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你看這些魚兒好漂亮!你快去幫我找個魚缸,我要把它們養在我屋裡。」玉ど兒興奮地大喊著,一隻手灑著魚食,另一隻持著小棍。只待魚兒來搶食了,便兜頭一棍下去,一敲一個準兒,直打得魚兒翻了肚皮然後順勢被小棍挑到岸邊。
養魚?迎春低頭看了看地上一條條幾乎都已經瀕臨死亡的小魚兒,滿頭黑線。都這樣了,它們還能活?這位小姐的腦子到底是有多智障?她還以為她是殺著它們玩兒。
「唉,快去啊,還愣著做什麼?」見迎春不走,玉ど兒回頭輕喝了一聲。迎春小聲道:「小姐,您今晚需要侍寢,錯過了時間,奴婢怕擔待不起!」
又來?玉ど兒不爽地撇撇嘴,第一次那黑暗中的人形獸,就啃了她整整一天一夜。據說她昏過去再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因此那天晚上,也就是昨天沒有召她去侍寢,不想才安靜一天就又要她去了。
靠!丫不能等到一個月後,看她有沒有寶寶了先咩!以他那種需要的程度,只怕就算能懷上寶寶,也會被他如此頻繁的勇猛做掉。丫丫個呸的,姑奶奶詛咒你,懷不上就是懷不上,想我給一個看不清楚樣子的人形獸生寶寶,做你妹的春秋大頭夢!
當然,這些話都只能在心裡說。再不願現在也不能公然反抗,玉ど兒鬱悶地丟下手中的小棍子,孩子一樣負氣地往回大步走去。走了好遠,她突然回過頭來,嚇了迎春好大一跳。
明明是故意的,玉ど兒卻假裝做出一副同樣被迎春嚇到的樣子,驀然低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不悅地大聲喝道:「跟你妹啊跟!跟著我幹嘛呀!去找魚缸,快去找魚缸,把我的小魚兒全部收起來。記清楚,八十一條一條都不能少,要是少了一條或是死了一條,我唯你是問。」
這些魚都是大陸上最稀有的品種,偌大的池塘裡總共才養了兩百來條,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被幹掉了八十一條!迎春看著玉ど兒交代完後大步走遠的背影,有種捶地大哭的衝動。這丫,到底是不是女人?忒心狠了吧!
果然晚上的飯菜中滲了藥物,那些藥不會傷身,甚至還能養身的。只是吃下去,卻會讓人全身無力,還不能說話。而桌上的米飯包括十來個菜,無論哪一種都滲了份,所以不管她吃哪一種,結果都一樣,除非她不吃。但是不吃的話,就會讓人懷疑她心有異,畢竟這裡的人早已得到上峰交待,知道她是名藥道高手。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逃離時間,玉ど兒坐下來,乖乖地飽餐了一頓。
迎春將魚兒裝進魚缸送進她屋裡後,立刻著手準備香湯為她沐浴。在院裡走了一遍,破壞了一遍,此刻小姐身上原本極其好聞的藥香早已被腥臭取代了。若是將這樣的她送到主子那裡侍寢,她迎春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玉ど兒坐在浴桶中時就已經沒有了力氣,迎春幫她擦乾身子後,抱著她上了房門前小院裡停放著的木製鸞轎。鸞轎雕工精美,四周皆有一個小小的通風窗口,掛著半透明的白紗,轎中除了一架潔白的軟榻外空無一物。
將玉ど兒放在榻上躺好,迎春拉著一旁的真絲被蓋住她潔白的身軀就下了轎,並反手關上轎門,整個空間即時一片灰暗。大概五分鐘過後,玉ど兒就感覺到轎子升上半空,彷彿長了翅膀似的,往南方迅速卻平穩地飛躍過去。
整整飛了一個半時辰才停下來,玉ど兒暗自咋舌,以這些轎夫不遜於風的速度也需要飛馳一個半時辰,三個小時的飛行距離啊!從那個她臨時居住的莊園到這個地方,到底相隔了多遠?有必要如此神秘嗎?
鸞轎停下,週遭安靜一片,同樣大約是五分鐘之後,轎門被打開。外面的燈火映襯下,一名與迎春年齡相似無幾的美貌丫環出現在玉ど兒眼中。
「小姐,閉上眼睛!」那丫環很溫柔地笑道。
玉ど兒瞇上眼睛,丫環將她連人帶被抱下了轎子,慢慢地行走了十多分鐘,放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背上熟悉的觸感,令玉ど兒立刻敏感地感覺到,這果然是她那天醒來的地方。
丫環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她身上蓋著的被子,玉ど兒睜開眼睛,毫無意外的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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