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音竹才回到葉家,老太君就迎了上來:「音竹,今天除了我們自家人,似乎還另有高人在背後幫我們的忙。」
葉音竹點頭:「我知道!奶奶,那些人實力如何?」憑葉家千人還無法將那幫老傢伙震得動彈不得,若只有葉家這群人,恐怕那群老東西就是拚死也要一戰了,到那時就算她能贏,葉家也會死傷慘重。
正是因為知道會有人幫忙,她才敢無所顧忌地地帶著葉家千人出動,她可不是領著他們去與人拚命,白白送死的。
老太君沉吟了一會兒,神色很是複雜:「百多人,幾乎個個都不弱於武魂實力。」
葉音竹聞言微微點頭,面上一派平靜,心裡卻是暗自倒抽了口涼氣!她有想過點滄門非同凡響,卻不想竟強到了這個地步。要知道老太君的武魂中階高手,都已經被傳言實力獨尊京城了。可是一個隱藏在京城底層的小小幫派,竟能一次出動百名武魂強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
如此之多的絕世高手隱身京城,卻沒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九少,門外有兩位姓滄的先生求見!」一名巡衛上前稟報。
滄姓,是點滄門的人吧!葉音竹道:「請他們進來!……你們都回去休息。」揮手讓葉家暗衛全都下去後,葉音竹跟著老夫人一起進了待客的大廳。
兩位滄姓先生沒一會兒就被巡衛客氣地領著進門來了,其中一人是名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剽形大漢,五大三粗,雙目放光,一看就知道是名武道高手。另一人不過二十出頭,穿著白衣,長相俊俏行作廝文,儒雅得彷彿一名書生。二人進屋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狀似不經意地看了看廳裡還隨侍在側的幾名婢女。
葉音竹自然懂他們的意思,是讓她屏退左右。她淡然道:「兩位請坐,有話不妨直說,這兒都是葉家人。」
葉家有三千暗衛,外加數百家臣家奴,當她的畫像被貼出來那一刻,相信很多人心裡都已經開始懷疑。而後,終於萬壽塔的人還是將她的身份與名字放了出來,想必所有人都已是心知肚明了,可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面對萬壽塔來使的咄咄逼人,無一人動搖退縮,或是叛亂。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全都是她眼中的葉家人。
「是!」二人恭敬地應了一聲,忽然齊齊一掀袍底跪下,深深地拜叩了下去:「卑職滄大海(滄鳳修)叩見少夫人!」
「兩位是在諷刺小爺不男不女嗎?」葉音竹端茶淺飲,並不立刻叫二人起身。老太君卻很有些莫名其妙,少夫人?
前有七殿下放棄皇子身份,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不理天下人恥笑,稱願嫁於音竹做男妻。現在卻又莫名其妙冒出一方人馬來,恭恭敬敬地稱音竹為少夫人。
她的寶貝外孫女兒,化妝成這個樣子還能夠招蜂引蝶,呃……老太君表示自己很無奈。
滄大海與滄鳳修面面相覷了一翻,滄鳳修很快扶起滄大海,對著葉音竹的方向,改宮延之禮為江湖禮節,他抱拳客氣道:「滄鳳修見過九少!」
「滄大海見過九少!」滄大海也跟著作揖。
葉音竹頜首,放下茶杯:「二位不必客氣,請坐!不知二位這麼晚來找葉某,所為何事?」
滄大海與滄鳳修在左側客座上坐下後,由滄鳳修開口道:「滄家父子前來只為告知九少,定不可讓崔有年七人回到天城,否則葉家必將迎來滅頂之禍。少主臨行前交代過,今後點滄門為九少家奴,一切聽憑九少調遣。只待九少一聲令下,滄家父子必將七人項上人頭如數帶回!」
少主離開前交代下來,保護好少夫人才是他們目前最最重要的使命。滄家父子原本以為受到萬壽塔的欺壓,葉家應該派人來找他們幫忙才是,不料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有人來,所以他們只好主動出擊了。否則,若讓少夫人有任何閃失,別說是少主了,城主和老城主都不會放過他們。
這位憑一已之力逃出來的少夫人,老城主跟城主可上心著。
葉音竹冷淡地笑了笑:「無功不受祿,二位好意葉某心領了。但這是葉家的事,葉某自信還未走到山窮水盡,需求助於人的地步。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替我轉告你們少主,以後我葉家的事皆與他無關!」
「這……」滄家父子為難了。
少夫人的意思是她早已料到後果,且有辦法對付崔有年幾個人嗎?可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拒絕少主的好意吧!她這翻話,分明是不想與少主沾上任何關係。難道她不知道,僅憑今晚點滄門顯示出的力量,就足以輕易摧毀幾十個葉家嗎?更何況,這樣強大的點滄門,還只是少主其中一方勢力而已。
這位少夫人什麼心態呀!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與能力,少主的出色在俗世人眼中都已經當得絕世無雙了。在他們這些家臣家奴心裡,少主更是比人上人界的所有青年才俊都要出色強大。
且,他們不都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嗎?她怎麼還會傻到想與少主撇清關係?該不會是欲迎還拒吧!
「滄家父子願為九少效犬馬之勞。」二人再次堅定的表示,葉音竹卻站了起來:「夜過三更,葉某該歇息了,二位請回!來人,送客!」
竟然趕他們走,難道她是真的不想要少主的幫忙?二人急了,連忙再次拜了下去:「少夫人,還望少夫人莫要讓卑職為難!」
但葉音竹沒有理他們,直接進了裡屋。葉音竹已經走了,老太君自然尊重她的選擇,也沒再留下。一名青衣女巡衛禮貌地走上前來:「兩位,你們請回吧!」
父子二人對視了番,只好無奈地離去。當然,少夫人不需要他們保護,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可以不管她的死活了,以後還是在暗中,好好守護得了。
萬壽塔的人走後,京城裡彷彿什麼都沒有變,又彷彿什麼都變了。葉家人還是像先前一樣,該怎樣還是怎樣,似乎萬壽塔來使的來去,對她們沒有任何影響。但是,京城人的目光卻都或明或暗地關注起了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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