期待還是很激動的。七傷再次悄無聲息的探了翻葉音竹的心思,想要找到此刻他在她心裡面的定位。
她對他的感覺是:不分你我!
她心裡完全沒有拿他當外人,那是能對自己有多好,就可以對他有多好。可是,她卻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像映嵐和白澤修那樣可以交往的異樣來看。
這算好,還是不好?
當然,不管七傷怎麼糾結,最終還是隨著葉音竹離開她的意識界,到了靈氣濃郁的宮殿裡面。
「你好好修練,我先出去了。」葉音竹將他帶到宮殿以後,自己就出了空間,往安南城而去。
從在安南城被白澤修劫走到回來,最多也就半個時辰左右。葉音竹回來的時候,少室容德還是等在城門外遙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葉音竹的視程比他遠多了,自然比他更早的看到對方。原來,無論去哪裡,總有那麼一個人,一直在等她。儘管,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回來……
遠遠的望見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始終安靜地佇立著的那一個人,葉音竹心裡忽然無端的生出一種莫名的柔軟與感動!
無論是映嵐還是月如玉,不管是獨孤空或是岑翰墨,以及還沒有修成正果的裘清緣,與他們哪一個不是幾經坎坷才有的今天。相較起來,與少室容德的過程就太平淡了,開始也這樣突然。
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波折,似乎是因為他告白了,然後她同意了,之後他們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正因為這種平靜如水,令她總是有種不真實不確定的感覺。
似乎他仍然只是一個要好的朋友,突然上升到夫妻關係就會有種很古怪的尷尬感覺一樣。因此,他們雖然早已確定了名份,卻始終止步於親吻。
然而此一刻,看著那安靜的等著她回家的人,她才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那是她的夫君!
愛,不一定非要轟轟烈烈。如此這般的細水長流,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家庭生活不是麼?
因為白澤修的事而略有些失落的心情消失,她唇邊開出一朵最炫麗的花朵。忽然加速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直直撞進了他的懷裡面,立刻被他緊緊的擁住。
他還沒能來得及看到她的臉,可是卻已經聞到了只屬於她的香味。
她摟住他的脖子,抬頭附在他耳邊,溫柔而笑:「遠清,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他渾身一僵,一股突如其來的狂喜潮流,以一種兇猛的姿態剎那間傳遍全身,他揚唇一笑:「說過,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